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之之就在这个时候福至心灵一般,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薄薄如纸片般的东西,问他:“你是不是去买这个?”
从刚进房间门的时候,她就把这包杜蕾斯偷偷藏在了枕头底下。
时砚借着黯淡灯光看清她手里拿的东西,穿衣服的动作一顿,而后,似乎是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随手带着这个?”
阮之之赶紧摇头,紧张地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不是,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这个、这个杜蕾斯是顾念硬塞给我的,我当时没想要的其实……”
关键时刻,当然要毫不犹豫地把顾念卖了。
他沉默半晌,却忽然笑了。这个笑容近乎妖调,惊艳到一下子就把漆黑房间点亮。
阮之之从来没有见过时砚笑得这么纯粹,这么不设防。
美色当前,她色从胆边生,主动过去拉他上床。
随手把刚拿起来的衣服重新扔下,他任由她牵引着走到床上,眼睛仍然平静,却又很勾人,意味深长道:“原来你这么想要我。”
意识陷入模糊之际,阮之之恍恍惚惚地想,原来时砚身上的温度,也会变得这么烫。
她听到他低声说:“可能会有点疼……疼的话,要告诉我。”
他没有说,疼的话要忍一忍,而是说,疼的话,要告诉我。
一颗心**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温润又潮湿。
她抱紧他结实的后背,心想,一会儿一定要忍住。
可事实证明,当那一瞬的痛感来袭,阮之之还是没忍住,小声呜咽着说:“时砚,疼……”
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床头那盏小小的台灯可能是年久失修,光线越来越暗,阮之之皱着眉头,感觉到有汗滴到自己眼皮上。
可他仍然没有动,声音沙哑,已经克制到了极限:“乖,放松一点。”
温柔的吻烙下来,他手上动作也没停,明明像羽毛一样轻柔,所到之处却可燎原。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像被撕裂般的疼痛感褪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欢愉。
情/欲弥漫上涌,她一双眼睛半闭半睁,如丝般,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口:“时砚……好热……”
对方闭了闭眼,所有忍耐在她天真的呻/吟声中溃不成军。
在她温暖的体内横冲直撞。
一片汪洋大海中,如果他是船,那么她就是紧紧绑在船头的帆,陪他浮浮沉沉,颠沛流离。
当理智尽数被情/欲吞没之际,她竟然还强撑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
时砚闻言低低的笑了,他用力一撞,她的身体就又软成一滩泥,而他声音轻柔,比夜色更撩人:“我发誓我是。”
阮之之费力地抬头看他一眼,眸光有些羞涩,如水般潋滟。
身体无意识地紧绷,快/感一路冲上了天灵盖,视线却恍惚间变得模糊。
发丝尽数被汗水浸湿,他眯着眼睛看,身下包裹着他的女孩逐渐与梦魇中的身影重合。
那些年的日日夜夜,每一个孤独难眠的夜晚,他闭上眼睛,面前全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的细弱身影。
她挑逗他、亲吻他、抚摸他,却唯独不让他进入她。
梦境里,女孩笑得天真又妖冶,她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梦境外,她仰起下巴,费力地捕捉他的唇,口中低声呢喃道,时砚,你轻一点。
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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