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当真“愧疚”地重重叹了口气,看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似乎也在担心自己的婚事能不能成,险些把老狐狸都骗了过去——如果不是注意到他说的是“在下对月姑娘并无不满意的地方”的话。
这个小滑头,这番看似无意却又隐含暗示的话,似乎并没有故意隐瞒她,是在探究她的心意吗?
月夫人眯起眼轻笑起来。
“多谢左公子关心,小女昨日还在院子里荡秋千,身子应该已经康健了,马上就会为左公子安排新的相亲,这次务必不会让公子失望。”
说完,她轻轻福身便乘上马车离开了,左君白展开折扇若有所思地望着月府的方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下巴。
不愧是做媒做出这等地位的人,还真是难应付,不过刚才她的意思……是不阻止他继续接近月凌波了?
正想着,另一辆马车停在了福满楼门前,这马车奢华又精美,连马鞍都是昂贵的皮革所制,赶车的车夫穿着也非同一般,无处不透着这人很有钱的信息,左君白以前就说过这人的马车出门就是上赶着让人去抢劫的,但马车的主人并不怕这个。
奢华马车一停下,福运来的小二和经常不露面的掌柜都急忙站到门口恭敬地弯下腰,车内缓缓伸出一只手,修长且苍白,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车主人缓缓探出头。
“公子!”福运来上下的人整齐地唤了声,那公子淡淡地挥了挥手。
“你们且下去……咳咳……忙吧……咳咳……”
此人便是福运来的老板,大金国头号皇商管文轩,也是左君白一大早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管兄,许久不见你似乎又瘦了。”他走上前悠悠地叹了口气。
这人的身体也没什么惨绝人寰的大毛病,就是太娇弱了。因为是管家几代单传的儿子,从小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家里都很紧张,热了怕他热着,冷了又怕他冷着,如此从小折腾大,原本好好的身子都被折腾惨了,等管家人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管文轩的身子骨已经被毁了,如今就是这么个病怏怏的模样。
“君白,你还有空笑话我……”管文轩顶着一张苍白却不掩俊美的脸转头瞥了左君白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你倒是说说,你这相亲鬼见愁是怎么回事?”
“哈哈,能得管兄一笑倒也算是好事了。”左君白不以为意地伸手指路,“咱们进去说吧,请。”
“这是我的客栈,要说也得我来说。”管公子很是鄙夷,左君白从善如流的抱拳认怂。
“管兄不是有事要说?”
管文轩面色一哂,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对这人有事相求,便安静地开始往楼上走,左君白失笑地跟上。
待他们都上楼后,小二好奇地凑到掌柜身旁。
“那左公子身为丞相公子,怎么和咱们公子称兄道弟的?”
虽然在大金商人地位不算太低,但到底还是不能和这些官家子弟比的。
“公子交友遍天下,在官场上有些往来也不稀奇。”掌柜低头拨着算盘核对账本以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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