心塌地的?”
“我爱他。”白水就像说天气一样自然而然地说,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但是……”叶东仿佛想笑般露出个别扭的表情,“他把你送给别人也不是第一回了吧?你有必要吗?离了他就活不下去?我们这圈子都知道你们这点破事,你也知道一般人怎么看。”
白水停了手,平静地看向叶东,眼中不带一点情绪地道:“我欠他的。”
叶东也是个爽快人,追根究底不过是一时兴趣,白水不说他也没了追问的兴趣,道:“还清了吗?”
白水的表情突然变得难以形容,叶东见过许多人,愤怒的、绝望的、鄙视的、憎恨的,但那是还有情绪的人,活生生的人,白水这样的他只见过一个,而那一个不是他想回忆的。
叶东挥了挥手,白水立刻知趣地离开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谈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他学过,在无数的教训下,而且他也清楚不是叶东和周至怼一场,他就可以真的不管那些事了,只不过他得更有效地利用时间,绝不能再被抓住开夜车。
说实话,不开夜车做完这些事并不容易,毕竟实在太多了,况且,叶东这些也不是顺顺利利就接手的。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刚来那天有那场办公室PLAY了,叶东手下的人个个是刺头,并不是有学历就一定有素质,每次看他都是透过眼皮子夹缝,他并不在意,只需要事情办好就成,况且,这些人现在还拿他当风头正劲的新情人,不会随便来惹。
可惜,凡事总有例外。
“婊子,叫两声床来听听爷就给你把这事办了。”
骆成就是例外中的例外。有传闻他当初就是冲着叶东男女不忌来的,妄想着以床上位,结果自荐枕席第一晚就落荒而逃了,之后虽然因为有能力留了下来,但还是对叶东的身边人耿耿于怀。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反正就是一直给叶东的床伴找麻烦,如果这个床伴恰好又在公事上插一手,他的火气能掀翻整幢楼。
白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骆成这种人他见多了,周至身边就有不少,但是他第一天就明确表示出退让和低调,别人看在眼里就明白了,公事上何必这么闹,耽误正事谁也讨不了好。
况且,办公室PLAY真是因为叶东太他妈会干了,专干他的敏感点,停都停不下来。
“我只是叶总的下属……”白水和气地解释道。
“下属会干到床上去啊?”骆成一摔文件,骂道,“你他妈眼睁说瞎话呢?”
“我只是来盖个章。”白水无奈地道,“骆主任,我对你没有威胁的。”
“去你妈的威胁——你当你是哪根葱?”
话音未落,骆成就一拳过来,正中白水眼睛。
白水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骆成已经被看好戏的吃瓜群众拉走了,有几个熟脸站在不远处,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个妹子的走过来,问:“你没事吧?”
白水擦了擦眼下的血,挤出个笑容,把一直捏在手里的文件递过去,道:“能不能拜托盖个单?我记得你,骆经理的一助是吧?能帮个忙吗,这个真是急用。”
妹子保持着欲言又止的表情盖了章,白水接回文件后还不忘道谢。回叶总办公室时他拐去洗手间,清洗了伤口,幸好只是破了皮,只不过淤青是没办法了,他叹了口气,尽力让自个儿像个人样般走了出去。
幸好叶东今天的行程很紧,白水小心翼翼尽量避开,这样直到第二天早餐他们才会碰面,他也可以把这件平常而不光彩的事掩盖过去。
在周至那儿时这种事也时有发生,每次他只会得到嘲笑或者不耐烦,在周至眼中他被人打了只代表着“你就不能做点好事让我省点心”或者“你是在演什么苦情戏?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不会跑?”,诸如之类的。
周至永远不懂或者懒得去理解,有些时候不是他不会跑,是不能跑。他不是没被人打断过骨头,为了周至他什么都会去做,尊严和性格算什么,就像他说的,这是他欠的。
至于还清……这种事他从来不会去想,有些事并不是能当作数字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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