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玛瑙?”
宫玛瑙低着头没听见,梁加铭又叫了几声:“玛瑙,玛瑙?”
“啊?”宫玛瑙回神抬头。
“玛瑙,你有事情瞒着我吧?”此时梁加铭很严肃,深邃的眼神牢牢锁住宫玛瑙。
“没,没有啊……”宫玛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只是手里的筷子已经掉落在桌子上。这是宫玛瑙的弱点,她不善于说谎,什么事情她都坦坦荡荡。
她放弃了。“加铭,过几天是我爷爷生日,我必须回去。”
梁加铭装作很惊喜的样子:“玛瑙,你是要带我去见家长吗?”
宫玛瑙咬唇不语,眼神飘忽不定。
他就知道。梁加铭收起自己的假笑,装作无所谓地样子头转向一边,眼眶逐渐发红的时候双手掩面深吸口气,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偌大的客厅,宫玛瑙单薄坐在那里,垂下无力的头。
过了很久,宫玛瑙出现在梁加铭卧室门口,敲了几下没有人应,尝试转动门把,还好没有锁。“加铭,我可以进来吗?……那我进来了……”还是没有回答,应该同意她进去了。
宫玛瑙打开门进去,梁加铭像上次因为“未婚夫”的问题吵架一样,背对着宫玛瑙,裹着被子装睡。
她走过去,戳梁加铭后背:“加铭……”
没有搭理她。
宫玛瑙叹了口气,她真的实在没有勇气再待在这里继续说话,转身准备回到自己那边。
她刚摸到门把就传来梁加铭低低的声音:“玛瑙,我想你可能没办法体会我。从见到你的那刻起,就冥冥有种感觉,你还会离开。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每次都是迫不得已你才会透露点什么。上次我不是生康莫的气,而是因为你从来都没告诉我康……”
宫玛瑙打断他:“你没必要知道!”
“那什么才是有必要的!”梁加铭坐起来,掀起被子泄愤扔在一边,“是不是你又人间蒸发12年也是不必要的?”
“你扯到哪里去了,都说不会再发生这种事。”宫玛瑙走回来坐下,握住梁加铭的手,目光牢牢锁住像是催眠,“加铭,你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玛瑙,”梁加铭并不买账,将手抽出来,“我们分开了这么久,问题太多了,新的旧的,大的小的,一个都没解决。”
“所以呢。”这句话宫玛瑙是陈述句,她原本防御坚固的城墙仿佛有了裂缝,她也开始溃堤,心底渐生寒意。
宫玛瑙不觉得对这份感情比梁加铭付出的少。她的委屈她的难处向谁说,和梁加铭说了就能解决吗?不能,说不定分分钟偏执的宫雪音就将梁加铭一家整的支离破碎,而且她现在离开唐家她能活吗,活成什么鬼样子?不对,根本不可能让她离开。
梁加铭总是这么想当然的乐天派,以为只要努力什么都可以解决,世界上有很多事即使拼尽全力也办不到。
两人不欢而散。
第二天宫玛瑙照常早起上班,起来的时候梁加铭已经备好早餐,但是并不代表和好。两人都倔着脾气吃完,再次不欢而散。
今天有一个会议,很重要,她得提前走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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