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嫣鹰与文武百官们见礼完毕,照例由皇帝身边的亲近太监诵读了一番提前写好的圣谕,不外乎就是吹嘘一同帝国的武力,再恭维一番石嫣鹰的军事才干,预祝她此行能够旗开得胜,诸如此类的一番套话。《+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这些重复了千百遍的陈词滥调得江寒青躲在一边直打呵欠。他看了旁边的大小官员,或闭目养神,或仰天发呆,或抓耳饶腮,显然一个个都跟他一样唯觉百无聊赖。
圣谕诵读完之后,又是一众舞女跑出来,表演起官中所流行的庆功军舞。一整套乐舞下来,又耗费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然后又是赏赐御酒给出征将领的仪式。等到这一套官廷的繁文缛节搞完这才终于到了石嫣鹰没有再拖延时间,翻身月上随从牵过来的战马。坐定之后,石嫣鹰办侧过身子向百官们拱手一礼。朝廷的大小官员们不敢怠慢,一个个均慌忙回礼。其中唯有一人却无动于衷.那自然就是色胆包天的江大少主。
原来石嫣鹰骑上马后,一侧身、一拱手之间,那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的胸部显露得凹凸有致。这一来正方便了江寒青这小子,乐得再次尽情欣赏石嫣鹰那迷人的身材。
可是就好像他的眼睛对石嫣鹰有磁力吸引一般,石嫣鹰的眼光很快地便也恶狠狠地盯向了他。那眼神就像一把寒冰宝剑般狠狠地刺入江寒青的眼瞳。就在那一瞬间,江寒青心中对石嫣鹰的邪恶念头顿时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无尽的畏惧。
石嫣鹰眼中所透出的恶毒意味,让这色胆包天的贵族子弟也是不寒而栗。在江寒青的一生中,还从没有被一个女人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盯着看过。
「这个女魔头看来还真是恨上我了。幸好她今日就离开了京城,否则还不知道要给我添多少麻烦。唉!只是日后再碰着,可就真的要命了!」
对于前几日的孟浪行为,江寒青心里渐渐有了悔意。可是后侮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得罪石嫣鹰已经成为了无法更改的事实。现在已经是悔之晚矣。
心虚之下江寒青低下头转过身不敢再与石嫣鹰对视,却似乎还是能够感觉到石嫣鹰的目光狠狠盯在自己身上,真可算得上是如芒在背。
石嫣鹰望着江寒青的背影眼中厉芒连闪,唇角牵动了好几下。猛地勒转马头,手中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股上。战马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驰去。护卫在石嫣鹰身旁的「鹰翼铁卫」也急急忙忙催马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烟尘滚滚,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京城永安府的南方。
听到战马奔行渐远的声音,江寒青这才敢掉过头来。看着「飞鹰军团」那黄底黑鹰的大旗渐渐消失在烟尘中,江寒青心底却仍然余悸未消。夏曰炎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可人却犹如身处地底冰窖一般唯觉四肢发冷。
随着石嫣鹰的离去,江寒青的情绪慢慢恢复了正常,回想刚才莫名畏惧石嫣鹰的窘样,暗骂自己道:「笨小子,居然会那样害怕一个女人!你的胆子今天难道是被狗吃了?」
可是一想到今后石嫣鹰将会与己为仇,江寒青的心里就一阵发毛,完全鼓不上干劲来。
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文武百官们已经三五成群的开始散去。江浩羽丝毫没有察觉儿子神态的异样,说道:「走吧!我们也回去吧!石嫣鹰这一走,后面的日子可就够我们忙活了!
江寒青随口答应了一声,怀着满腹心思,拖着沉重的脚步,无精打采地跟在父亲身后向牵着马的卫士那里走去。
走着走着,先前紊乱的思绪逐渐平复下来,他的心思也就渐渐从石嫣鹰这个女人转移到了对局势的担心上。
先前那短暂的照面中,石嫣鹰没有跟江寒青说哪怕是短短的一句话,更别说提到江、李两家结盟的问题。虽然江寒青对于石嫣鹰当时提出的江、李两家结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但有这样的结盟关系毕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许多。本来两家已经就落实结盟的问题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可现在因为石嫣鹰的仇视反应,江寒青心里又变得完全没有底了。石嫣鹰会不会阻止原有协议的落实,甚至在暗中跟江家捣乱呢?愤怒中的女人常常干出一些失去理智的傻事来,石嫣鹰作为当朝最伟大的将领是否能够控制住她自己的情绪呢?江寒青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李家在这关键的时刻,再给江家背上来一刀,那江家可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能够维持盟约,日子多少也会好过一些。幸好江寒青心里的疑虑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因为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李志强向着他和父亲江浩羽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之后,李志强向江浩羽抱拳拱手道:「江大人,鹰帅这次出京之后,京城里面的局势就要靠你我两家来携手维持了。还望双方摒弃前嫌,精诚合作,不要让宵小之辈阴谋得逞!」
果然,李志强正是来与江浩羽商量结盟一事的。从他的口气听来显得对结盟一事仍然十分重视。至于他心里面到底怎么想,那自然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一来,江寒青在心里道:「这石嫣鹰倒也确非常人。虽然心里已经是恨得我要死,却丝毫不影响她做出正确的决断。换了我就做不到这一点。」
思忖问他却听得李志强对自己父子二人说道:「江大人、寒青世兄,我建议由两家联合派人侦察王家那帮小人的动静。我有这么几个想法……」
江寒青听李志强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立刻加入父亲与李志强的谈话,石嫣鹰的事情也就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三个人就站在当场,热烈地讨论未来-段时间的行动。看他们那热乎劲头,丝毫不像是各怀鬼胎的异路人,倒像是多年相知的好朋友。天下的阴谋家,原本就是这样无耻。
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十一日,大夏帝国的皇太子翊圣率领出征的禁军尾随石嫣鹰之后也踏上了南征的道路。在他出征之前又来了江家大院一次,跟妻子阴玉姬和儿子、女儿道别。
跟翊圣话别的时候,阴玉姬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花闪动。
看着妻子激动的神情,翊圣心内一阵黯然,想到前一段自己因为宠爱茹凤而疏远了妻子,如今这患难时刻,妻子却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自己,而那个剑刃茹凤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翊圣心里对阴玉姬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深情对她道:「玉姬,我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随时小心,有什么风吹草动的,立刻要做好准备离开永安府。记得什么时候都要紧跟着青儿他们。他是你至亲姨侄儿,自然会诸事照顾于你的」对于眼前的局势,阴玉姬早已经是不抱希望,这时见丈夫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情绪,猛地扑到丈夫怀里,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轻声啜泣起来。
而站在阴玉姬身后的儿子昭俊、女儿静雯这时也跟着哭起来。现场气氛就像这一家几口人今生再也无缘见面一般悲凉。
翊圣这时心如刀割,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妻儿才好。他只能紧紧搂住怀里哭泣的妻子,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背脊,试团平缓她激动的情绪。
在这一家人生离死别般凄怨的场景里,旁边却有一个人心里动着恶毒的念头。
站在阴玉姬的身后,江寒青却完全没有姨妈一家那种凄凉的心情,他此时正得意地想道:「翊圣,你小子就早点滚蛋吧!小姨今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不必担心了丨嘿嘿!最好你出去就死在石嫣鹰的刀下,到时候我就不用担心小姨会离开我了!」
这样想着,他用秽的目光放肆地扫射姨妈美妙的背影。
靠在丈夫怀里轻声啜泣的美丽妇人,身子轻轻颤抖着。而丰满高耸的臀部也随之轻微晃动着,这一来就把个江寒青的眼睛给牢牢吸引住了。
「真是美妙的,我要要是能够摸上去就好了!那么的丰满、那么的有弹性……」
看着、想着,江寒青裤裆下的帐篷不知不觉地就搭了起来。他的身子一阵火热,总觉得需要一点什么东西立刻慰藉一下自己才好。
正好表妹静雯就站在他的身边,江寒青的魔掌忍不住就伸向了表妹的身后,轻轻抚摸少女富有青春活力的紧绷臀部。
受父母情绪感受正跟着哭泣的静雯,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会在这样的场合公然伸手调戏自己。
瞳孔因惊慌骤然放大,梨花带雨的俏脸转对着江寒青,满是惊恐不安的神色。
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停止抚摸她臀部的动作,反倒是更加放肆地用手指隔着丝绸宫裙在她沟地的位置用力挖弄。
脸上的泪珠还没有干,一团红霜便飞了上去。初尝云雨滋味不久的少女,正是痴迷于男女的时候,在心爱男子的手指玩弄下,很快便被挑起了欲火。先前心里那丝惊慌眨眼间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浑然忘记了父母就在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静雯忘情地将身子依偎到江寒青的怀里。
江寒青的手摸弄着表妹的,眼睛却紧盯在姨妈诱人的臀部上。他的脑子里此刻幻想的满是玩弄阴玉姬臀部的场景,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扑上去搂住姨妈尽情玩弄。就在这时候,翊圣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江寒青这一边。看不到江寒青在静雯背后那只魔掌的秽动作,翊圣望着小鸟依人一般靠在江寒青怀里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疼爱的微笑。
「青儿,我就将你小姨和表弟妹都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
江寒青收敛心神,正容道:「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姨的!」
嘴上说的是一套,心里面却在想:「你当然可以放心!我会把小姨照顾得很好的。晚上睡觉我也会搂着她睡的,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寂寞丨?」
听江寒青这么-说,翊圣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对江寒青道:「有你在,我很放心」可怜的翊圣又哪里会知道眼前这恶毒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要给他戴上去呢!
当翊圣骑上战马离去的时候,阴玉姬和一双儿女依依不舍地向他挥手告别。
而心不在焉的江寒青却已经开始在心里构思征服阴玉姬的邪计划。
阴玉姬苦难的日子就要来了……
第二日,调往帝国东部驻屯,等待远征邱特的军团也离开了永安府周围的驻地。而这一天江家与李家的武士们也按照商定的计划正式开始对王家与翊宇的人马展开了联合监视的行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家和翊宇的人在这天以后居然完全了动静,除了日常采购生活用品的仆人之外,几乎没有见到有武士在外面走动。可这异样的寂静,反倒让江、李两家的人更加焦躁不安。
江、李两家的武士们按照约定互通情报,可是却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对眼前的王家的动向茫然不明。
面对这异常平静的局势,江家的首脑人物心里的担忧是一天强过一天,而家族内部对于应采取什么行动的意见分歧也越来越大。
有的人提出干脆先下手为强,将王家抢先铲除。可这意见刚一出台,就被其他人劈头盖脸的批评声给掩盖了。
无疑在眼前的局势下,在不能够获得家族主母阴玉凤的大军支援的情况下,如果抢先向王家动手,那不啻于是自寻死路。京城里的禁军全都是翊宇控制的人马,江家的武士再剽悍,又怎么能够是精锐的正规军的对手呢?最终结果还不是以卵击石。
何况,除了王家之外,还有那表面上老实的李家。在李家背后藏着的那只鹰手里所掌握的实力才是真正恐怖的,那是一种王家永远无法掌握的恐怖力量,是一种王家和翊宇现在的联合势力所根本不能比拟的超级力量。
其实在江家的眼里,始终没有真正把王家当成一回事。江家此时面对王家的不利形势,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轻敌所造成的。只要熬过这一关,等阴玉凤的军团恢复力量,扫除王家自然是水到渠成。
在十年前的过去,江家之所以不敢行动,畏惧的是皇帝手里掌握的大量军力。
而四、五个月前的过去,在皇帝的军力在远征邱特惨败受到重大损失的时候,江家却又为暂时的有利局面所陶醉,失去了出动出搫的有利时机。等到他们意识到形势不对的时候,阴玉凤的军团已经在西域的大战中伤筋动骨,而石嫣鹰也及时率军赶回了京城永安府。这样曾经对江家有利的局面便轻易地被他们给浪费掉了。而狡诈的王家却抓住这机会,趁着江家的势力消减,石嫣鹰的李家在京城的势力又还没有膨胀的当口,迅速占据了京城里的主动。
如果局势照此发展下去,那么王家很快就会把江、李两家在京城中的势力消灭。而石嫣鹰的大军却将为她带来最终的辉煌实力,到时候僻处西域的阴玉凤就算出兵恐怕也是回天无力。
面对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江家的首领们是怎么都不敢轻易言战。于是逃跑主义的呼声很快便占据了上风。江浩明第一个在家族内部中提出,应该将家族的眷属和大部分武士撤往西域,以保留势力等待事变?
可是,对于这个是否需要将家族的人手撤往西域的问题,江家内部爆发了激烈的争论。江家内部大部分的人已经对京城的斗争感到绝望,因此主张趁着有时间,应该尽早撤离。而以江寒青和江凤琴为首的一部分人却是坚决反对。他们声称,在王、李两家都未见有大规模疏散行动的情况之下,江家如果先将人手撤出京城,一旦被他人察觉,将刺激各方面的势力做出反应,后果实在无法预料。而且大战将至,反倒将人调离京城这个主战场,怎么也说不过去。同时让敌人在没有受到强烈抵抗的情况下,就轻易控制帝国的京城,只能是增加敌人的嚣张气焰,而这种主动示弱的做法,也必将使家族的士气受到巨大影响。甚至可能让天下的百姓都轻看怕死的江家。
江寒青坚持认为,京城中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是必须进行的。为了长远的打算,不能让敌人轻易得手。
他劝说家人道:「以后的局势不可避免地将演变成为争霸天下的大规模战争。
在这样的战争中,几千名家族武士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他们的作用只能存在于京城的家族问小规模武斗中。现在为了保存这样一支在将来注定不会有太大作用的力量,却在京城遭受全面的惨败,江家会成为被天下人嘲笑唾弃的无胆匪类。所以,就算是最终要全部牺牲掉这支力量,只要能够为江家在京城的斗争中换来一个壮烈的名声,也是在所不惜的。我们平时建立这样一支武士队伍,不正是为了这种时刻能够派上用场吗?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该使用的时候,却又舍不得牺牲,那还能干什么大事啊?」
江寒青虽然贵为家族少主,可他的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激烈反对。毕竟江家在京城的数千武士,大部分都是江家血脉相连的亲人。其中大部分人和家族首脑都有这样那样的亲缘关系,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五、六代以前的祖先和江寒青一脉的袓上竟是直系至亲呢!有这样千丝万缕的亲缘关系的情况下,江寒青居然豪言壮语说要牺牲掉他们,来博取一个看上去虚幻的结果,自然是引起其他人强烈的反弹。
一时间众人对江寒青的冷嘲热讽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因为他家族少主的身份,也许早就将他给赶出了家门。
面对家族内部的激烈争论,江浩羽在犹豫了两三天之后,终于还是采纳了主流的意见,开始安排将家族的眷属撤离京城。他将老、弱、妇、幼每六个人编成一组,每组再分配两个武士保卫,化装成平民悄悄潜出永安府,向西域转移。
十天之内,江家有将近四千多几乎相当于全部数量的家眷,还有一千五百多精干的武士陆陆续输撤离了京城,通过各种大小道路向西域潜逃。
家族内部称颂家督英明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江寒青却整日铁青着脸闷闷不乐。
在他看来,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反倒将一千五百多训练有素的家族武士撤离京城,无疑相当于砍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臂。他从内心里十分反对父亲的这种做法。
「还没有与敌人展开正面交锋,就先自胆怯。这种主动撤退的做法,百弊无一利。与其这样做,还不如干脆明明白白告诉王家的人,我们江家认输了丨不跟你们斗了!你就饶了我们一家的小命吧!」
私下里,愤懑不平的江寒青忍不住对林奉先这样抱怨道。
林奉先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是强自安慰江寒青道:「青哥……这个……反正形势对我们不利。能够保存-些势力,从长远来看也是好的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江寒青反倒更加震怒。
「你懂什么!我们难道就一定会输给王家吗?只要熬过这半年时间,天下形势又将大变。到时候等母亲在西域的军团缓过劲来,全天下咱们又会畏惧谁呢?唉!现在这样将自己的兵力分散开来的做法,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啊!战还没有开打,自己却将接近一半的战力给主动调离了战场。疯子!全是他妈的一群疯子!」
盛怒之下的江寒青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气质,忍不住就当着林奉先的面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再怎么愤怒,江寒青也没有能力改变事贸分毫,毕竟他还不是江家的家督,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他的老爷子。
于是江寒青继续愤怒,而江浩羽则继续安排手下撤离京城。这一切一直持续到了太平贞治六年七月二十八曰。
这一天清早,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通过八百里加急快递传到了京城永安府。
五天前,北雁自统区的女郡王玉冰心率领十万精骑出现在了距离京城东北面八百里的地方,并且正赵续向京城挺进。
按照帝国的法令,没有皇帝的圣旨,在京城一千里范围内绝对不允许任何一支人数在一千人以上的军队擅自调动。而现在玉冰心的十万铁骑居然出现在距京城仅仅八百里的地方,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这就算是普通老百姓都能够感到一丝紧张气氛的非常时代,突然传来这样一个性的消息。顷刻间,永安府内就像一个火药桶一样被彻底炸了开来。已经对帝国江河日下的现状有所察觉的民众们,突然惊恐地发现原来形势比他们想像的还有恶劣许多,大夏帝国这辆破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陡峭的山路冲到了万丈深渊的边上,怎么也刹不住车了。在这纷纷扰扰之中,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玉冰心叛乱的事情。
而江、李、王三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玉冰心居然会如此胆大,公然敢进军京城永安府。她是自作主张,还是有邹家在背后做指使?所有的势力都在互相打探消息,希望能够对事情有一个清晰全面的认识。而他们所收集的资讯也千奇百怪,有的消息说玉冰心的北雁骑兵沿途打垮了碰到的所有地方部队,也有消息指各地的地方部队根本没有抵抗就全部投降了玉冰心,还有的消息竟然说有地方部队已经加入玉冰心的叛军中,主动担任前锋扑向京城而来。所有的消息虽然千差万别,却还是有那么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人都认为玉冰心确实叛变了!
而在举城混乱之中,处于漩涡中心的邹家却表现得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平静。邹家的大院门紧紧关闭,看不见有任何人进出,但也看不出有全力戒备的样子。
只是到近中午的时分,才看到靖国公邹嗣业的马车在大队武士的护卫下从院子里驰出,最终在万众瞩目中进入了皇宫。显然邹嗣业此行是急忙去向皇帝老儿表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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