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长廊中,寒冷让他的脸颊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
席灯到的时候,孟秋鱼还没起床,而丫鬟们已经在屋子外面候着了。席灯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就让身后的丫鬟帮他取了狐裘,把暖炉交给丫鬟,才从一个丫鬟手里端过铜盆,自行推开了孟秋鱼的房门。
一推开,里面浓郁的香气直往席灯的鼻间扑来,而他像是习惯了般,直往内间走去。
孟秋鱼的床幔还是放着的,那些丫鬟们跟着席灯进来了,脚下无声地把东西放下之后,就鱼贯而出。
而席灯则是端着铜盆站到床侧边,轻声唤:“秋鱼师傅,该起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席灯往床幔里看了一眼,可是青色的床幔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里面。
席灯又唤了一声,床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当下就咬住了唇,把铜盆放到梨花架子上,才回来伸手慢慢撩开了床幔。
孟秋鱼侧着身,席灯并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垂下眼,便在床边坐下,脱下靴子,从床尾爬上去。
席灯跪爬着到了床的里边,然后就开始轻轻给孟秋鱼捶腿。
这也是孟秋鱼定下的一个变态规矩。
果然孟秋鱼根本没有在沉睡,席灯才开始捶,他的脚就动了动,而后直接灵活地挑开席灯的衣带。席灯暗自咬牙,却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下,丢到一旁。
孟秋鱼的脚直接贴着席灯的肚子上,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响起了,“席灯,什么时辰了?”
“卯时。”
孟秋鱼的脚动了动,就从席灯的衣服里拿了出来,“受凉了?”
席灯嗯了一声。
孟秋鱼睁开眼,眼里却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一个刚醒之人,他微转过头盯着低眉顺眼坐在床尾的席灯,“过来。”
席灯没动,孟秋鱼轻笑出声,声音越发温柔,“好孩子,你要我说第二遍吗?跪着爬过来。”
席灯正在捶腿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然后像无事般收了回来。他抬眼看了孟秋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可是却还是要在孟秋鱼的注视下跪爬过去。
孟秋鱼对于席灯的眼神和偶尔的小动作并不太在意,他觉得自己像是在驯服一头小兽,哪怕这头小兽有一日会长大,然后把自己撕碎吞下腹,可是这驯服的过程太美妙,以及他也十分期待最后的果实会有多美味,所以葬身兽口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大事。
所以,孟秋鱼有时候是格外欣赏席灯忤逆的行为,因为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去罚那只不听话的小兽。
席灯刚爬到孟秋鱼胸口处,对方就扯了他一把,力度很大。席灯直接摔倒在孟秋鱼的身上,下巴还磕到了孟秋鱼的胸口。
席灯轻轻嘶了一声,他的下巴一定红了。
孟秋鱼的手摸上了席灯的脸,相比席灯脸上的温度,他手上温度反而高得多。
“今天让大夫给你看看。”
席灯眨了下眼,没说话。
孟秋鱼这时候也不需要席灯说话,他另外一只手把席灯往上一扯,再直接箍紧了席灯的腰,头则是往对方脖颈间一埋,长吸一口。
这个死变态!
“奶味,呵。”孟秋鱼闷笑出声,然后声线十分暧昧地说:“好孩子,以后多喝一点羊奶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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