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该就此结束,可是原来那已经是开始。
在告诉众人事情的脉络之前,司徒巽已经把时间线整理的很清,从每个人物的出场时间来看,整件事情的开端就是在黛弥生的案子被上报到FBI总部的时候。
那个时候,朗冼认识了方惟,他们相识于同一家医院。在匡提科受训期间,方惟曾因一次意外腿部骨折,住进了州立医院,那时的朗冼也在弗吉尼亚州立医院接受治疗。
司徒巽不确定他们是因何相遇,但可以肯定他们相遇了。因为癌细胞的扩散,朗冼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一生追求的学术将会变成陌生的东西,绝望可想而知。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方惟,一个充满正义、性格温顺却自我意识薄弱的年青人,他激起了朗冼一个欲望,司徒巽设计的那个剧本,那个让他兴奋却又让他恐惧的计划。
死亡总会让人绝望,绝望之中灵光闪现的冲动往往让人丧失理智。于是朗冼决定,他要在死前完善那个可怕却又极具吸引力的计划。
“那个非常中二的计划里面,最难的是原料,也就是载体。”司徒巽没有情绪起伏的继续说了下去。
世界上不存在没有人格杂质的人,谁也不是圣人,而在司徒巽的计划里,没有纯粹的白,也就不会有纯粹的黑,但是朗冼却把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如果没有绝对,那么相对也是一种绝对。
正直,自律,感性,道德观念高于一般人,相信绝对的正义,这样的人就成了相对的完美的原料,而这个相对完美的原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我否定。
司徒巽惋惜的撇了撇嘴,“很可惜,方警官就是朗冼眼前所能抓住的唯一希望。”
第44章【四十四】
杂质会令人格产生分裂,那么最终只会出现一个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人,而不是一个绝对独一无二的人格取代原有的人格,这两者有着天壤之别。
在司徒那个很中二的计划里,摧毁目标人自身人格的方式就像移植,刨去内心才能往里面填充新的人格。如同挖出原有的根系,才能往土壤里种上新的植物,然后不停的修剪矫正,最终一株新的植物成为了这个载体的主人。
“在行为学上,自我否定就如同精神上的自杀。死亡并不只是生理上的,心理上的死亡才更彻底。”司徒巽如实的陈述着。
黛弥生曾经是朗冼的病人,或者说是秘密的病人,她父亲是当地的检查官和朗冼是旧交,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女人患有精神病,甚至他也为她隐瞒了她最初杀死保姆的罪案。黛弥生爱上了和他父亲一般年纪的朗冼,因为他给予她关怀,因为她渴望被关怀。
而冷颉作为朗冼最得意的学生,自然就顺理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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