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姬隐微微沙哑的声音,白太守的脸色越来越灰白,他是真的想不到,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的这本私账藏的那叫一个隐秘,妻子儿女一概不知,他居然一进府内,就直接找了出来。
姬隐越看,心头火气越大,这些蛀虫真是乱刀分尸都不解恨。
自从那日之后,他这心底就烧着一把火,脑子里十分混乱,上一刻还想着干脆就放破虏自由,让他快活地去过自己的日子;下一刻就暴怒异常,恨不得建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黑屋,把破虏锁在里面,只有自己能看到他,他也只能看到自己,没有任何人,只有自己,只属于自己。
两种思绪在他脑子里兵戈相对,闹的他这些日子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
这白太守是真撞他枪口上了,原本想着恐吓一番,收缴家产就行了。反正皇帝要的就只是银子而已,他已经动了胡家,再动白太守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可就算早知道这家伙有多贪多毒,当看完账本之后,姬隐心底的火气还是压不住了。
“查,扬州太守白学远尸位素餐,草菅人命,贪赂灾银河工银子无数,着即可撤职,押入大牢,待入京后请圣人查办!其家人,关押府内,等候圣人一并处置。”姬隐说完就走,再看这家伙一眼都闹心。
自从得到那药方之后,这些天姬隐一直忙着全城定点施药救人,忙乱了十多天,这瘟疫才算是彻底控制住了。还没等他歇口气,他上折子求侍卫的事情有了回音,皇帝仅仅又给他拨了五十个金枪卫,还连带着又提了国库的事情。
好嘛,这就是要他赶紧抄没贪官家产的意思。姬隐坐在马车里,看着手头的折子,眉心几乎要皱成一个死结。
要他来弄倒胡家,得罪太子,他干了。要他借着这次水患,抄没江南大部分贪官家产,得罪官员无算,这事儿他也办了。可他是真不明白,皇帝到底怎么想的,居然只给他派了五十个金枪卫来。
金枪卫,说的好听,看上去也是彪悍雄壮,但实际上就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当初也就是为了替皇帝仪仗冲面子,每年选□□外形俊朗,身强体健的青年男子,平日里干的无非就是挂着精美的腰刀打打旌幡,龙旗之类的活计。这样的人,别说遇到太子派来的精兵了,就是遇到街上那群打惯群架的混混们,他们都招架不住!
是自己算计失误,还是折子上的措辞不妥,以至于让皇帝有了除掉他的心?
不可能啊,皇帝那人早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要是除掉他,谁来给皇帝打前战,和太子面对面的硬刚?
指望姬暄?别说姬暄生母也是余家人,皇帝打心眼里就不信任他,就说姬暄那脑子,跟太子对上了,要不了三五回合,就死定了。
姬昀?这位都神隐的恨不得直接在皇宫里出家算了。
姬晔?这位倒是有心计,家世也行,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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