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是苏建辉的表姨,丈夫死的早又没有孩子,三十多岁的时候被请来照顾家里,后来跟着二老一块儿搬来了B市。
“这小伙子是?”苏母看见副驾驶走下来的西泽洋问道。
“他叫Andy,跟您提过的那个干弟弟。”
“哦,知道知道。”苏母教了一辈子书,对孩子自来的亲近,“走,进屋去。”
苏母笑盈盈地直接拉着西泽洋走了,苏建辉提着两人的行李被冷落在后。西泽洋从没被人这样热络地招待过,不住地回头向苏建辉求救,苏建辉只是笑。
进了屋,苏建辉从左到右依次给西泽洋引见。
“这是王姨,这是我爸、我妈。”
西泽洋两只手紧握在身前,钝钝地站着。
苏建辉胡噜了他脑袋一下,“小子,叫人。”
西泽洋连忙给举了个躬,抬头想也不想就喊道:“王姨,爸妈过年好。”
“……”
在场的皆是一愣,西泽洋紧张到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苏建辉先笑了出来,“你小子,叫干爸干妈就行了。”
“干爸,干妈。”
“哎。”苏父高兴,亮声应了,冲着苏母打了个眼色。
苏建辉事先没说要带人回来,苏父苏母都没准备。苏母应了声就急着回了趟屋里,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红包。
“干妈给压岁钱。”
西泽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两只手抓着大腿,不伸手。
苏建辉给接了过来,放进西泽洋手里,“干妈给的压岁钱拿着吧。”
“谢谢干妈……”
“好孩子,不谢。”
西泽洋快哭了,苏建辉看得出他拼命忍,要忍不住了。
“我先带他上去换身衣服。”
“嗯,换好了就下来吃饭吧,你王姨这就下饺子去了。”苏母嘱咐道。
苏建辉即便不回头也知道父母肯定都不住地张望着他的背影,住在同一个城市,一年到头能回家的次数十个指头数得过来,上次回家还是天气刚刚凉起来的时候,父母好不容易盼到过年,生怕少看了一眼。
父母还在看着,不能牵手,也不能搭着西泽洋的肩安抚一下,他在前面,西泽洋两节台阶的距离跟在后面,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沉默不语地往楼上走。
“嘎哒”一声关上房间门,终于进入到一个安全的属于他们俩的小世界,气氛却出奇的压抑。
靠山靠水的自供暖房比不上楼房暖和,但在屋里也裹着羽绒服又热,出门冷风一吹就得感冒。苏建辉拉开柜子,拿出两件厚的棉坎肩。
“把羽绒服脱了,穿上这个。”
苏建辉自顾自换好坎肩,红包的纸袋在西泽洋手里攥得声声作响,他咬着下唇拼命在忍着,他不能哭,马上还得出去,他得笑。
苏建辉掰开西泽洋的手把红包放旁边在桌子上,拉开西泽洋羽绒服的拉锁,西泽洋豆大的泪滴终于还是从眼眶里滑落下来。苏建辉拿手指给他抹了下眼泪,西泽洋羞愧地低下头,泪珠决堤般不受控制地下掉,苏建辉把他搂紧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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