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他轻声说着，又躺了下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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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夜风充斥在荒原，万里残嚎，无一活物。
“魔尊。”
“回来了？”暗夜里一席玄衣负手而立，风卷起他的衣摆，转过身看着来人，墨色双眸如深潭，正是雲洺。
“是。”
“末夭。”
“在。”
“我终究还是算错了一步，他回来了。”
“是...那位神君？”
“真是没想到，当初就近在咫尺。”他轻笑一声，“元廿，归阑。”
“他不是早已不在了吗，魔尊又如何得知了他的位置？”
“机缘至此，只是结果仍是如此。”
天意？他不愿说天意，天宫那些所谓的神仙又有何能耐，六界尚是依理循环，天宫算得了什么。他邪笑一声，捻转着十指，“我倒是对混沌罗盘，更感兴趣。”他轻声道。
“我们要继续吗？”
“你觉得呢？”
“自是要继续，只是计划可有更改？”末夭低头问道。
他轻笑一声，“原本便是把他们所有人都算在内，只是后来才得知他不在了而已。”踱步走至一侧，漆黑的崖谷尚可辩清，站在谷顶便可感到直冲上来的血腥，“我既没能阻止他的归来，便只能扼杀。”
“但当时天宫一众受创，而今却...”
“其他人不足为惧，你只需布置好我所吩咐的，足够了。”
“末夭明白。”
“鬼国周边可有成效？”
“是。本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方法，后来死了众多部下才知循着他们的需求慢慢驯化，现在他们全是听我们吩咐，这便足够了。”
“不错。”
末夭低着头静候他的吩咐，等了许久。
“你回来了，他们二人呢？”
“她曾去了南海一带，回来之后带回一男子，便是之前所说的赵青凡，此后便一直待在韦伏山，近年来去了北海一带，寿山之野，还有归离城。”
“所为何事？”
“看他二人并无打算，她连幽都山都不常去了，之前所做的布置也都停了下来。”
雲洺轻哼一声，肆意的面容带了一股邪佞，“果真是不中用。”
“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魔尊为何一定要留着她，若说为了与天宫一众相抗，她与我们同类，但她所做的我们也可以做，况且她大肆训练调动各类妖魔是为了提防我们。”
“说的倒是有道理，只是你为何现在才问？”
“属下本以为留她可以省一番功夫，如今她已与那赵青凡离去，大致也都已备妥，为何...
”
“为何还留着她？”雲洺反问道，“毕竟算是帮了我们些许，留她一命倒也...无可厚非？”雲洺挑眉说道。
末夭没有答话，却显然是不信。
“你猜的对，不过，以后你便知道了。只是，我竟以为你在那待的久了会舍不得回来？”雲洺转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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