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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张脸……他本能的去捂住曲秒的眼睛,却来不及了,妇人已经打开了灯,下一瞬就是响彻耳边的尖叫声,这个声音自然是出自曲秒的口,她知道不应该如此失礼,可是她没忍住,确切说她吓到了,被这样一张脸吓到了。而那张脸本来平静却因为灯的原因象征性的皱了皱眉,想努力睁开眼睛,然而被曲秒的尖叫声打断,本来是倚在床头,却动作缓慢的躲进被窝了面,墨亦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看着四面墙,贴满了一个叫奖状的东西,而妇人期间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流泪,以及……拭泪。

第十九章昔时11

墨亦走上前去将被子掀开,而对方却依旧蜷缩着。墨亦没有办法只说:“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我……或许能治好你!”

听到墨亦的话对方抬头,努力睁大眼睛,似乎想看清来人,用微弱的声音确认:“真……真的。”即使声音极其轻飘,却也不难发现其中的沙哑,并且呼出的气带着腐臭的味道,墨亦虽然觉得不是很舒服,却也能忍住,因为他抬头努力靠近的缘故,墨亦能够清楚看到他脸上的沟壑,没错就是沟壑,墨亦相信这就是伊正,明明是美好的年纪,却比百岁老人还沧桑,好似被人吸干了某种东西,如果说是干尸却又不像,毕竟还能看到些许肌肉,可能因为瘦弱的关系,所以极其明显。整个人呈褐色,头发过耳,花白且稀少,墨亦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生命力的一个人,感觉轻轻一碰就能垮掉,不过这时候墨亦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自己……似乎摆脱了发抖的习惯。

“那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发……发生什么?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叫伊正,今年……22岁,大……三……学生。”这么简短的几句话,伊正却说出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我们问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说他也不知道,好像突然间就成了这样,可是又不像突然间。”妇人替伊正回答。

“怎么说?”墨亦转头看向身后的妇人。

“最开始他只是觉得疲倦,每天回来倒头就睡,一段时间过后他开始将自己武装起来,甚至在家都是戴着口罩,我担心他,以为他生病了,就把口罩摘下去,发现他的脸不对劲,脸上出现细小的皱纹,问他怎么回事,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我跟他爸商量带他去看医生,他说什么都不肯,只说自己没事,可能是劳累,况且我们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再后来他的头发开始变白,我们就硬拉着他去检查,医生说是什么疾病,他们的话太过专业我们也听不懂,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迅速衰老病,反正知道也没用,无法根治,只能暂缓,可是我们根本花不起钱治疗,没办法就接回家里,慢慢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皱纹更深了,他不想去学校,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只好选择辍学,之后他就这样每天呆在家里,不敢出门,头发越发掉的厉害,现在……现在更是连走路都费劲。”说着妇人哭了起来。

听到这墨亦就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越来越孤僻,因为他们不想让同学们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墨亦问道:“听说你跟聂天刑很熟是吗?”

伊正歪头看着墨亦,似乎在努力回想,半饷过后问道:“聂天刑是谁?”

“……”墨亦似乎懂了为什么他们受到伤害都选择躲起来,因为没有脸面面对众人,至于能够继续苟延残喘,原因是跟聂天刑有关的记忆都没了,难怪聂天刑能够心安理得的游走在校园里。不过墨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让他恢复记忆,如果聂天刑被箭矢射中应该就会散去身上的气,可这个气是不是能回归它本来应该存在的地方?就是回到伊正、沈邺体内?唉!就怕那个气随着聂天刑的消失而消失那就惨了!问题总是接踵而至,墨亦又开始头疼,“佩服”这个师傅的闯祸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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