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没过多久,秦礼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也匀称起来,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他有些艰涩地开口。
“爷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刚刚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睁开眼了呢?”秦沐哭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然而对着那大夫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多谢你救了我爷爷。”
大夫急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这是秦老大夫命不该绝呀,想是多年行善积下的福报吧。”他本就仰慕秦礼的为人,不相信那些人是被他所杀,这下更是深信不疑。
秦礼因为身体虚弱,被抬下堂去,押回了大牢。秦沐想要将他接回去休养,被城主喝止了,“休要胡闹,秦礼目前还是重犯,怎能回家?”
“可是,我爷爷身体这么糟糕,牢里条件艰苦,我怕他熬不住。”
“放心,我会嘱咐看守好生照顾,不会有问题的。”城主耐着性子周旋。
“呵呵,就是在牢里才让人不放心呢!”秦沐连声冷笑,一脸的不信,“自从我爷爷被关进大牢,连我都不许探望,想来其他人也接触不到他,可他还是中毒了,若说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会相信!我怀疑,这牢里的差役本身就有问题,被人收买了要谋害我爷爷呢!”
“放肆!官府的差役怎会被人收买,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要再胡说,休怪本官治你个污蔑官府之罪!”城主面子被扫,一怒之下摆起了官威。
“哇——”秦沐索性坐在堂上大哭起来,一面哭一面控诉,“天呀,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爷爷都要被毒死了,我说两句怎么了?明明是你们官府的人出了内鬼,大人你不去彻查,却要来治我的罪,究竟是何道理?”
见此情景,堂下百姓也不禁点头,纷纷表示同情。“就是呀,怎么能这样呢?”有人不忿地说。
城主气得差点哆嗦起来,很想亲自去给秦沐几耳光,但又要维持自己宽容大度的形象,忍得十分辛苦。
“此事本官自会调查,且不用你费心。你放心,本官定会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城主努力放缓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
伍越在堂下看着秦沐卖力表演,突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演过了收不了场。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你没看到城主的脸色都快黑成墨了,小心惹恼了他当场打你一顿。快进行下一步,把他引到青杏堂去。”她暗中传音给秦沐。
“大人自然是公正严明的大人,”秦沐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嗒嗒地道,“可是下面那些人我可信不过,甚至我都怀疑,当日从青杏堂查出毒药的事,就是有人从中作怪。想想就知道,有谁会杀了人之后不尽快地毁灭证据,反而弄出这么一大摊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秦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大人,草民请求重新查验青杏堂里的药材,草民怀疑其实那些药材里根本就没有毒,是有人在查验时作了手脚,才让那些药材看上去似乎有毒。大人,人命关天,不容一丝一毫的马虎,为了不给贼人准备的时间,草民请求立刻去青杏堂重验那些药材。”
秦沐的假设实在太过惊人,将公堂上下的人全都震住了,但仔细想想他的话,却又并非全无可能,想要弄清楚事实真相如何,只有重验这一条路走。
原来是想重验那些药材,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啊!城主脸上浮起一丝冷笑,重验就重验,别的他没有把握,唯独这药材中的毒是他能够确定的。到那个时候,他再治他污蔑官府的罪,想必谁都不能说他判得不对。呵呵,秦家小子,咱们就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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