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似乎很想让桓某抛弃忠君之心,转投大人的麾下。但大人不觉得,是太过高看桓某了吗?桓某远离朝堂太久了,早习惯了风轻云淡的生活,大人所承诺的事,桓某自己也能做到。”
萧子鱼始终不觉得他是个这么固执的人,甚至还敢拿宋拂的安危威胁他。桓岫忍不住想,有的人自负起来,简直无趣。
萧子鱼还想说话,然还未来得及开口,桓岫张嘴便要断了他的念头:“大人是大理寺的少卿,御史台更是唯大人马首是瞻,想来大人手里还有不少其他人手能轻易查探到桓某在番邦的那些事。”
桓岫微微笑了一笑。他从不是什么善人,只是番邦与永安离得远了些,许多事他做了,却并非没有传回朝堂。
是以他在那些前辈或晚辈眼中,似乎永远都还是隆朔二年的少年状元。
但,十几年,足够他从良善少年,长成如此的模样。
萧子鱼的确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辛。
他向来信奉知己知彼的说话,从不轻视身边任何一个对手。无论是对当初的虞长真,还是后来的桓岫,萧子鱼从来都要身边的人将他们的所有事□□无巨细地调查汇报给自己。
桓岫出使番邦的那些年,许多事情已经难以细查,可也有许多事就连时间都无法抹杀掉痕迹。
譬如桓岫曾亲手杀过人。
譬如他曾独身一人入番邦皇宫,舌战群臣,离间君臣。
这样的事,有太多太多,不知为何没有人在朝堂上提起,而萧子鱼看着经由自己手底下人送来的隐秘消息,只觉得背脊生寒。
然人总归健忘,他一时忘了那些事,直到桓岫此时似笑非笑,他方才想起事来,不由地住了嘴。
萧子鱼不再轻易开口,桓岫也就没多停留。眼看着天色已亮堂得差不多了,当即冰冷冷告退,径直去找宋拂。
萧子鱼看着他走远,眉头紧紧蹙起。往来的宫女瞧见他这副神情,不免低头躬身,生怕招惹麻烦。而桓峥,就在这时候,从旁经过。
萧子鱼虽然从不管他在外睡女人,可到底还是饶安郡主的嫡亲兄长,桓峥见到他下意识地脚步一顿,略有犹豫,最后还是远远的站定,恭敬地一鞠躬。
萧子鱼见了他,抬手微微一挥。桓峥迟疑地走上前来。
“你们兄弟三人,为何各有心思?”
桓峥心头咯噔一下,面上笑道:“这人……不都是各有心思……”
“你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什么。”
桓峥低头,不敢再胡乱应答,道:“我们兄弟三人,幼时也曾……实在是后来出了那虞家二娘的事,这才……”
“那年,二哥捡来虞二娘,母亲认得那虞家二娘的脸,趁他不备,转手就把人卖了。等二哥得知后,人已经找不着踪影,不知去向。所以……其实都是那个虞二娘的错,若非是她阴魂不散,几次回到二哥身边,二哥也不至于和母亲离了心,如果没离心,二哥也就……”
萧子鱼听着微微眯了眼。
桓岫的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他要听的,从来不是这种。一直以来,他都不认为名满永安的状元,会是一个因为女人就可以抛却朝堂家门的人。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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