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狼口里叼着右后腿受伤的血狐,眼神尽是嗜血之意,利齿正要没进咽喉,一阵铿锵的琴音便震住了成狼的神识。
血狐被丢在地上,而成狼和秃鹫已经退开了三丈。
铿锵的琴音逐渐变得嘈错,秃鹫已然不能承受五音的变调,头部裸出的绒羽也被他自己抓得极为暴躁,成狼的尖爪紧紧抠住沙土,彼伏的狼嚎更是惨烈。
丢在地上的血狐蜷着后腿,雪狐一口一口轻轻舔舐着它的伤口,两只幼狐仿若没有注意到琴音的锐利,不似秃鹫和成狼这般凄惨。
不消一分,琴音已然停止,秃鹫捂着几乎快要掉光绒毛的脑袋叫嚣道:“来者何人?有本事光明正大地出来比过!”
未见身形,一道男音便传了过来,这声音与方才铿锵的琴音恰恰相反,处处透着安静庄严:“欺负两只小狐狸怎么不见的你们正大光明?”
只见一名青年穿着一身熨帖的袍服坐在不远处的树丫上,中衣和内衫外是霜色裹边的半袖,系了玉扣的宽腰封将他挺拔的身姿凸显出来,他手腕缠了绑带,外袍及膝,脚上穿着同色的毡靴,右腿曲起摆了个轮王坐,左腿伸直挂在树干上,腿上搁了一架古琴,琴穗随意摆动搭在拆下来的琴囊上。
秃鹫被人这般戏耍已是冒了七分火,单足蹬地便迎了上去,树上的青年倒是依旧端庄,手中拨弦的频率却只增不减。
铮铮琴音带着战场的金戈铁马,连续不断的音波倏地将秃鹫即刻震晕,微芒闪现间,蚕丝的琴弦在男子手中缭乱,仅一瞬间就缠上了秃鹫的手臂。丝弦坚韧细密,很快便在秃鹫的臂上留下血痕,虽是细微,可尖锐之意却是逼得秃鹫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惨叫。
成狼见状伸出了钩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看似细密的丝弦割开,不等一霎时,成狼便和秃鹫的原型逃离开来。
树上的男子收了古琴,断开的丝弦也一并慢条斯理地理清,端端正正地将琴囊背在身后,他跳下树干,脸色平平地靠近两只幼狐。
血狐已经伤了后腿,但仍旧拖着伤腿站在雪狐身前,口中发出“咿咿”的威慑。
男子未曾顾及小狐狸的震慑,单手便把血狐捞进怀里,顺了顺它的九尾,换来的便是手背上一道口子。
“你快放开哥哥!”见着哥哥被陌生人揣在怀里的雪狐也是没了准,它向来弱小,这会也只能用爪子扒着对方的毡靴,着急起来也用着自以为威风的口气叫着。
妖道只修了五百年,幼狐的原型与人尚还不能交流,何况这雪狐似是极为弱小,这些话听到男子耳中便只是哀哀戚戚的委屈,他抱着血狐随意盘腿坐在了地上,拿着随身的灵药和绷带替血狐草草包扎了一下,许是这男子对这方面实在不熟练,缠绕的绷带既不美观又不实用,血迹仍旧渗漏出来。
男子皱了皱眉,声音也依旧沉稳庄严,他对雪狐说道:“有家人或者熟悉的伙伴吗?我送你们回去。”
几番辨别下来,幼狐也知此人无甚恶意,血狐在他的怀里也不再扑棱,雪狐则轻咬着他的衣摆,向狐狸洞的方向拖行过去。
狐狸洞离此处本是不远,小狐狸引着路只半刻便进入了狐狸洞的阵法。
刚进阵法,其中自有波动,男子只瞬间愣了愣,便继续抱着血狐跟了进去。
“涂苏夕!你带着阿洛瞎跑什么!”刚回了狐狸洞口,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连男子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男子怀里的血狐挣扎一番便被他放在了地上,两只小狐狸一瘸一拐地凑近了狐狸洞三丈外的一株光秃秃的枝干,十分亲昵地拿爪子拨弄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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