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彩,你怎么了?”花冰雪顺势单膝跪地,她抱着雪飞琼的身体关切的问。
“恩公,我只是有些累罢了,飞琼这是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她是雪飞琼,才不是女皇的妹妹花若彩。
“飞…琼?”多么美丽的一个名字啊,可是她却不愿意说出口。
她怎么会不是若彩呢?
“父亲说我出生在一个霜降雪舞的初冬,恩公,你的妹妹也是在初冬出生的吗?”若彩…若彩的生辰在春天,是在百花馥郁,若同虹彩的时候,那一天,是花朝节二月十五啊!
所以,才会有那样一个不从雪字的迥异于姐妹们的名字。
“那你的母亲呢?”
“母亲…”雪飞琼眼里满是伤感和迷惘:“我没有见过母亲,爹说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掉了,我只在爹的回忆中听到过,幻想过母亲。”
初冬出生,母亲难产,她真的不是若彩吗?
“恩公,我愿意为奴为婢,永生永世伺候你,只求你不要再将我送给别人。”雪飞琼紧紧的搂着花冰雪,她的眼中滚落着凄然的泪珠,惶恐,不安,伤心,种种负面的情绪笼罩着她。
花冰雪眼中的怜惜一闪而逝,她轻轻将雪飞琼扶起,并走到床边道:“睡吧,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她会查清楚的,若她真的是若彩,不管她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遗忘,她都不会让她再离开她的身边了。
雪飞琼没有从花冰雪怀里离开,反而是钻进了她的怀里,细小的声音轻轻传出:“我害怕一个人,我好害怕忽然惊醒,却被陌生的人给绑走,他们要将我永远的推向不洁的深渊,我好怕,好怕…”
她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
若彩不是这样,她从来都没有服过软,她从来都是逞强逞强再逞强。
“我们都是女子,这张床也足够宽大,我们就睡在一处,我的武功很好,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花冰雪的保证出口,她没有看见怀里的女子明明带着泪的脸蛋上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雪飞琼在她怀里点头,抽泣声渐渐停止。
主卧的烛火亮了又灭,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他们的主人太过于独立,太过于自主,她总是一个人,他们也就习惯了她自己一个人。
所以,这个夜晚,是属于花冰雪和雪飞琼两人的夜晚。
洗漱的水和用具屋里一应俱全,本想让雪飞琼洗个澡,可是她却推说害怕不愿脱衣。
“也罢,那你就先休息吧。”屏风后,花冰雪缓缓褪下自己的外衣中衣,胸口处缠着层层布条也被她摘下。
她自认为除了容貌上女气太重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掩饰的极好,可那上官逸寒却直接知道了她的女儿身。
恍然想起,似乎她曾经告诉过上官逸浩自己的化名。
难道是他们兄弟俩聊天的时候,上官逸寒知道的吗?
可是距离那时候路过寒枫,时间过了整整十年多了,他的记忆怎么就这么深刻呢?
洗漱完毕,换上一件淡紫色的冰丝长裙,花冰雪慢慢走到了床前。
床内,雪飞琼正背对着她,没有任何装饰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她身后,如同流云飞瀑,仅凭借一个背影,便可称墨色倾城。
若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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