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喜乐心里真的感激这儿老板,尽管她常常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但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照顾和包容。
挂掉电话一会儿手机李来了一条短信,朱哥把那个咨询师的电话和姓名给了她。严喜乐看了着那一串电话号码像个烫手的山芋,最终也没存起来。
她请假的事除了朱哥没跟其他人说,第二天一早就看群里热闹地问她怎么了,生了什么病,身体哪里不舒服。因为严喜乐一直没回应,小宇还猜测可能是去医院了,让大家消停点。
严喜乐看着群里热闹的讨论,心里很不想回复。维持这基本的社交对她来说已是很累的事情,何况还要找说谎的借口。最后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我没什么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大家别太想我哦,我的工作多辛苦你们了。[抱拳]”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严喜乐已经不想知道,关了手机,躺下了。
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比以前糟糕,甚至出现了幻听。这她从没遇到过,有点不知所措,可她知道必须自己控制好,那些让人神志不清昏昏欲睡的药丸她再不想吃了。
夜里,严喜乐难以入睡,把蒙着许久的画板搬了出来,从画夹里拿了水彩纸,又找来落了灰的水彩盒子和水彩笔,准备画一张画。
大量的黑色蓝色涂在了画纸上,又添了少许红色和白色,一张洁白的纸就在乐乐几笔之后变得乌漆墨黑,她还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涂着。许久之后,她渐渐失了耐心,画笔一甩,扔在了地上,人顺道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静静地躺了一会,许是一个人的夜太难熬,严喜乐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第二天严喜乐早早地醒来,昨天睡的太难受,脖子有些酸痛,大概是落枕了。
起身默默收拾了画画的那些东西,画笔和盒子都洗好收拾了,也顺便擦了地,才安稳地去洗脸刷牙。洗漱完天才蒙蒙亮,她看着蓝蓝的天没有尽头,想着了无生趣的日子也没有尽头,不禁叹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特别爱叹气。
严喜乐把昨天的奶茶倒在锅里热了喝,全当早饭了。她呆呆坐在床沿边,眼神空洞又似有深情,那双黑黑的大眼睛虽然没有皱纹,却仿似已七老八十历经沧桑。清风穿过窗纱吹动不怎么听话的窗帘,搅动她的发丝。
“咚咚咚”,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严喜乐的思绪拽了回来。猛烈的声音让乐乐害怕了起来。她仔细辨认是不是自己的幻听,直到常老板喊她她才确定,是现实。
急忙起身去开门,走了两步竟然头晕,眼前一黑,竟险些跌倒,她急忙让自己撑着旁边的桌子,缓了两秒,大抵是起身急了,血糖低。睁开模糊的眼睛,又使劲儿眨了眨让自己看清楚,她镇定地说了声“来了。”然后缓缓走去开门。
一开门,常老板就着急地抓着她胳膊,“乐乐,你没事吧,怎么才开门?不舒服么?”
“是有点不舒服,常老板怎么来了?”严喜乐表现很镇定,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
“你没事就好。”常老板放下了心,长舒了一口气。但此时气氛反让他觉得讪讪说不出话,只能不安地站在门口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看你还没上班,也没下来吃饭,怕怕你生病或者出什么事情,就上来看看你。你昨天晚上也没吃饭,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牛肉面。”说着就把面递给了她。
严喜乐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有一栋刚建好的房子一瞬间倒塌,一片狼藉,心里乱七八糟的不是滋味。她还是强作镇定地挤出一个笑,伸手接过面,“谢谢你老常,我真快饿死了。”转身进屋了,“等我给你拿面钱。”
“你怎么还这么客气,邻居之间互相照应一下有什么,就一碗面而已。”常老板对严喜乐长时间的客套不满很久了,正好说出来。
“不是跟你客气,一码归一码,我要是哪天真吃不上饭了只能去找你蹭饭,到时候你可得收留我。”严喜乐笑着走出来,手里拿着面钱,塞到了常老板手里。
“你啊,哎,好吧,那我收着。有什么事儿你可千万别客气,我们可是朋友啊!”常老板知道拗不过,就收了,而且严喜乐的话他很受用。他希望她不只在早晚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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