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的面容恰好卡在了天际的分界线,夕阳染透的火烧云描摹着他从额头到下巴那起伏有致的线条,浸上了一层暖色的柔和光晕。
容澜的五官本就精致,这么一衬,倒像是活脱脱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任羲翎眼花缭乱,不知自己是当看对方的手还是脸,真真难以取舍。
“说起来你哥,好像刚行过冠礼不久吧。”
任羲翎正兀自纠结,耳畔就传来了容澜的声音,他手上正忙,口里也不闲着,一心两用也是厉害。
“啊……对,貌似是取了个字叫守云来着。”任羲翎接道。
容澜不禁失笑:“你老爹取字的水平当真不敢恭维,就你哥那样,怎么取的字跟女人似的。”
他扭头望了望任羲翎那张不明所以的无辜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你将来若是行冠礼了,还是让师父给你取个吧,我可不想成日里身边跟着个名字喊起来和姑娘一样的男人。”
任羲翎干笑。
“姑娘什么的,有点过了吧,再说我什么时候成日里跟……”
再一想,他似乎着实与容澜有那么点形影不离的意思。两人本就拜在同一师门,训练出行等等都是一起,还住在同一间房,通常又都是容澜在前他尾随在后,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任羲翎道:“那,你对自己将来要取的字可有什么想法?”
容澜将整理好的孔雀草编丢到任羲翎怀里,向后仰去,双手在身后撑在地面上望着天空。
“我其实并不想有字,以字相称总觉得太过疏离了。”
任羲翎惶恐地接过那只孔雀,小心翼翼地放在地面上,心里暗念着这人的想法还真是奇特。不过容澜的处事风格向来异于常人,会说出这种话也是见怪不怪了。任羲翎顿了顿,蓦地头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个有些轻浮的想法。
“不想让别人那么疏离地称呼你,那要怎样称呼,”任羲翎明知故问,“比如……澜君?”
听到这个称呼,容澜果然不出所料地脸上缓缓蔓上了一层黑气。
“任羲翎你是不是想死?”
每次贾遇这么称呼他,容澜就是这个可怕的德行,任羲翎见状,生怕他像对待贾遇那样拳脚相加地招呼过来,忙不迭地笑着求饶。
“好好好,我不叫你澜君。我叫你澜……叫澜总行了吧?”
此话出口,任羲翎却是心里咯噔一声,才意识到这说法有多别扭,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再用余光偷瞟一眼旁边的容澜,不知是否是受到了过大的打击,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直了。
“没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我……”
“随便。”
任羲翎慌忙解释,不想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更为震慑的回答堵回去了。
容澜很平静地瞥他一眼道:“只要你不怕恶心死自己,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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