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沉吟一会,当初入宫时,带了几个贴身侍女,皆让太子以一句不懂宫规,送去了六局训练,人在哪儿都不晓得,就算晓得又如何,女孩儿家如何於宫外行走?
她内心明白,江行风此举自是故意为之。若要论不懂宫规,同样只在大婚前三月受训的她,不也一样?分明是江行风不信任她,找个破不锒铛的藉口拔去她身边所有熟悉的仆众,不让她能够进行细作活动。那时的她内心难受,现在想起来,只能轻轻自嘲,若自己真的是细作,有意为之的话,早在东宫安插人马,怎会明着来干。江行风到底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就连让雁替换静儿成为她的贴身侍女,莫不是要安插眼线监视自己,江行风也做的毫不掩饰。这是为何?就这麽不信任她?她为人坦荡,从未算计过谁,不怕雁在身边闲绕守着。且雁办事俐落,眼色极好,深知宫中运作行事,较之起静儿,的确是得力助手。
也因此北香榭有雁与芯儿在,便绰绰有余,哪管江行风是不苛待她,应有的太子妃宫制配6个贴身宫女,6个太监都没有,只给了她一个小宫女与一个小太监。两人办事不索利,竟只能安排他们洒扫,轮流值守殿门。
行歌心里揣度江行风所有举动,却将江行风给瞧小了。
行歌大家闺秀养在深闺中,秦明月保护的好,从未想过在自己心中伟岸如天的爹亲一个校书郎之子的身分何以爬至一国宰相的位置。其手段高明深沉非行歌可以想像,每个由小跟着行歌的贴身侍女,自然皆非泛泛之辈。怎想也能在东宫中替行歌出点主意。只是秦明月那点护女心思,在江行风眼中,只成为安插人马,其心可议的证据。打从江行风懂事,便知宫中险恶人心,防心甚重。怎可能留着那几个侍女?
行歌兀自思考雁一去十余日,究竟出了什麽事?她又不想为寻人之事捎人托信给爹亲,省得他与娘亲担心。
「芯儿,你可有合适人选,找个人让他寻雁?」行歌开口问了一边收拾茶盏杯盘的芯儿。心里想的却是,虽然自个儿不求在这东宫权势倾天,但为求安稳,往後真要培养几个能办事的宫人了。那,她便不能只龟缩在这北香榭。
「让我去找几个常在宫外置办的宫人帮忙问问吧。」芯儿歪头想了会,只能这麽回应。这事真是不好办,有了差池,连太子妃殿下都会因宫人出宫数日未返而受罚。还好自己还是有几个较为熟识的太监托付这事。
芯儿抬眼又瞧了行歌一眼,内心暗叹道,不知道太子妃殿下要与太子呕气到何时。太子妃心性纯良,但实在太天真,随意便放弃了东宫治权,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连要找个宫人,也没人使唤。跟着这个主儿,真的不知该说什麽好。
今年不比往年,太子妃殿下都册立了,连这寿宴置办居然也让奉侍姬一人主导。奉晴歌相较於太子妃更善於略施小惠,拢络人心,见奉晴歌重掌寿宴统筹,而太子妃无人闻问,那些心中盘算过的,又攀回了奉侍姬那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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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六,辰时初一刻,行歌冻醒在晨雾弥漫的北香榭寝殿内。她狐疑地起了身,唤了唤芯儿,没有人回应。她才想起,为了今日的太子寿宴,所有宫人都分派了工作;怕是已有人来唤,芯儿已不在殿内。
原先芯儿只需服侍她,不需要帮忙寿宴,但奉侍姬身为寿宴统筹策划,硬是要了人去。芯儿见奉侍姬派人来唤,心里百般不愿意。抱怨了句:「东宫调派人力的权力属於太子妃与太子而已,奉侍姬怎麽不懂规矩,僭越了,还胆敢将手伸进太子妃的人马里来?」
奉侍姬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咸不淡说道:「太子妃备受太子殿下宠爱,办寿宴这苦差事太子殿下自然让奉侍姬代劳。如今太子殿下寿宴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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