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合的眼睑搐动着,长睫缓慢地掀起搧落了几次……彷徨的黑眼珠才好不容易凝聚在源的脸上。
就在兄长看似清醒过来的一刻,黑瞳急遽缩起,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了“嘶”、“嘶”声,喘不过气。
源想也不想地,一左一右地扣住逢的手,将环绕脖子上的十指硬扯开来,再以自己的嘴堵上逢的嘴儿,以徐缓的方式将自己体内的气,缓慢地吐入逢的身子里面。
源一心不乱地引导哥哥吞吐着自己的气息,直到体内的气几快用罄,这才松开嘴儿,大口吸气,然后再度低头,嘴对嘴地送气给哥哥。反覆做了几次之后,源观察到哥哥的状态有了变化……
紧张僵硬的四肢,在源暖和气息的吹拂下,松弛软化。
紊乱的吸气吐气回到了有条不紊的步伐。
苍白的脸庞也取回了红润的色泽。
“行了。”
——当然,还有一样东西也跟着生气勃勃地活回来了。
撇开头、推开源的嘴,完全清醒的仁永逢一脸不悦地说:“熏死我了!梦到妖怪都比忍耐你的臭嘴要好上三倍!”
“哥,太过分了!我如果嘴臭,还不是为了你才得的?日日睡到三更半夜被你的惨叫声吵醒,肝火不旺也难。再说,我的嘴一点儿也不臭,外面一堆姑娘家争先恐后地想吃我口水呢!”
“海畔有逐臭之夫,大街上有逐臭之女,我能说什么昵?”冷嘲热讽。
仁永源嘴一撅,甚表不满地说:“哥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知书达礼、温文儒雅的公子模样,怎么在我面前,讲话比郎祈望还毒?甚至有时比华钿青还脏!根本人前人后两个模样,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瞥了瞥弟弟发拗的模样,仁永逢一扯唇角,揶揄道:“你大可以在众人面前揭穿我的羊皮,我不会阻止你的。”
“吼,咱虽没哥的聪明,但也不是没脑的傻子。哥的假面皮早已经根深蒂固地黏在众人的印象里,拔都拔不起来,我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信我的!”
“呵,你还知道什么叫徒劳无功,不错嘛!”
知道仁永源的埋怨,仅止于耍嘴皮,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哈欠,仁永逢坐起身,准备下床。
“好了、好了,辛苦你把我叫醒,你去睡回头觉,我不会再吵你了……连着两个月,你的耳根子可以好好地享受享受清静日子了。”
两个月?这下换仁永源神情不悦地皱起眉。又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刻了?
“你又要去找那个自称药王的糟老头子?”
仁永源不屑地哼了哼。方才的埋怨只是口头说说,此刻的忿忿不平则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真话。
“够了吧?咱们药铺子五年来已经重振名声,不需要那个什么药王的新秘方,靠着这几年累积的独门药,就可以屹立天下数十年了,哥又何苦大老远地跑到那种荒山野岭,浪费宝贵的两个月,讨好那个孤僻老人?”
下床更衣的兄长,背对着他不回答,这增添了仁永源心中的怒火。
“你就这么喜欢去当老头的奴才?你这样和花街柳巷里卖身的妓子有啥两样?人家赚饱了银子,还知道替自己赎身从良,咱们已经不必巴望援手,可以自立自强了,你还继续去找他——他眼中怎么看你?不是贪婪无度,就是喜欢被人糟蹋的贱骨头,你知不知道?!”源知道自己讲得过火、逾越了哥的底线,但他不吐不快。
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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