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起来了,说实在的。”
“我觉得惠闲好奢华其实只是想要掩盖自己自卑的心理吧,她表面上那么强大,也只是为了掩藏自己不自信的那一面。”
薛既来懂了,想了一会儿,觉得是那么一个意思,点了点头,可是,“那我这个角色呢?”
“谢云羡?你自己慢慢想,距离后期逆袭,你还有一个多月呢,演着演着你说不定就通了。”景昀笑笑,然后收拾了一下手提袋,赶下一场戏去了。
薛既来看着景昀离去的背影,觉得她真的是有点不一样了。
明明前段时间眉头还锁着,忧愁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可是今天眼神就透亮了,身上再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了。
“也有可能是真的打通了任督二脉吧……”他喃喃道。
惠闲只要一出场,后面的戏份就多得人喘不过气来。
作为一个反派,就是要没事搞事,有事把事搞大,景昀跟着剧组连轴转,一会儿在A组挑拨离间,一会儿就跑去B组给底下人施加压力。
傅衍身为投资人来了片场一次,然后就又在剧组住下了。
那天正下雨,景昀要拍一场在雨中对弈的戏。
傅衍来了,副导演立马让场务搬了椅子来,又找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给他撑伞。
“拍得怎么样?”傅衍瞅了眼显示屏,随口问。
副导演点头:“很顺利。”
傅衍又装模作样地瞅了瞅天气,“真是辛苦你们了,这么大的雨还兢兢业业在战斗。”
他这话字面意思是在关心大家,其实语气极其不满。副导演瞅了眼远处亭子里站着的景昀,懂了,不再说话了。
没道理你觉得演员辛苦这戏就不拍了,辛苦的又不止一个景昀。
荒野里,数百名随从撑伞而立,一顶送别亭里相对坐着两个人。
大雨滂沱,雨水从亭檐落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溅到亭中人的身上。
身着玄底暗纹的帝君手执白子思忖了一会儿,落下一子。
坐在对面的惠闲一袭雪衣,外罩一件藏金青衫,眉眼淡淡,拈子、落子毫不迟疑。
两人的衣摆都被雨水濡湿了,脸上也沾了雨水,若不是伸手拈子、落子的动作,倒真像两樽雕像。
帝君最后一枚子落下,眉目生欢。
“惠先生,谢某的江山还要劳您多费心。”虽是拱手拜托,可是眉目间仍是得意。
惠闲执着一枚黑子,只要放到那个位置上便可以反败为胜。她深深看了帝君一眼,最后将指尖那枚黑子放进了玉盘。
他从帝都一路追来,一百五十三里路,便让他赢好了。
惠闲抿唇一笑,把肩上的发带挑到身后,站起身子来,行到谢云羡前,拱手一拜:“他日君上君临天下,还要留惠闲一条命啊。”
谢云羡将她扶起,语气笃定:“他日惠先生可入紫微阁,同孤享万世称颂。”
显示屏这边,傅衍翻了一个白眼,翻了翻惠闲的结局,然后问副导演:“这帝君不是承诺了不杀惠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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