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不觉皆握紧了手里的兵器,心忖道:“那剑妖嗜色如命,定然是对我们殷师姐动了色念!”宝玉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不禁提到了嗓眼上。
殷琳道:“我见这恶人过来,心中明白决不可丝毫犹豫,盘算着无数种先发制人的办法,希望趁他在没警惕之前,便能一招就杀了他,否则我们今天只怕皆要凶多吉少,但我仔细打量这个随随便便走近来的恶人,却在他身上找不出一丝可袭的破绽,真怕哪个师弟第一个动手,便要立时折于他剑下。”
众人听得头皮发麻,心里皆忖道:“殷师姐虽是女子,论资质和武功却要比我们强多了,连她都找不到一丝出手的机会,可见这剑妖的武功之强并非江湖中的虚传。”
阿竹道:“那恶贼走到我们面前,阴恻恻地说:‘你们个个身带兵刃,是泰山派的弟子吧?想不想为他们行侠仗义?’我见他极近,而且脸没对着我,便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一刀,心想今天可顾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了,要是能这么一刀就杀了他最好,谁知我的手腕一麻,刀却能没能抽出来,同时看见师姐和许师兄他们几个也动了手,却一个个不知怎么被逼得向后退开,竟无一人能伤那剑妖分毫。”
众人听得无比讶异,个个心想:“那剑妖竟能一招就破了他们几个的同时袭击,而且还叫阿竹看不清他的出手。”
殷琳道:“我始终找不到那恶人的丝毫破绽,本打算放弃动手了,希望设法离开后再请泰山派的人帮手,但看见阿竹忽已拔刀,虽然心知不妙,也只好硬着头皮一块出手,我一动手,许师弟他们也就跟着动了,果然不出所料,几个人都被他的剑招逼退,而且阿竹还被他制住了。”
阿竹道:“我定下神,才看见那恶贼的剑已不知何时拔出,剑尖正点在我右手腕上的曲池穴,只怕他轻轻一挥,我的手也就完了,身上的汗开始冒出来了。听见师姐叫道‘别动!’对那恶贼说:‘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好啦,请放了我师弟好吗?’那恶贼却对师姐淫邪邪地笑道:‘现在害怕了?要不是看在你这俏娃子的脸蛋上,我刚才一招就能杀了他们几个,你信不信?’”
殷琳俏脸微晕,接着道:“我见阿竹被制,只得陪着他说好话,说:‘我们几个不懂事嘛,心里只想着能出出名,您老名声又这么响亮,我们心存侥幸,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请您老别跟我们几个小孩子计较,放了他好吗?’却听那恶人得意洋洋说:‘便是程振先那老儿亲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几个小娃儿又能捡圣爷什么便宜!嘿嘿,要我放了你这师弟也行,不过你得跟我走,本圣爷收你为徒,包你不日就名扬江湖,比呆在泰山派可有出息多了,怎么样?’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让阿竹脱身的办法,只好先答应了,到时走一步再看一步。”
阿竹道:“我没想到师姐会答应那恶贼,心想这是万万不可的,就叫:‘师姐你千万别答应他,快快离开吧,别管我了。’师姐却坚定地走过来,到那恶贼身边,对我说:‘你别闹了,快快回山上去,就跟程掌门说我不能做泰山派的徒弟了,请他老人家不必记挂。’
“我心知师姐是在暗示我上泰山去请程掌门相救,但怎么放得下心师姐就这么跟那恶贼离开,一时没了主意,那恶贼便收剑放了我,一掌捉了师姐的手,又回头呼喝商队上路,那些商人和镖师谁敢不依,只好跟他出了酒肆上路,只是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阿竹说到此,众人个个听得眉头大皱,宝玉更是万分担心,虽说殷琳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却仍不禁为当时大大发愁,心道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那恶人一块离开呢?
殷琳道:“我见阿竹和许师弟他们不肯离开,心里十分着急,生怕那恶人反了悔,只好连连朝他们打眼色,希望他们上泰山找到程掌门再设法救我脱身,但是阿竹他们仍然跟着不肯放弃,那恶人脸色也越来越不善,出了酒肆,忽转身说:‘你们都跟着莫非也想当本圣爷的徒弟么!’我差点急坏了,要是全部都栽在这儿,那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阿竹道:“我们几个都知殷师姐的心意,只是无论无何也无法放心让师姐跟那恶贼离去,许师兄他们几乎都要上前拚命了。这时,忽听有人说:‘不错,我想当您老的徒弟,不过……江湖上有许多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不知您老是不是其中的一个?’我一瞧,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差点挨那几个镖师揍的呆书生,当时真还为他捏了一大把汗,生怕他因为这一句话就此丢了命。”
殷琳此际忽嫣然浅笑起来,便如那桃花初放般明丽动人,看得宝玉不禁呆了,听她道:“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心想这呆子真是呆到家了,这时候还愣头愣脑地说这话来惹那恶人,我打定主意,要是那恶人又要杀人,只好拚死救他了。谁知那恶人只是站住了脚步,凝视那书生,仿佛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大胆地跟他说这种话。”
阿竹接道:“只听那恶贼缓缓说:‘你想本圣爷证明是不是徒有虚名吗?’谁知那书生却似呆呆的应了句火上浇油的话:‘是啊,你能证明吗?’只听那恶贼叱道:‘用你的脖子来证明吧!’就见那恶贼动了身子,真是疾如流星,我和许师兄几个根本反应不过来,那恶贼已到了书生的面前,幸好殷师姐能及时地跟了上来,替那吓坏了的书生挡了一剑……”说到这便笑咪咪地望着殷琳。
殷琳笑道:“哪里是我替他挡的,当时我急忙跟上去,只盼能阻上一阻,身形是到位了,可那恶人出剑极快,江湖罕有,明明就是看见他剑尖往那书生的脖子圈去,我一剑就是拦不到,心里正想那书生这下可要惨了,谁知形势忽起了变化,那书生似吓坏地一歪,手上乱抓,就抓住了我的手,我只觉得手中的剑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挥,竟然已莫明其妙地挡开了那剑妖要命的一剑。”
众人十分奇怪,也不由皆松了口气。
阿竹道:“我们周围的人都以为是殷师姐挡了一剑,谁知那恶贼却退开一步,瞪着那书生喝道:‘好剑法!你是谁?’我们才隐约知道其中另有蹊跷。听那书生笑道:‘果然是个浪得虚名的,这姑娘轻轻一剑就挡开了你,你还想当她师父吗?’气得那恶贼脸上阵红阵青,狠道:‘以为你能活过今天么!’又一剑朝那书生疾刺了过去,比刚才那一剑更稳更刁,我一看就知这辈子我练不到这一剑,谁知那书生手忙脚乱的,抓了殷师姐的手,又奇妙无比的挡开了一剑。”
古立这时叫道:“我猜出来了,这书生肯定就是你们说的那十大少侠之一的冷然了!”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殷琳笑道:“没错,那书生就是武当派的冷然,当时他装呆作傻的骗得我好苦,直到他把着我的手挡开了剑妖那两剑,我开始才明白过来,这人肯定是个用剑的高手,而且是个绝顶高手。”
大水牛兴奋道:“接着又怎么样了?”说起那些打斗故事,宝玉没几成能听得懂,但觉那殷琳的声音清脆动人,听得浑身好不舒服,只盼她能这么长久地继续说下去。
殷琳道:“那冷然转头对我说:‘原来这圣爷的剑法比不上你,不如你收他当徒弟吧?’我那时心中的焦虑尽去,就开心地配合他气那恶人,说:‘嗯,那本小姐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哩,收这么个老头子做我徒儿,人家还有点受不起呢。’他应道:‘也是也是。’再朝那恶人一本正经叫道:‘看来人家姑娘可不大愿意收你做徒儿,您老可别太伤心啦!’哎,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听到这也皆笑了起来,有人道:“恐怕那剑妖今生还是头一回受这么窝囊的气哩。”
阿竹道:“想来定是,那恶贼再不说话,全力施展那令他名动江湖的快剑,只见满天剑影一齐罩向殷师姐和那冷然,剑招又比刚才凌厉更多,周围的人都捏了把汗,谁知那冷然把着殷师姐的手,竟一一接下了。”
殷琳俏脸上一片飞红,说得愈是兴奋:“当时我便仿佛在梦中,手臂不由自主地由那冷然指挥,好象只是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圆圈,速度也似出奇地慢,却能不可思议地挡开了那满天袭来的剑影,直到剑妖的剑招也跟着我的出剑慢了下来时,我才省起这便是武当派那名扬天下的太极剑法了。”
阿竹道:“当时周围的人,越看越觉奇怪,只见那剑妖的满天剑影渐渐消散无踪,剑招也慢了下来,仿佛手里使得是一把重不堪负的巨剑,额上也冒出了汗,样子狼狈不堪,偏偏那剑就象被殷师姐的剑粘住了一般,滑稽无比地跟着画圈圈,连我也看出他已露出败象,果然,十几招后那恶贼肩膀上便着了殷师姐的一剑,周围的人都喝起彩来,商队中已有人叫‘杀了这恶贼,请两位大侠为民除害!’”
众人听到这,皆想那剑妖的剑术虽已名动江湖,但与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一比,却又差了一大截,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大水牛又追问道:“接下去又怎么样了?那白莲教的恶贼既然不是对手,恐怕要逃吧?”
阿竹道:“没错,那恶贼脸上汗水越来越多,眼中已露怯色,连使许多狠招想要脱身,却无一成功,徒然令身上多添了数道剑伤。这时听那冷然道:‘你可记得当日在岭头乡所做之事么?’那恶贼突然大吼一声,竟以断下一只手的代价脱出了战圈,以最快的速度飞奔逃命。”
殷琳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冷然已夺下了我手上的剑,一鹤冲天般追去。剑尖离那恶人颈后尚余数寸便停了下来,冷冷说:‘留下头来奠祭那岭头乡的两百多条性命吧。’我还已为冷然的力道已尽,不禁大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给那恶人逃了,以后不知有多少无辜又要为之所害。谁知那恶人向前又奔了数丈,竟突然身首异处,大蓬鲜血从没了脑袋的脖子上喷了出来,脑袋咕隆隆地滚出了老远……原来冷然那最后一剑,用的是剑气割下了那恶人的头。”
众人无不动容,要知那冷然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竟然能使出别人需要修练几十年才可能有的剑气来,此人之将来毕定无可限量。
阿竹道:“冷然诛杀了那恶贼后,商队的人感激万分,无不大大地松了口气,纷纷过来道谢。刚才那几个为争位子赶走冷然的镖师更是面红耳赤,上前连连赔罪说‘真是有眼无珠,得罪了大侠。’我想起刚才还在教他江湖道理,也十分不好意思。冷然却都一笑了之,对我们说:‘我也正准备去与龙盟主拜寿,原本还在发愁送什么才好,现在就用这妖人的首级做贺礼吧。’”
殷琳道:“后来他便与我们同行,许师弟他们趁机向他请教武功,一路上可得益不少呢。到了龙盟主的寿宴上,冷然献上那白莲教恶贼的首级,却说是和我们一同送的贺礼,立时轰动全场,人人称颂,倒让我们正心武馆沾了光呢。”
众人非常高兴,看样子似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宝玉却听不大懂,也不知那龙盟主是何人,实没多少心思去听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心中兴趣只在那殷琳身上,忽见殷琳朝这边嫣然一笑,他向来最见不得美女对他好一点,只觉周身腑脏都清爽了,慌忙作揖,正要说话,却见旁边的白玄迎上一步,抱拳笑道:“殷师姐,一路辛苦了。”又听殷琳薄嗔道:“你怎么站得远远的?”
宝玉这才明白殷琳是在跟白玄打招呼,不禁满脸通红,也只好老着脸,说了声:“姑娘好。”
殷琳笑盈盈的,没答也没看宝玉,却指着他问白玄:“阿玄,这人是谁呀?”她脸蛋红润润的,令人看起来好象总是在害羞似的。
宝玉更是傻了一般,不等白玄开口,竟自我介绍起来,却是说得不明不白:“在下贾宝玉,也在这城里住着呢,不想今日才见到姑娘。”
殷琳听了宝玉的混账话,也不着恼,她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多少公子哥儿见了她都魂不守舍的,想来这里便又凑多一个,只是这个说话愈发傻气,忍了笑,再没理他,对周围众人说:“我好想娘哩,先见她去,回头再跟大家说这些天来的新鲜事。”丢下了众人,一溜烟不见了,宝玉怅怅地呆在那里,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缕说不清的滋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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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蓉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见暖暖的阳光已从玉珠垂帘间斜透进来,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美紫姬,想起昨夜的风流便似不过梦了一场。
忽觉有一股淡淡的异样香甜浮上来,忙低头嗅了嗅,竟是从自己腹下传来的,忽记起那紫姬湿润时的味道,心中不禁一阵,思来定是因为下边昨夜沾染了那美人儿的蜜汁,胡思乱想道:“那尤物除了阴精没有可卿那么麻人,样样都要好上许多呐,可惜可惜,却是北静王的女人。”想到这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不敢十分肯定昨夜的是不是北静王的安排。
正在惶惑间,珠帘掀起,却见进来一个清秀的丫鬟,盈盈施礼,道:“原来公子起床了,王爷正在等侯呢,请公子梳洗了跟我来。”
贾蓉忙整了整衣衫,在另外两名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毕,诚惶诚恐的跟着那丫鬟出去,走起来才知昨夜亏得厉害,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
下了天香楼,又有轿子来抬,转了几转,到了一处大院,有人引进去,走进一间书房模样的房子,就见北静王世荣正端坐在一张案前翻阅文书,忙上前跪下,道:“小人贾蓉叩见王爷。”
跪了好一会,才听王爷道:“起来。”
贾蓉惶然起身,见北静王仍在阅读,没有抬头,跟昨夜那融洽的情景甚不相同,心底不禁微微一寒,暗忖:“莫非昨晚的事不是王爷的意思。”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可不能慌,又等了一会,仍不见北静王发话,心里毛了,忍不住探试道:“请王爷降罪,小人昨夜饮多了两杯,一时糊涂,就唐突了王爷的爱妾……”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北静王摆了下手,终于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
贾蓉碰触到王爷那藏威不露的目光,不知怎么背上直冒冷汗,问道:“只是什么?”
只听北静王淡淡地说道:“只是你和令尊领受朝廷俸禄,却有负皇恩,私发高利借券,盘剥百姓,现在有人告到内廷都检点,我这里有题本一折,你自己看去吧。”说罢将手上一折文书摔到贾蓉跟前。
贾蓉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哪敢去翻看那文书,王爷说的事自己有做没做还会不知道么,头伏至地,浑身发抖,眼泪都差点都掉下来了,颤声道:“王爷饶命。”
北静王停了半晌,方道:“真是一家大小皆糊涂了,这等抄家诛族的事也敢去犯。”
贾蓉无言应对,只是连连磕头,声声“求王爷饶命”,这些事他们父子自认做得严严实实,怎料今日还是败露了。
又听北静王道:“幸好这题本是转落到了我这里,念在两家祖上有交,暂且压下,也不知该不该查办,你怎么说?”
贾蓉一听,那话中似有点余地,慌忙道:“小人家里这几年开销极大,庄田铺头又不景气,亏空甚重,所以才不得已想出了这孬主意,只求王爷饶了这一回,小人一家老小皆感恩不尽,愿以牛为马相报。”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我也略闻府上近年来有些艰难,只是这事罪责不小,犯他不得,我且压住,你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明利害,悄悄收拾了吧,不可再错。”
贾蓉感激涕零,头磕个不住,道:“王爷大恩,真是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差遣,小人愿肝脑涂地。”
北静王世荣点点头,端起碗杯呷了口茶,慢慢地说:“你起来吧,只要不再犯,也没什么了,都因我们两家祖上之交,而且你我一见投缘,所以如此,但是……你昨晚玩了我的一个爱妾,怎么说也得还我个人情吧?哈哈……什么时候也把你那艳名倾城的娘子带过来让我见见吧?”
贾蓉一听,顿如五雷轰顶,傻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哪里站得起来。
第一集花劫第八回同根相欢
这日清早,秦钟来到宁府,向尤氏请了安,得知姐夫贾蓉不在,便迳自溜入可卿的闺房,见他那仙妃般的姐姐还懒懒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气色竟比半月前差了许多。
秦钟从未见过可卿如此,心里吃了一惊,上前在床缘坐下,伸手探到被窝里握住她的手,说:“刚才在前边听太太说你这几天身上不大好,是怎么了呢?大夫瞧了怎么说?”
可卿脸上浮起一片不易觉察的红晕,淡淡笑着道:“我怎么知道呢,大夫也说不清楚,只说无什大碍,开了药吃几贴就好哩。”
秦钟见了姐姐那副娇懒慵恹的美态,积攒了好些日子的悄悄蠕动,身子挨上前,笑道:“我帮姐姐摩摩。”那被子里的手竟不规矩起来,偷偷地摸索到了他姐姐的胸脯上。姐弟俩默默对望,可卿的脸上晕起了一抹迷人的嫩红。
半晌,可卿才想出了件事唤房里的小丫鬟瑞珠去办,方对秦钟似嗔道:“你不用去上学吗?好不容易入了学又想淘气是么?”
秦钟道:“老先生今日有事,他那讨人嫌的孙子不知怎么又病个半死,不能来代课,所以放我们半天假,人家就立刻过来看姐姐,你却要赶人走。”
可卿这才不语,晕着脸任秦钟在怀里乱摸。
不一会儿,可卿不自在起来,只觉底下腻津津的,微喘道:“姐姐不舒服,你还来闹哩。”
秦钟笑道:“我来帮姐姐出一身风流汗,这身上的不快说不定就好了。”脱了鞋,便要爬上床来。
其实可卿与秦钟并非亲生姐弟,原来秦钟的生父秦业官拜营缮郎,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后,竟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见过的人皆叹谓“定是仙子下凡的”。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那秦业至五旬之上自己方得了秦钟,说来也怪,虽是个男儿,却比多少女子都要娇柔俊俏,极得秦业宠溺;可卿也十分疼爱这个弟弟,十来岁还睡在一起,姐弟俩亲密无间,不知何时竟悄悄有了那荒唐之事。
可卿忙推秦钟,呢声道:“别耍了,你姐夫昨日被北静王府召去,一夜未归,说不定这会子就要回来了。”
秦钟不以为然,说:“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姐弟这样哩,那次还死皮赖脸的一起耍过,怕他做什么?”
可卿道:“他可小气呢,不高兴我们姐弟俩自己耍。”
秦钟撇嘴道:“他要是小气,就叫他以后别碰我。”他不太怕贾蓉,因为他知道这个姐夫馋极了自己。
可卿拿秦钟没法子,况且半月没见,心里也十分渴望这个亲爱的弟弟,欲拒还迎的,就被他钻进了被窝里,一轮猥弄,褪了小衣,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
姐弟俩一块喘息,胡闹了一会,秦钟笑起来,说:“姐姐很想我是不是?就这么湿了呢。”
可卿羞红了脸,半晌才说:“那你呢?”
秦钟道:“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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