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香茶已经冲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再没有任何的香味,圣母宫主却还是没有等到江寒青和神女宫主完事出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心情渐渐地从不耐到担心,圣母宫主终于按捺不住逐渐焦急的情绪,决定到内进去看一看,想弄明白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然耽搁了这么老半天还没有出来。
匆匆行进内间,距离神女宫主的房间已经只有不到五、六丈的距离,圣母宫主却还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按理说两个人在里面搞事,怎么也会有一点喘息或者是呻吟的响动传出才对,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寂静?难道两个人不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两人走火入魔了?”
这么一转念之间,圣母宫主不由大叫一声道:“不好!”
身形一纵间,圣母宫主便跃到了那房间的大门处,此时也没有什么叫门的顾忌,挥手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可那死寂的房间里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三步并做两步,圣母宫主迅速奔到了内间的卧房里,却见到床上裸体横陈,一男一女躺在那里,男的居然还插在女人的阴处,分明正是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看两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
圣母宫主急忙扑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圣母宫主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
搭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脉象,圣母宫主唯觉两人体内真气澎湃鼓动,分成数股大的气流在经脉中逆冲斜行,凌乱失恒,分明正是走火入魔之像。
“这两人按照前辈留下的法门练功,怎么就会突然走火入魔呢?”
圣母宫主心里虽然有此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有空暇时间容她在那里细细思量?翻身上榻,迅速将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扶起,圣母宫主帮他们盘起腿,让两人肩抵肩互相依靠着并排坐立。
坐到两人身后,圣母宫主将手掌抵在两人的背心上,立刻发功救人。她试图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将两人散乱的真气压制下去并将其导引入常轨。可是功力刚刚从她的掌心吐入身前二人体内,圣母宫主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的情况竟然是出乎她想象之外的复杂。
进入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像圣母宫主最初所期望的那样将两人体内的凌乱真气压服,反倒是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引,也呈现逐渐紊乱之象。
圣母宫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提升内力,希望能够藉此压制住两个走火入魔的家伙体内狂乱的真气。
可是随着她内力的增强,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失控真气的反扑力道却也更加迅猛。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有时间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几股散乱的真气就已经迅猛地从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身上顺着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神女宫主身上传来的真气和圣母宫主体内的内力互相排斥,在圣母宫主经脉里面冲击、碰撞、膨胀、激荡:而江寒青的真气情况却正好与神女宫主完全相反,似乎是异性相吸一般,反对圣母宫主的内力产生出一种特异的吸引之力,不断地将她的真气牵引过去。
一时间,圣母宫主体内的经脉被这两人的内力搅得是天翻地覆。半边身子因为激荡的真气而刺痛无比,另半边身子却因为真气外泄而酸软不堪。圣母宫主自从练功以来,从未曾碰到如此怪异的现象,心里不禁骇然。
虽然圣母宫主体内经脉中的气息不停地碰撞冲荡,随时可能步上眼前两人走火入魔的后尘,可是几乎无法动弹的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在圣母宫主想来,她的功力远远超过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只要她能够摆脱与两人的身体接触,在截断乱源之后再回头来理顺体内的真气,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当圣母宫主试图将双手移开的时候,却惊惧地发现手掌就像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紧紧贴在江寒青和神女宫主的背上,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圣母宫主的心头,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不但仍然没有能够挣开,体内的功力也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激荡纷乱。
这内力变异的势头是如此之迅猛,便如大江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圣母宫主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体内的真气便已经接近完全失控的状态。激荡的真气剧烈地撞击着圣母宫主的经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无情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圣母宫主鼓足最后的力量试图将纷乱的真气导入正轨,可是变异真气更加剧烈的反扑却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惨叫了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房中三个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江寒青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之余,两耳中还轰鸣声不断,脑袋也涨得像要爆开。使劲地敲打了几下嗡嗡作响的脑袋,江寒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强睁开双眼向四周张望。
当江寒青看清楚两位宫主都已经昏倒在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怎么……两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不会都死了吧?”
看见两位宫主还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江寒青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两位宫主都十分忌惮,但是如今的局势下他却必须依靠两位宫主的支持来对抗王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靠山在如今这风起云涌的节骨眼上就倒掉。
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都还有呼吸,江寒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们都还活着!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稍微一用神思考,仍然疼痛不止的头颅就仿佛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江寒青顿时又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江寒青突然又被一阵阵打斗喊杀的声音从睡梦里给拉了出来,喊杀声中还间杂着人濒死时候所发出的阵阵惨叫,又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凄厉地尖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贱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江寒青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当他试图凝神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头脑中却又是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脑海中一片混沌。茫然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了过来。稍微一恢复意识,江寒青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叫声,这时他一下就想起了那叫声分明是圣母宫主那老妇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江寒青脑袋中虽然仍是嗡嗡作响,思路如同一团乱麻,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刚才那是圣母宫主发出的惊恐叫声?怎么可能呢?”
以圣母宫主的绝世武功居然会如此惊恐,那岂不意味着面临的形势无比危急?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失常呢?想着想着江寒青突然觉得身子一阵摇晃。他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咦!我不是昏倒在床上吗,现在怎么头顶却是蓝色的天空,而不是那黑黑的屋顶。”
重伤之后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江寒青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副担架上,被两个彪形大汉抬着在宽阔的街道上奔跑着。
痛苦地侧头向右边看去,江寒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右手边大约有三、四丈远的地方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在那里疯狂地追逐厮杀,不时有人惨叫着躺倒在地上。
江寒青只看了两眼,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势。打斗的人分成两帮,而他们亡命打斗的目的显然都是为了江家少主这条小命。
其中一帮更靠近江寒青的人,数量比另一帮人少很多。他们背对着江寒青排成略显凌乱的两排,拼死抵住外面人群的猛攻,且战且走,显见得是要保住对江寒青的控制权。而另一帮人则一个个黑衣蒙面,他们的人数可就不得了。在包围圈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片,后面的人还插不上手,只能在外面一片奔跑,一边干瞪着眼瞎吼叫。
虽然看出是两帮人在争夺自己,江寒青却完全搞不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他也不能肯定现在护着他的一方就是朋友,因为对方也许只是想将他生俘回去囚禁起来,而外面猛攻的哪方说不定却是想将他从敌人手里给救出来。江寒青又担心这两方都不是他的朋友,杀来杀去只不过是决定了谁能够把他俘虏回去加以好好的利用而已。
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于解除面前的困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江寒青轻叹了一口气,又艰难地掉头看向担架的左边。虽然他心里也清楚,那方肯定不过是和右边同样的一幅血腥场面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何。
这一看不要紧,江寒青顿觉眼前一亮,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错!担架左边固然也是一样的杀戮场面,可是紧挨着江寒青担架左手边却奔走着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
这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还侧头向左看着旁边什么地方,所以江寒青一点也看不到她的长相。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高耸的臀部和走路时晃动个不停的丰满。
这个女人却也奇怪,虽然穿着宫装,却没有梳任何的发髻,只是任由那一头油亮的青丝自然飘逸地垂到臀部上方。鲜红的宫装,衬着乌黑的头发,虽是在犹如修罗场的搏斗环境中,江寒青心里却还是一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伸手去触摸一下那如丝般亮泽的秀发。可惜,身为重伤号的他不要说抬动手臂,就是动一动手指都很是艰难。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发现她始终侧头关注着左边的什么东西,便也好奇地顺着那女子观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下,江寒青不禁吓了一大跳!原来就在他担架左边不到一丈处,在杀戮的圈子中间,有四个蒙面的宫装女子正捉对厮杀个不停。而走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注视的方向正是她们打斗的地方。
这四个女人分成两对杀个不停,两对敌手中各有一人穿着白色宫装,衣袖上也都用银丝绣着大团的梅花,从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就显见得是同伴,更不用说那相同的武功套路了。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武功招式虽然的确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过的,却又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飘飘渺渺,似曾相识。
而跟这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对阵的两个人,却也都是穿着宫装,式样也和两个白衣女子一样,只是一人的衣服是黄色,一人的衣服是蓝色。这两个彩衣女子使用的武功却是江寒青所熟悉不过的,正是圣门神女宫的秘传武功。
这时的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这黄、蓝两个彩衣女子分明就是圣门神女宫的成员,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也自然是两宫成员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正带着圣门弟子要护着他这个少宗主突出重围。而围在圈子外面反复冲杀、想要冲进来的的那群人,不用说也就是他江少主的对头了。
江寒青虽然躺在担架上,并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但仅是他所能看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明白圣门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方。
而最让江寒青吃惊的还是那两个正与圣门隐宗的神女宫高手搏斗的白衣女人。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何身份,却也显是大有来头,因为她们面对隐宗最顶尖的神女宫高手居然能斗个平分秋色。普通江湖帮派又哪能有如此能耐,这又怎能不让江寒青心惊呢?
联想到刚才圣母宫主的那声惨叫,江寒青不由得更加担心:“刚才圣母宫主那般凄厉的呼叫,莫非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这来犯的对头。这又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呢?居然能够让神女宫的人也占不了上风!这神女宫的人又是怎么适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间,场中的局势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圣门这方的人接连被杀死了几个,防线顿时破出了一个缺口。对方先前挤在外围帮不上忙的人这时终于有了行动的空间,接二连三狂叫着冲过防线的缺口向江寒青扑了过来:“杀死江寒青!杀死那江家的小王八蛋!”
护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跳梁小丑,枉自送死罢了!”
话音未落,江寒青只觉眼前身影一晃,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迎到了扑杀过来的人群前面。
江寒青随即但见一阵红影摇动,眼花缭乱之际,耳中却听到一阵“啪……啊……扑通……啪……啊……扑通……”
的声音。
等到飘舞的红影停止下来,一场屠杀已经结束。冲破圣门防线突进来的十七个敌人,片刻前还是生龙活虎,喊杀声震天,而现在却已经静静地在地上躺成了一片。
而先前江寒青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就代表了这整个的杀人过程:首先是手掌拍打在人身上,继而是中掌人的濒死惨叫,最后自然是扑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片惊艳的红衣轻扬,没有人能够看清红衣女子那飘柔快捷的动作。
当红衣女子出手之时,场面是那么的绚烂、优美:可当她停手的时候,在场的人感到的却是强烈的死亡气息,甚至连外面那些围攻圣门子弟的大队黑衣蒙面人这时都全被吓得连连倒退,一时间跟圣门的弟子分开了足足有一丈的距离。
整个场子中唯有另两位神女宫高手和她们的白衣对手还在继续苦斗,丝毫未受红衣女子出手的影响。
而江寒青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神奇如斯?难道这就是两宫提到的红帷飘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摇”吗?果然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扬”吗?果然厉害!”
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而说出来的话竟和江寒青此刻心里所想一模一样。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躺着的江寒青目光所不及之处。
江寒青听得对方居然知道“红帷飘摇”心里咯噔一声:“这女子是何来历,怎么会知道本宗的秘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江寒青却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对方,因为那么美妙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只听那个红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是“红帷飘摇”本姑娘的神功又是岂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道的!”
那个美妙的声音主人丝毫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青听到她那叹气声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悲愁的情绪,好似他也感受倒了对方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恨不得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够消除对方的烦恼。
“您既然能使得一手“红帷飘摇”那自然是大圣欢喜门圣母宫的高人前辈了!又何必不承认呢?”
这时候连先前继续打斗的两对高手也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说话。
而场中那些男子更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江寒青听那女子娇柔婉转的莺啼本就已经心痒痒的,如今又看见那些男子们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很想坐起来看看对方到底长得如何美丽,可恨身子却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位穿着红衣的圣母宫高手声音更加狠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圣母宫?本姑娘根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前辈,充其量岁数和你差不多,没什么高不高?外面重重封锁,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女子悠悠地又叹了一口气,害得在场的男子个个都心中隐隐一疼,恨不得能够跪倒在那女人面前求她不要忧伤。
“您既然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晚辈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白天的却有禁卫军封路,按捺不住好奇就想办法混进来看看热闹,却又凑巧看到您施展了多年未见于江湖的绝世掌法“红帷飘摇”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出声……唉……”
说到这里,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幽幽道:“想不到贵门的人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那姑娘说得倒是轻松,江寒青听来却觉得心里发毛。
一来,外面为何会有禁卫军封路?今天动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调动禁卫军?二来,既然有禁卫军封路,这小姑娘居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混进来,委实厉害。
这还不算,她竟然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连圣母宫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其武功就更加令人不可小视。
江寒青思前想后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影一晃,原来那圣母宫的红衣女人已经腾身向对方扑了过去。
看红衣女人身法如此迅疾,担心她将对方杀掉,江寒青差一点便忍不住想叫嚷道:“不要杀了那女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叫出来声来,便突然听得周围一众人等惊叹道:“咦!”
然后便又传来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前辈又何必跟晚辈过意不去呢?晚辈自然不是前辈的对手,打不过,也只好躲了!晚辈去也!”
声音迅速地飘逝在远方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终于归于沉寂。显见得那女子已经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其移动速度之迅捷,也足可以看出对方轻功的高超程度,那实在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识过的。
这时江寒青耳中又传来了圣母宫的红衣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好身法!原来是他们……唉!想不到他们的人也跑出来活动!看来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场中那些站立着的人却还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傻傻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那女子刚刚带给他们的震撼。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与她们对敌的白衣女子,四个人很快又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听到她们四人打斗的声音,其余的武士们也清醒过来,纷纷举起兵刃继续干起血腥的买卖来。而抬着江寒青的担架也就开始继续向前推进。
那位圣母宫的红衣女子这时也退回到了江寒青的担架边,却低头看着路面,看样子是在用心想着什么问题。
江寒青这时已经看到了此人的长相,外表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长得甚是清纯甜美,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关爱和亲热。
甫一看到红衣女人那纯真可爱的面容,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对方:这个红衣女人正是当今隐宗圣母宫仅存的五大圣母之一,近百年前被江湖人称“勾魂夺魄女”的戚兰馨。
这戚兰馨还有一个亲妹妹叫做戚惠香。两姐妹同时出道,兰馨时年十七,而惠香则是十六岁。
由于两姐妹都长得貌美如花,兼且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对亲姐妹的名号当年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姐姐戚兰馨清纯甜美,人见人爱,却不对普通男人稍假辞色:妹妹戚惠香妖艳风,四处留情,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一对亲姐妹,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风韵气质。不过对两姐妹来说还算好的是,虽然她们姐妹俩性格不同,行事各异,感情却一直十分要好,始终没有发生过矛盾。
当时江湖上的人给这对姐妹编了两句顺口溜,说是:“你也亲,我也亲,勾魂夺魄戚兰馨:你也想,我也想,荡心移志戚惠香!”
戚兰馨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年,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龟婿,于二十八岁那年告别江湖,嫁入一官宦世家,第二年便生育一子,从此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家庭生活。
而戚惠香在姐姐归隐之后,继续在江湖上浪荡。又过了八年,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却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被当时的隐宗宗主收服,成为了他的爱妾,也从此告别了浪荡的江湖生活。
戚惠香归宁于隐宗宗主之后,第二年便带着夫郎前去探望亲爱的姐姐。谁知这一去,可就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隐宗宗主就在那次探望中一下看上了戚兰馨的儿子,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外甥秘密收为弟子。五年后,戚兰馨正式成为了圣门门规的又一个牺牲品。
等到戚惠香的丈夫死去之后,戚惠香便进入了隐宗的神女宫。而戚兰馨的儿子则继任成为了隐宗宗主。
等到儿子仙去之后,戚兰馨自然也就成为了隐宗圣母宫的一员。
江寒青在青少年时代,被师父王明思带去拜见两宫宫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两宫现存的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戚兰馨和戚惠香两姐妹。当时尚年幼的江寒青知道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之后,曾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姐妹,一个身在圣母宫,另一个却又属于神女宫。后来还是王明思将她们的故事细细告诉了他,方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由于江寒青对于这两姐妹印象颇深的缘故,所以刚刚一看到戚兰馨的长相,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她。
江寒青既然认出了戚兰馨,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谢谢一下人家的救命之恩,便作声道:“戚圣母,您好啊!”
听到江寒青的呼喊声,戚兰馨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哦!你醒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已经掉转开去,好像多看江寒青一眼她都觉得不耐烦似的。
戚兰馨对江寒青这种极为冷淡的神态和语气,与江寒青记忆中其他两宫成员对他的热情态度完全不同。
虽然江寒青曾经听王明思和两宫宫主说过一些有关戚兰馨姐妹的故事,当年甚至还亲自与戚兰馨照过面,可毕竟当时他的年纪还是太小,对于戚兰馨的性格、为人、行事作风等根本没有什么具体而深刻的认识。
这时见对方态度如此冷漠,江寒青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愣在了当场,心里不断问自己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老妖婆的脸色,活像我杀了他儿子一般!哦!不!该死!我怎么能随便乱提本门前代宗主的名义呢?不过这老妖婆摆出这副清水脸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啊?奇怪!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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