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容习惯了安静的环境,这会儿被吵得脑仁疼,又拿起惊堂木,“啪”一声巨响,堂下终于安静了。她看向鼻孔朝天的被告魏康,问道:“魏康,何婉告你五天前强/暴了她,此事是否属实?”
“我没有!”魏康大喊,“她血口喷人!”
“安静!”谢凌容喝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两个给本公主细细道来。”
“我先说!”魏康举手,他先是白了旁边的何婉一眼,一脸烦躁地道,“是这样的,五天前,我确实去找过这个女人。她是合欢坊的女人嘛,我去找她很正常,而且她以前也跟我好的!但是这个女人嫌贫爱富,说什么那天被贵客订下了,一点时间都不给我,我气不过,跟她吵了两句就走了。我那天根本没碰过她,那天在合欢坊的所有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我又没说你是在合欢坊强/暴我的!”何婉道,“要是在合欢坊,我怎么会告你强/暴,应该告你白/嫖才对!”
心一:“……”
不得不承认,河间的民风比帝都还是要奔放一些。帝都的人们说话做事都讲究礼仪面子,比如谢凌容脸皮就很薄,喜欢装矜持,河间的人们则全然不同,这个案子多少令人感到尴尬,但不管是涉案的还是围观的,讨论起案情来就像是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
“哈哈哈哈!”
“说的对!白/嫖!”
“到底咋回事?合欢坊的姑娘怎么会告别人强/奸?真的没给钱吗?”
“魏康你那天到底有没有睡人家?”
……
不知何婉的话戳中了围观人群的什么笑点,外面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只有在这个时候,心一才发现这里的人们并不像他们第一次进城时看到的那么冷漠和麻木,原来他们也是喜欢凑热闹的。
“何婉,你别激动,这事儿容本公主慢慢问。”谢凌容道,“传合欢坊的管理妈妈。”
合欢坊的现任管理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女人,容貌普通,但身材保持得很好,人也亲切,姑娘们唤她怀妈妈。谢凌容昨夜就派人联系上了和案情有关的证人们,让他们在府里等待传唤。
“我是合欢坊的管理怀妈妈,见过公主殿下、世子爷、郡守大人。”怀妈妈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堂前,朝谢凌容福了福身子。
谢凌容点了点头,道:“怀妈妈,魏康说他五天前去过合欢坊,你还记得吗?”
“记得。”怀妈妈点头,道,“那天是富贵赌坊的胡公子约了何婉,我不敢怠慢,还跟何婉说了,除了胡公子,其他什么人都不能见。她就没接待魏康,魏康还跟她拌了一下嘴,吵完他们就散了。”
魏康:“没错!我那个时候就走了……”
谢凌容摆摆手,示意当事人不要插话,然后继续问怀妈妈:“胡公子是什么时候来见何婉的?”
“就在魏康走后不久。”怀妈妈道,“其实胡公子没来合欢坊,他那天出了高价,买了何婉一整天,要何婉去他家里陪着。魏康走后,胡公子就派人把何婉接走了。这是咱们坊里最近几天最大的一笔生意了,我们都记得很清楚。”
“明白。”谢凌容点点头,对侍卫道,“传胡公子。”
胡公子是河间为数不多的有钱人,家底仅次于龙鸣,经营着郡里唯一一间赌坊。他年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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