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缘分”和“天意”的同时,便决定携手同游一次。
聊起欧洲旅游,英国留学中等生叶铮铮同学,还曾经被美国留学优等生周自恒同学狠狠鄙视过一次。北美留学圈子的人说起欧洲留学圈子的人,多少带了点歧视,其实倒也没太冤枉后者。比如,即使如叶铮铮这样的“乖学生”,在短暂的英国留学期间,也是重新申请了申根签证,把欧洲大陆自北向南“暴走”了一圈。她当时只想着,出来一次不容易,要好好看这世界,将辛苦打工挣的钱全部用于旅游也算合情合理,至于“学业”嘛,能按时过科、毕业就已经很“优秀”了。去欧洲留学的,像叶铮铮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叶铮铮本是个相对随遇而安的性格,她是在工作以后,因为家庭、感情和工作环境的多重变化,才被逼出了“上进心”的。跟周自恒在一起以后,她觉得自己多少又变得有些“不求上进”起来。前两个月,股市涨得那么凶猛,汪蔓和颜明月都在玩命似的忙着赚钱,甚至干脆玩起了人间蒸发,就连齐乐康都让父母开了账户,干了几只跟他家项目无关的股票,一时间,大家眼里心里仿佛只剩下了股票。可她叶铮铮呢,却在这时候一心二用、三心二意地谈上了情、说起了爱,以往都是他们谈情说爱,而她只想谈股票,如今却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颠倒错位。这些,竟都是因为他啊!可她又觉得,周自恒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因为正业康自身的原因,他的项目都折手里了,他还能兴致勃勃地跟她来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甚至还安慰她说——他可以把“秦何”的钱赔给“周自恒”,他做回“秦何”,在家做包租公。她失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相互影响吧?
在飞机的轻微颠簸中,叶铮铮看向躺在身边闭目养神的周自恒,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竟觉得这大半年来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梦醒时分,她还是那个滞留在往事的纠葛中、用工作的铜墙铁壁隔离情爱、将脆弱灵魂缩进钢盔铁甲中的叶铮铮。都说好的爱情会让人变得更美好,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他变得更美好,但在遇到他之前,她虽自尊自强,却从未如此喜爱过她自己。如此,即使知道他心机深沉、精于算计,她也是舍不得放手了。
这个季节的普罗旺斯,天高云淡,风景独好。瓦伦索的薰衣草已经开始绽放,望之炫目,闻之醉心;红土小城鲁西永,安静立于一片黄绿之中,忧伤热烈;阿维尼翁的皇宫依旧空荡威严,唯剩穹顶的瑰丽奢华,向后人展示着百年前的滔天权势、盛世辉煌;尼姆的斗兽场完整空旷,几千年的时光洗去了古罗马的血腥,泉水潺潺,娓娓诉说着中世纪的传说;阿尔勒不负“左手梵高,右手凯撒”的盛名,厚重的历史感与铺天盖地的文艺气息融为一体,让人流连忘返;马赛的海鸥依旧自由凶猛,有如最浪漫的诗人,又如最忠实的士兵,在海港和蓝天间徘徊长鸣。
最后一站是伊夫岛,这也是叶铮铮和周自恒记忆重叠却未曾相遇的地方。伊夫岛是马赛最小的岛屿,岛上的伊夫堡在百年前既是海防要塞,也是国家监狱,这里“囚禁”过的最知名的人物,便是EdmondDantes,他还有个更家喻户晓的名字叫“基督山伯爵”。文青时代的叶铮铮,曾一度将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视为人生的座右铭——Thesumofallhumanwisdomwillbecontainedinthesetwowords:Waitandhope。
当年的她,年少不知愁,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的她,身边站着周自恒,忆起过往的种种,对这句话才有了真正入心入肺的理解。
叶铮铮指着一间牢房的牌子朝周自恒笑道:“我居然才发现,你的英文名字也叫Edmond。”
周自恒目光幽深,颔首笑道:“就是来过这个岛以后改的。”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手牵手,绕堡而行,叶铮铮抚摸着堡垒的砖石,感慨道:“想不到,我们竟曾经因为同一本书,在同一天的同一个时段里,上过同一座岛,却没有相遇。”
周自恒拉起她的手,也很有感慨:“肯定还是遇到了,可惜没有相识。如果那时认识了你,也许现在又是另一种人生了吧。”
叶铮铮跟他相处久了,听话听音的能力愈发精进,略一回味,便听出了他话中的别样意味,瞬间了然,猛地抱住他,欣喜而得意地笑道:“你是先遇到我的!”
周自恒一惊复又一喜,方才意识到,对于他情感的过往,她竟是在意至此、委屈至此!一时间,心下的决定更为坚决,此时却只是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头发,一句句道着“傻姑娘啊,真是个傻姑娘”。
叶铮铮此时竟有种“柳暗花明”、“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心有余悸道:“还好,转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遇到了。”
周自恒好笑道:“要是没遇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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