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被吓醒了，睁着眼睛在楚垣的怀里大口喘气。
楚垣第一时间醒了过来，摸了摸他光-裸的手臂：“怎么了？”
欢愉了一夜，楚垣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顾温的心还在咚咚跳，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镇定道：“没什么。”
楚垣打开小灯，微微撑起身子看着顾温：“做恶梦了？”
神灵很少做梦，命运神是个例外，命运神能未卜先知，大多是靠梦境。
楚垣虽然忘记了许多事，但潜意识的一些基本概念还在，他皱眉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除了命运神之外的其他神灵，突然开始做梦的唯一原因是神力使用过多，重伤，或者精神疲惫。
楚垣伸出手来，想分一点神力给顾温，被顾温轻轻拍开了手。
“没关系。”他转了个身，凑进楚垣怀里，舒服地蹭了蹭楚垣的胸口，“只是有点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两天不要出门了。”楚垣道。
顾温心说：临时赶业绩果然吃不消，下次一定要老实完成任务。
“好，听你的。”顾温默默算了一下周坤那一对的时间，决定休息两天再战。
楚垣关了灯，重新拥着他睡下，这一折腾两人却没了困意，楚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顾温的头发，顾温享受了一会儿：“睡不着？”
“本来也不用睡。”
顾温笑起来：“说的也是。”
楚垣搂过顾温，亲了亲他的发顶：“做了什么梦？”
顾温沉默了一会儿，用轻松随意地口吻道：“梦到你不理我了。”
楚垣一愣。
顾温手指捏了捏楚垣的胸口，楚垣缩了缩：“别闹。”
顾温笑起来，漫不经心地说：“你失忆了，我是占了你的便宜知道吗？”
楚垣没说话。
顾温说完这句后也没再说话，特意去提醒对方这件事并不像是自己的作风，顾温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睡糊涂了，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怎么会有心虚的感觉？
翌日顾温依然是被楚垣温柔吻醒，早饭已经摆好了，房间里蔓延着淡淡香气。只是顾温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味道和往常外卖的不大一样，他愣了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丢了勺子跑去从来没用过的厨房看了一眼。
厨房像被轰炸过，墙壁黑了半边，地上和案板上一团乱，垃圾桶里丢了好些烧焦的不明物体，洗碗池里扔着黑乎乎的锅和摔裂的盘子。
顾温目瞪口呆，转头看坐在餐桌边，举止仪态依然优雅冷傲的死神大人。
“今天的早饭是你……做的？”
楚垣喝了口有点糊味的粥，动了动喉咙：“嗯。”
顾温吓得差点给他跪了：“为什么？”
楚垣想了想：“虽然我失忆了，但我还可以创造新的记忆。”
顾温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回答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
这反射弧是有多长？
还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对方就在考虑要怎么用行动来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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