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张沫坦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笙笙再好也有她的心结在,我心疼她,可也比不上你对我来得重要,以朗,她的人生让苏格救回,就像刚出生的雏鸟那样会认定第一眼看见的人,如果苏格不接受她,那么她也爱不了别人。”
看自己的儿子受到打击,他心疼,可是坦承,“虽然我不是尽责的老爸,但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吃苦,这是为什么我拉下老脸来见你也不急着去看你妈。”
这些话字字句句在理,外头的人听完不由得泛出苦笑。
张沫不愧是看过世间百态,走过凄凉人生的老江湖。他有双猎鹰般凌厉的眼,更有一颗公私分明的心,所以才能在明知她在外头的状况下说出如此亲切又令她心生刺痛的话。
知道已经没有自己需要介入的余地,她重新提起搁在地上的公事包,戴上无菌口罩往后门走,早先叫好的私家车已经等在后头。
嘱咐师傅先到别墅去看过柳絮,检查过状况,好生安抚一番后就又直奔高铁站。
上午张沫临时把妇癌会议的出席任务交给她,目的是为了让她可以尽早独当一面,赶上前头的住院医师们的行列。
他无疑是疼爱她的,不顾闲言闲语对她照顾有佳,可有时候她很明白,她终究不是他会第一个挺身出来保护的人,毕竟少了一层血缘关系,就少了一份理所当然。
抵达高铁站时还没到点,她坐在高铁站内的咖啡厅吧台旁,点了杯果昔跟可颂,趁着等待的时间拨了通电话给苏格说明自己临时出差得取消晚餐。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着说没关系,随即匆忙收线。
因为没有那份名正言顺的关系,她就算有不乐意也不能怨,只是感叹人们由奢入俭难的劣根性,当穿惯了平底鞋,就再也不能享受那高处不胜寒的美感。
当天空混浊的锭色开始转墨黑,站内广播开始播放入站车次的乘车通知,她拉起银色登机箱小跑上月台,正拿车票在找车厢,肩膀突然没预警地被扯了下。
“小姐,行李不离手是在外的准则。”
回过头,苏格笑意盈盈立于自己眼前,像是从来没有过奔波,就这么自然出现在她眼前。“哎……”她想出声,却发现喉头发紧,“你不是在出庭,怎么来了?”
苏格双手安插在裤袋里面,手上只有公事包,跟一只黑色纸袋。
“我看到新闻后不放心回去看看,张老师说妳替他出席会议,正好有企业邀我去C市一趟,就提早一天动身。”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平淡的面容中那双妥贴的目光凝视她那被另一个男人细心呵护过的伤痕。
“还疼吗?”
她碰了碰面颊,指尖碰到伤口,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疼一下就过了,我就怕留下伤痕会很丑。”
女为悦己容,在他面前,她总是遮掩不了内心最真实的一面。
“这种程度不会留疤痕,当然前提是妳按时上药,不要老去抠它。”
抚过她面颊的指腹轻轻地,却让她的肌肤阵阵酥麻,列车已经缓缓停妥在眼前,她拉起行李,看着他,“你跟我一车吗?”
“不同车也不要紧,换一下位置就好。”
苏格的话果然没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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