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窝在工作室里一直到深夜,他一台主机开着实时监测外面的情况,一台主机开着用于自己工作。外面乱是乱,但是姑且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张钧回来之后并没有休假调养,而是马上进入到了NO.4应急修复工作当中。郁琛自己看着屏幕上那一行又一行的天书,凭借着之前的一些积累勉强能看懂一点,可就算完全翻译过来,逻辑设定也过于复杂。他不知道容璞是怎么想到的,亦不知道容璞在那些孤独的夜晚中,是怎么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却仍旧可以继续投身于开发工作中的。
他身体还没有痊愈,眼睛肿的需要用力睁着才能看清楚东西,皮外伤一到夜里就更加难捱。他大声问敖烈说:“我可以抽烟么?”敖烈犹豫了一阵儿才说:“可以,但是别抽太多,对身体不好。”郁琛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呆呆的看着敖烈。敖烈叹气,说:“你等着。”不过多时,敖烈就拿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世界各地各式各样的高级香烟。郁琛惊奇的问:“你哪儿来的?”敖烈说:“我总要招待客人吧?你别给我把烟蒂点的到处都是就行了。”郁琛点了点头。
他的右手包着纱布,为了方便左手敲字,他不得不把烟加在右手露出的指尖中。这就让他在冷光下变的非常寂寞,寂寞到仿佛在如此漫长的黑夜之中只有一根烟与他相伴。
可郁琛没有对于自身的任何感触,他却能从那些冰冷的代码中感受到的一丝丝容璞的孤独。
自古以来,从无到有,从有到精,任何探索的道路都是这么孤独的,像是浩瀚宇宙中一粒小小的尘埃,无足轻重,但是对前方有着无法言说的向往。任凭它渺小,任凭它无名,可在时间的长河里,它就是宇宙。
烟雾围绕在郁琛的鼻息间,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不知道睡了几天胡茬都冒出来了,不用看,光凭感觉都知道自己一定颓废极了。他仰着脖子看着一点一点往下走的进程,感叹于容璞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代码是死的是冰冷的,容璞却拿它写出了不一样的东西。这叫郁琛自愧不如。
一支烟点到了最后,火星烧着了纱布的边缘,郁琛反应过来时手忙脚乱的扑灭,留下一圈烧焦的痕迹。他无奈的笑笑,把烟头点了,站起来伸了伸筋骨,将那个芯片收好。他手抄进口袋里摸到了那块玉,他拿在手中端看片刻,拆了条数据线穿过玉上的小孔,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再慢慢往外离去。
外面灯火通明,神仙不会特别注意休息,郁琛去找水喝的时候就看见了厨房里在煎蛋的敖烈。他扶着门框问道:“半夜饿了?”
敖烈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一样,急忙说:“我、我就是闲的无聊。你要来点么?”
郁琛耸肩:“我想喝水。”
“你不饿么?”
“饿,但是不想吃东西。”郁琛接了杯水,问道,“杨戬在哪儿?”
“楼下。”敖烈说,“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么?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我一会儿要有点事儿,只能你自己陪着他了。”
“好。”
敖烈带郁琛下去,边走边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傻的,杨戬说什么你都信他。可有时候我觉得你又特别冷静,现在手头的事情乱成了毛球,你也能特别淡定的只做一件,忙完了才想到去看看杨戬,真有意思。”
郁琛说:“因为我哪样都不想做,换句话说,做哪样对我而言差别都不大。”
“可是你不是喜欢杨戬么?”敖烈突然问。
“我……”郁琛被他噎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叹口气。他现在没心情说这些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他还没从容璞的死中缓过劲儿来。
“好了,到了。”敖烈没继续追问他,手掌在门上按了一道符咒,门才缓缓打开,“大师兄晚上不在,我一会儿也要出去……这道门你打不开也关不上,你要呆多久,我要不要等你?”
郁琛说:“要不你把我也关在里面吧,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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