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衣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瞪了一眼还在抽抽搭搭的小丫头就跟在了簌簌身后。
簌簌吃了点白粥就不再动筷子了,虽然桌子上的东西大多都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却是没有食欲。
熏衣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
之前从萧廷楚哪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点灯了,现在随意的磨蹭了一下,差不多就该就寝了。可是簌簌之前在萧廷楚那里睡了一个下午,现在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睁的老大,怎么都没有一点睡意。
簌簌这边熄了灯辗转难眠,萧廷楚这边灯火通明,却也一样的难以入眠。
萧廷楚的脸色在亮如白昼的房间里,泛着冷光,像是质地上好的玉器一样。可能是因为房里的灯火是暖暖的橘色,所以倒是让他显得不似白日里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两根手指轻轻的搭在自己的唇上,但是神色已经飘远,那双眸子里是化不开的黑色,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今天白日的那个午后,就像是一个梦,正因为太美好的,所以倒像是自己的一场错觉。午夜梦回之时,醒来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风吹开了窗子,从那里灌了进来。吹动床上的纱幔,也吹过他的胸膛。他低下头,听见左边的那个地方发出呼啸的声音。没有她,原来自己这里是空的。
“答应你的事我办不到,只是你担心的事我也不会让它发生。”萧廷楚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前方,但前方也不过是一片虚无。
兜兜转转她又回来了,不枉自己等了那么多年。自己妥帖收在心口那么多年的人,其他人怎么可以觊觎?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通通都是不许。
萧廷楚在犹豫,这种这种情绪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到底要不要让簌簌知道这些?当他问她愿不愿意见面之时,是把选择权给了她。“簌簌,不要让我失望。”
那个女人以为能指控他一辈子,以为所以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现在也该清醒了。
不过高离山的动作比萧廷楚想的晚了小半个月,自己放出风声已经许久了。按说他早该就得到消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立刻发难,这位三哥可真是七窍玲珑心,可惜。。。
但高离山的姗姗来迟倒是便宜了簌簌,她这些年其他的没怎么学会,连之前学的东西都要忘得干净了。但是她学会了一个技能,随遇而安。说白了,就是折下身上所有的枝枝蔓蔓,去适应现在的生活环境。当一个人没了一些东西以后,活着便是最大的期望。簌簌把那片冰凉的碗片贴在自己跳动着温热的血液的脉搏之时,心里那一刻看清了,自己不愿意死。贪生怕死,畏痛怕血,就是这么没出息。这一刻簌簌看清了自己,她总觉得这么多年的跌沛流离,自己从前那些不合时宜的那些清高傲气早就消磨完了,但其实在那一刻才算是真的消磨殆尽了。
而且自己说这话实在是太矫情了,有些无病呻吟的味道。这里的日子过得是十分舒坦的,甚至凭心而论比之前自己的生活还要舒适。哥哥虽话总是不多,瞧着像是个冷面清贵的公子,但那是因为哥哥从来都是不屑于语言上的示好,他这样忙的人,却把簌簌生活上的大大小小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所有的东西都是十分和簌簌心意的。
除了一些小事让簌簌觉得哭笑不得,比如哥哥对着自己总有一种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的感觉。那一日萧廷楚来的时候,簌簌正在和那碗苦药做斗争,拿着那碗药用勺子舀了又放下,偏偏就是不喝。熏衣小心的提醒着,药要是凉了就不好喝了。萧廷楚也不知在门外看了多久,走上前来也是不说话,但是拿了碗就要喂簌簌。
簌簌被吓了一跳,拿眼睛瞟了瞟四周的丫鬟婆子们,发现她们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才偷偷的放下心来。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哥哥还要喂自己?连忙拿了药灌了下去,结果喝的太快被呛住了。最后哥哥温暖而干燥的手掌拍在自己的背上时,簌簌心想自己果然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是哥哥总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当年簌簌见过许多公子,有那种嫌弃妹妹烦人不爱理的,当然其中像穆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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