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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话

一向保守的乔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跟封靖轩在停车场的车子里做这种事，而且过程还十分激烈。腰酸腿疼不足以来形容现在的他，当身体上的酸胀转化成满满地甜蜜，他偷偷笑了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勉强在驾驶位置坐好后，乔哲靠着那人微凉的身体开始有些昏昏欲睡，封靖轩轻柔地亲了亲被他欺负了的人的侧脸，将手覆在了对方紧握方向盘的手上。在那最为熟悉的气息环绕下，将车子开回了家。

客厅里季禹不知在看什么节目，脑袋都藏到鬼王燕暝的怀里去了，就连乔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发现。

封靖轩揽着在自己怀里犯迷糊的乔哲回了屋，倒在床上的乔哲还不忘埋怨季禹看最新的鬼片也不叫上自己。封靖轩一听这话乐了：“就你这胆儿还看鬼片呢？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看鬼片就往我怀里钻。”见乔哲脸蛋红红地看着自己，封靖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栖身过去，顶着乔哲的额头蹭了蹭他的鼻尖：“还是说宝贝你只是想找个理由靠近我而已？”

他没有等到乔哲回答便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他当然知道他的恋人有多么害怕这些东西，当初是自己硬拉着看鬼片，为的就是能顺其自然的吃豆腐，原来他们那时的想法居然一样吗？

封靖轩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没有出事，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有多么的爱着自己。这份爱值得他不顾一切地去偿还，就像现在这样。

放开了几乎被吻到缺氧的乔哲，封靖轩轻柔的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无比郑重地说出了神圣的那三个字。乔哲眨了眨眼，微笑着回应：“我也爱你。”无论什么样的你。

窝在恋人的怀里，乔哲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封靖轩躺在他的身侧，看着他的睡脸也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封靖轩便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床前站着的竟是燕暝。鬼王盯着他们看了看，冲封靖轩勾了勾手指。

没有鬼可以拒绝鬼王的召唤，即使封靖轩现在十分不想离开乔哲的依偎。燕暝带着封靖轩来到了客厅，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看样子季禹应该是睡了。

燕暝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他半晌，突然靠了过去：“你们刚才做了什么？”燕暝语调低沉，阴冷的气息喷洒在封靖轩的耳侧令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不用想着撒谎。”燕暝站直了身子，一脸戏谑地开口：“你的身上有人的阳气，我想大概是你从小可爱身上得来的吧。”

封靖轩并没打算说谎，他们只是做了恋人之间最平常的事情而已，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的，我们做爱了，在餐厅的停车场里。”

燕暝对于他们欢爱的场所并不感兴趣，他抬起衣袖打断了封靖轩的话：“我本想将你收做我的鬼侍，不必转世投胎，偶尔可以回来看看，但季禹一直求我让你留下，也便作罢。”成为冥主鬼侍是最简单的不必轮回转世的方法，但因鬼侍需追随冥主，现世记忆要经判官消除，即便到时燕暝命他陪在乔哲身边，那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他了。

若非季禹求他，燕暝也不会慷慨到自费灵力助一只鬼修炼。“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这其一便是借尸还魂，天地至阴之时我会助你入魂，当然以后你便可以他的样貌活在人世。”

封靖轩微微蹙眉，显然有些不愿用这个方法，他开口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燕暝装作漫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偷偷藏在门后的那个人影，接着说道：“保持你现在的样子，以鬼的形态留在人世，只有你的结契人可以看得到你。”只有结契人可以看得到，意味着要忍住孤独，未来的日子里只能跟结契人相依为命。

“我选第二条路。”沉默半晌，封靖轩冷静地做出了选择，“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