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的确是很多年以前了。”
圣使听懂了,右手抚到胸前:“愿她在主的怀抱里安眠。”
最近,外公的头脑越发不清醒了。
我有时候怀疑,他这样糊涂并非是因为衰老,而是世事太让他痛苦,他实在难以面对。
所以……他大概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就让他在余生里,一直这样傻着吧。
我陪他聊了一会儿天。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也不费心思去猜,就顺着他的话头胡说。就这样谁也听不懂谁,我们聊得也还挺高兴。
出了门我就不高兴了。
现在一看见马特,我就想翻墙逃跑。
宫墙太高,我的身手还是不够矫健。
我万分不愿意出席这个御前议事会,这样显得我好像同意接班,已经以储君自居了似的。
但是……
但是,我早晚都得跟这些国家栋梁们,见一面。
那还不如一次性见全了。
进了议事厅,一列长桌,左手边是王宫首席书记官马特、军务大臣英格林,右手边是掌玺大臣布雷、财政大臣乌尔斯,最下首是情报总管萨特,跟谁都不挨着。
这阵营,真是泾渭分明、一目了然。
我当然不能坐上首的皇帝御座,他们在御座边上给我加了个副御座。
布雷:“皇储殿下今天又去教堂了吗?”
这位掌玺大臣看来是真的很强势,第一次见面连句寒暄都没有,无怪乎马特他们天天觉得他要篡位。
我:“我的私人行程,需要向您报备吗?”
布雷:“恕我直言,殿下,您在这个时候与教廷来往密切,并不是明智的举动。”
我:“我与乔斐大人是私交,并非是与教廷来往。”
布雷:“我理解。但您现在身份特殊,您的一举一动看在有心人眼里,都是信号。”
我:“那倒要向您请教——我现在,究竟给人释放了什么信号呢?”
布雷沉声道:“向教廷示好妥协,背叛陛下。”
皇帝陛下执政五十年,与教廷的关系起码紧张了三十年。
这个紧张可不是说说而已。
老头发过两条政令:第一,各地教区不仅受主教和教皇管辖,还要接受各地领主的管理;第二,削减教籍税。
一是分权,二是削钱,这两条,真是打在了教会的命门上。
作为回敬,教廷已经很多年没向帝国缴过税了。
皇帝陛下和教皇陛下,两个老头维持着表面上虚假的情谊,背地里恨对方恨得牙根发痒。
我们家人对教廷莫名的厌恨之情,大概滥觞于此。
所以,大概布雷说得没错,我这天天往教堂跑,真是不太合适。
但我才不会服软呢。
我:“他们尽管随意解读,我有没有向教廷示好妥协,教廷知道。”
财政大臣乌尔斯出来和稀泥:“您不要说这种赌气的话。布雷大人的意思是,您的储君之位尚不稳妥,行动还是应该多加小心。”
我:“哪里不稳妥?”
乌尔斯:“皇家虽然近支绝嗣,但加洛林家族毕竟执掌君权数百年,树大根深。有几位加洛林,虽说血缘上与陛下较远,但同样有继承权,并且还是很有人望的。”
他突然提起这些,我有些摸不准他是站在哪边的,就故作高深地拿指关节在桌上敲扣,没有说话。
乌尔斯:“殿下的继承顺位在前,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为了政权交接的稳妥起见,还是由一位加洛林来继承皇位,比较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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