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我是真的爱你（..爱.（2 / 2）

李大为告别母校，风尘仆仆赶回东南县。高速路就是好啊，只一个多小时车程。车子在公安局大门前停稳，李大全打开车门刚下车。一位中年农民满脸憔悴冤屈之色，走上前拉住李大为：“你就是李局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好像很面熟，李大为说：“我就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唐秀丽走上前在李大为耳边轻语。原来他就是那位执拗的上访者。从悲愤中回过神来的夫妻俩感觉不对，善良老实的父亲怎么可能强暴自己的孙女，并残忍地把她们杀害？这于情于理，都让人想不通，难以接受。他俩开始艰难漫长的上访，要求重新侦查。

李大为那时只是一名普通干警，没资格也没权力过问这起案子。现在是一局之长，是职之所在。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位几乎绝望的汉子再一次豁出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李局长，我这案是冤案，我两个女儿和父亲都死不瞑目。早就听说李局长是破案高手，恳请李局长亲自过问，人命关天啊……

李大为郑重扶起中年汉子，慢慢说，到他办公室去说，好吗？

中年汉子听了，忙站起来，拍打双腿的泥巴，跟在后面。

李大为感觉到了大家惊异的目光。是啊，省里、北西市亲自调查过几次，谁也没推翻最初的结论，可以说是铁案了，你李大为不知轻重这么一搅和，不是要把屎盆子往自家脑上扣？结论是原来的，说明你李大为判断失误，也许有人还要非议：你李大为居心何在？如果这是个冤案，那不是给东南县甚至北西市警察抹黑吗？那些曾经参加专案组的警察恐怕要诅咒李大为八辈子。

李大为要中年汉子坐好，然后又倒了一杯茶给他，这才坐下来，耐心听完他絮絮叨叨的叙述。李大为思索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对这案子的疑点在增多。李大为不动声色，送走了中年汉子。李大为接着要唐秀丽把这个案子案卷调过来，他要看。

李大为关紧门，聚精会神翻阅着案卷。他脸色愈来愈严峻，直至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愤愤地说：

糊涂警察判断葫芦案，草菅人命！

事不宜迟，李大为从省厅请来了权威鉴定专家。老人不是自杀，是凶手杀人灭口，制造了自杀的假象。

舆论沸然，李大为再一次被推到风尖浪口。他没有犹豫，没有退缩，抽调精兵强将成立专案组，誓死要侦破此案。成立调查组，对当初这案件的办案人员追责，不含糊，不手软。

一把手手握大权，事关利益重新分配，有时甚至影响着人的命运，自然成为被关注的对象。

刘秀芝来了。李大为听到敲门声，很是惊喜，莫非赵雅琴回来了？他疾步打开门，惊异说：“刘主任，找我有事？”

“李局长，没别的事，特意来看看你。”刘秀芝一脸灿烂。

李大为礼貌说：“那请进来坐吧。”

刘秀芝走进来。环视了一圈：“李局，晚上一个人在家不寂寞呀？”

“刚走马上任哪有时间闲着？刘主任，有事请说吧。”李大为说。

刘秀芝想了想，直截了当说：“李局长，办公室主任人选请你考虑我，我当副主任已经有三个年头了。”

早就听说她跟前任局长周建军关系暧昧，她的丈夫不堪其辱，与她离婚了。如果周建军不出事，当主任的事是坛子里摸乌龟，十拿九稳。女人啊，总是舍本求末，殊不知家庭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刘主任，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人事问题，要党委会集体研究。目前，我们主要精力集中在几个大案要案上，你是知道的。”李大为平静地说。

刘秀芝站起来，大方说：“李局，第一次登门拜访，不成敬意……”说着递上一张龙卡。

李大为像触电一般躲开了，慌忙说：“刘主任，使不得，你人来了就可以了。”

没有回话声，只闻一阵窸窣声，李大为转过脸去，眼前一阵炫白，刘秀芝。李大为赶紧别过脸去，厉声说：“刘主任，请你尊重我，也请尊重你自己。快点穿上衣服！”

李大为年轻英俊，就是白做也值了。何况刘秀芝的确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丈夫离了，周建军锒铛入狱。刘秀芝从后面抱住了李大为。李大为掰开她的手，毅然说：“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刘秀芝见他是真的拒绝，失望地穿上衣服，幽怨地走了。

李大为这才松了一口气，扪心自问，刚才我暗示她什么了？不就是拒礼时慌忙说了句你人来就可以了？问题可能出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暗示？李大为想起来了。女下属感恩，好色领导都是说，你人来就可以了。有的女下属说没有什么好送给领导，那领导马上会接话说，你身上现东西不最好？

提钱研究，日后再说，真是潜规则。李大为理解刘秀芝的行为，当初蒋曼玉也是鬼使神差被潜规则了。

李大为的身边的确有警花。作为办公室人员，唐秀丽常常在李大为身边跑上跑下，从不提任何要求。他现在是她的领导，以前是平起平坐的同事。作为同事，她更多的感觉是他的书生意气和特立独行的个性，有时甚至觉得他有点另类。人家热衷于经营势力追逐官帽钱财，他倒仍是事不关己匆匆忙忙独来独往，连那眼神都特纯净，好像压根儿没受世俗的污染似的。

专项整治行动以来，唐秀丽更多地感受到了他志存高远和胸怀忧国忧民报效社会的知识分子情怀。不知为什么，她内心非常希望李大为能当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局长，大家都自觉支持他的工作。上班，唐秀丽要提前十分钟到办公室，下班总是最后一个走。上传下达，来客接待，打扫卫生，她一丝不苟，没有丝毫懈怠。她心甘情愿这样做，默默地，一点儿不张扬，不为名，也不为利。

看到李大为落寞的神色，唐秀丽就忍不住调侃：“本美女在身边，想的是远方的美女，这对我不公平吧。”

李大为被逗笑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个命。身边的只能仰望，远边的只能思念。”

说归说，唐秀丽也帮着打探赵雅琴的去向。

一个月，漫长的三十天，赵雅琴憔悴、疲惫回来了。李大为关心地迎上去，抱着她嘘寒问暖。赵雅琴却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李大为关切地问。

“我恨你！”赵雅琴突然说。

李大为感到非常无奈和痛苦：“你要恨我，就打我吧！别闷在心里，你打啊，你打啊！只要能让你消气解恨，我什么都可以忍受。”

赵雅琴的拳头擂鼓似的打在李大为的肩上、胸前。“我就打，就打，我恨你，恨你……”她无力伏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哭了。

“你哭吧，尽情地哭，哭够了，就好受了。”李大为哄拍着她，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哥哥？难道你不爱我了吗？”赵雅琴泪水涟涟，哭着说。

“不是这样，雅琴，我是爱你的，天地可鉴；你哥哥是法不容情，我是警察，别无选择；你爱你哥哥，就要多去探望他，让他感到亲情的关怀和温暖，让他振作起来好好改造，你哥哥决不愿看到你这悲伤模样。”李大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和我哥是前世的冤家。”赵雅琴哭着抱紧了李大为。两人紧紧拥抱着。

赵雅琴终于回来了。李大为张开手臂，用宽厚的胸膛温暖了她。哥哥成了阶下囚，她也失去了兄长的关爱。但是她收获了李大为一辈子的爱。李大为明媒正娶，让赵雅琴很有面子，身边的人给她的笑脸多了。赵雅琴也快乐起来，心中感激李大为对她不离不弃的爱。

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李大为还很年轻，他还有很多理想抱负要实现。彭得胜“暴毙案”、还有那个民愤极大的祖孙三人“强暴灭口案”至今无线索。这两个案子发生的时间前后只有三四天时间，难道冥冥之中它们有关联吗？

蒋曼玉在腾飞公司呆过，黑社会的一些争斗，她多多少少应该耳闻。找她好好了解，她兴许会对破案提供帮助。她现在在哪里呢？她混的好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无奈。李大为想起她就揪心，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有过美好的时光，她，也许成为他一辈子的牵挂。

不错，蒋曼玉独自一人漂泊在深圳。许多企业和公司都要适时地打出招聘的旗号，其实并不是真要招人，只不过是提升人气，造成红火景象哪怕是虚假的繁荣。深圳工程公司也弄了这一招。蒋曼玉把自己的简历和求职信寄了近百家，满怀希翼地等待着。

东南县这伤心之地务必离开，要想获得新生，就得远走高飞，她别无选择。她拿着大学文凭，怀揣着对外面世界很精彩的向往，全心扎入诱人的深圳特区。她有选择地求职，然而却屡屡碰壁。寄出去的求职信大多如泥牛入海。见面的公司要么是被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婉拒，要么是薪水差强人意。好不容易找了份得以谋生的工作，并且渐入佳境，却遭到老板得寸进尺的性骚扰。不投怀送抱，就炒鱿鱼。恼羞成怒的威胁，让她愤懑。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女人的漂亮也惹麻烦，为了守住清白，她只有再次飘零。求职的无望，生存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郁闷甚至近乎崩溃。

在这个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深圳工程公司打电话过来，说她的条件很适合，公司有意与她签约。

蒋曼玉犹豫再三，不抱希望近乎悲壮地敲开经理室的门。还好，总经理在。她抑制着心头浮上来的失望，尽量灿烂地说：“经理，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声音清脆悦耳，赵大勇抬起头兀自一惊，这女人脸蛋身材都好，而且有气质，而且似曾相识。深圳不缺漂亮女人，缺的是独当一面并能给他带来滚滚财源的人。“你就是蒋曼玉？”赵大勇盯着她问。

“是的，我是接了贵公司电话才来的。”蒋曼玉从容地回答。

赵大勇一本正经说：“电话是我打的，我看了你的求职信，觉得很好，人才难得。蒋小姐，我们公司缺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将，欢迎欢迎，我是总经理，大名赵大勇，幸会！”说着站起来握手，蒋曼玉伸出芊芊玉手，两人握着。

稍顷，蒋曼玉抽出手来，说：“谢谢赵总，我一定好好工作。”

蒋曼玉如释重负，却并没有喜形于色，这还是开始，万里长城第一步。

电话的确是赵大勇打的。原来，赵大勇漫不经心翻着一大堆求职简介，主要心思还是看有漂亮妞儿应聘没有。凡是男士求职信，赵大勇马上丢到一边。一张清纯可人的照片吸引了他，蒋曼玉?这名字好熟。东南县？哦，记起来了。没错，她就是东南县现任代理公安局长李大为的前夫人。这世界太小了。赵大勇眼前一亮，连心里头都分外亮堂起来。这人有用，留着她。这个念头马上从心里窜出来，思谋一阵，他奸笑着拨通了蒋曼玉的电话。

原来，东南县的高速公路，深圳工程公司就是总包头。赵大勇与无极省高速公路管理局局长刘志明关系很铁。东南县很快又有两条高速公路要修，当然，赵大勇是志在必得，甚至可以说已经内定了。

赵大勇花言巧语使出浑身解数想俘虏蒋曼玉，但迟迟不得逞。攻克了女人的身体，便意味着捕捉了她的芳心。占有了女人的身心，她还不服服帖帖任你左右？赵大勇猴急了，抱住蒋曼玉，欲霸王硬上弓。蒋曼玉分外坚定：“赵总，你再不放手，我就辞职！”

打中软肋，赵大勇偃旗息鼓，讨好说：“姑奶奶，我不再有非分之想，行了吗？你是我一员得力的女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女将？美女是先进生产力，我哪舍得你离开？”

蒋曼玉见他不再鲁莽，也就作罢。男人嘛，好色是本性，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贪色会误大事。赵大勇悻悻地自我安慰。关键时刻，他要利用蒋曼玉牵制甚至控制李大为。公安局长要当英雄，我阻你不住。可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美人是他的结发妻子，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男人和女人都难忘青春飞扬时刻骨铭心的初恋。

凤凰涅槃。经历屈辱、挫折和磨难，蒋曼玉成熟多了。她常贴心贴肺像对闺中密友一样告诫下属：女人充其量是狐狸，男人是猎手，注定我们是被攻击和被争夺的对象；女人啊，还得勒紧裤带，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倘若城墙已失，男人便会肆意驰骋，你无法反击，只有崩溃；红颜薄命，说的大多是漂亮女人虚荣轻信，不辨菽麦，遇人不淑，最终害的是自己。也许是杞人忧天，这年头谁还要死要活勒紧裤带荒芜那三寸平方分米黑土地？看着那些女孩子没心没肺跟着赵大勇总经理屁颠屁颠，有如飞蛾扑火。蒋曼玉痛心又无奈地摇着头。其实，也许只要看开了，只要自己把持住分寸，上床又能怎样呢？还不知道是谁玩谁呢。与时俱进，就得改变观念。也许是我落伍了。蒋曼玉苦笑着自嘲。

蒋曼玉来到深圳特区两年，并没有死守贞操观念，遇到感觉好的男人，甚至碰到有事相求的男人半推半就发生故事的居多。发生性关系，能够真切地看清一个男人的真实面目。这些隐秘的关系，大多客串一段时间，便无疾而终。有死皮赖脸的，蒋曼玉坚决不从。有的甚至只做了一次，只要感觉不对，蒋曼玉便抽身而出，再也不会让臭男人得逞。犯糊涂的事，只有一次，不能有第二次啊。男人自以为占有了女人便征服了女人，这是妄想。若是头一次红杏出墙，她如若有这般老练，即使跟张振威上一百次床，他都休想控制她！张振威是她心头永远的伤痛和屈辱，李大为才是她的最爱，可李大为还能还会回到她身边吗？人世间，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

但是，机会来了。赵大勇要在东南县成立分公司，派蒋曼玉前去负责。这一切，都是赵大勇蓄意的。因为他感到李大为盯上了某个案子，如果侦破了，他和刘志明苦心建立的“高速王国”必将毁于一旦！

人生难免遭遇“滑铁卢”，怕什么，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也许，回到东南县，她就有机会牢牢抓住李大为再续前缘，这是个很理想的结局。还有，她还可趁机摆脱赵大勇咄咄逼人死缠难打的骚扰。这个男人财大气粗，形容猥琐，心理阴暗，自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把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年头，财大气粗仿佛成了男人的壮阳药。可蒋曼玉就是瞧不起他，躲着他，不让他有机可乘。赵大勇气得牙根痒痒，不时在蒋曼玉面前张牙舞爪。

东南县公安局长李大为是蒋曼玉刻骨铭心的初恋情人，是她生命中拥有的第一个男人。如果有困难，他一定会不计得失不求回报地帮助她！如果她需要庇护，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爱怜地护着她，只要不违反大的原则，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儿。他是个好男人，一个可以让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一种隐秘的像涨潮的春水在她全身泛滥开去，久违了，灵与肉水乳交融般酣畅淋漓的冲动！蒋曼玉满面红晕，归心似箭，她真想变成一只大雁张开双翼马上飞回东南县。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万物生机勃勃的气息。蒋曼玉在深圳登上飞机，一个半小时便到了北西市。没有片刻逗留，她匆忙拦下一辆的士直奔东南县。

京珠高速路宽敞，车速比较快。蒋曼玉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和怀念中。都说官场险恶，公安局长这位置更是风尖浪口。弓硬易断弦。李大为就是太正直，眼睛容不得沙子。他混得好吗？这是时下流行语。离东南县越近，蒋曼玉越为李大为担心。今天必须见到他，否则她六神无主寝食难安！

到了，到了，日思夜梦的东南县就在眼前，蒋曼玉克制着莫名的欣喜和激动，来到东南县宾馆房间，迫不及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出一串熟稔的号码。她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容易动情也是不成熟的表现。好长时间没拨这个号码了，不，她拨过，只是往往半途而废，她没有勇气面对。他换了号码吗？他是热情还是冷淡？他会来见她吗？见了面，又怎样呢？

电话终于接通了，蒋曼玉惊喜地说：“大为，我是……”

“你是蒋曼玉，太好了，我正要找你，你的手机怎么停机了？是换号码了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李大为喜出望外。他正想要找她，就是没有了联系方式，心有灵犀，她倒打电话过来了。

“在东南县宾馆608房。”蒋曼玉说。

“回东南县了？太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李大为站起来，离开了座位。走到门边，又折回来，脱掉制服，换上了便装。

外面的世界还是无奈多，她这次是回来上班吗？她，她孤身一人在外颠沛流离，也曾让他牵肠挂肚。还有，她曾在虎穴呆了那么久，应该多少能为案子提供点蛛丝马迹……

仿佛等了一百年，蒋曼玉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那是他的脚步声，没错。脚步声没有了，她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打开门，一个魁梧的男人闪身而进。一瞬间，她什么也没说，下意识伸出双臂抱紧了他。他也环抱了她。他感觉到，她的温软的身体向他传递着浓浓的思念、孤寂和激情。之波迅速涌起涨满全身，两人抱得更紧了，好像要融为一体，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蒋曼玉柔若无骨，成了一滩泥，一汪水，呻吟声似催动三军的战鼓……

“大为，我爱你！虽然过去做了伤害你的事，但是我是为了你，对天发誓，我的心从没背叛过你。大为，你相信吗？你能原谅我红杏出墙吗？我真的不想这样做，但是时势所迫，我好像不能控制自己，一步一步走入歧途，出卖了了自己。大为，你能原谅我能吗？”蒋曼玉哭泣说。

“曼玉，我也爱你，不管过去发生什么，我知道，你也爱着我。是这个社会，让我们无所适从，失去了坚守，变得麻木、冷漠、功利以致横流!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这是时代的悲哀，这是现实的妥协。曼玉，你不要自责。我已经不恨你了，你为我做的牺牲，我也感觉到了，我只有恨我无能，恨这个不公平的现实社会……”李大为痛彻心扉说。

蒋曼玉泪眼婆娑：“你不恨我，但是你也不爱我了是吗？我是一个有污点的女人，不再值得你爱，是吗？你走吧，我不为难你，我不要你的怜悯，也不要你的施舍。都是我的错，苍蝇不粘无缝的蛋，是我利欲熏心，是我红杏出墙，背叛了你，我是咎由自取！你走吧，忘了我吧，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大为，但请你相信，过去现在将来，我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