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随便吃的……”叶雷还是不甘心。
“这样,我给你点,你吃不完的,一盘菜兑20藤条,你看行?”叶风笑笑望着他。
“那算了……”叶雷趴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放耳边,“俊飞哥,唔,我哥他虐待我的胃……”叶雷对着手机可怜巴巴地讲着。
“叶雷,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找靠山?”叶风伸手给他一个毛栗,又怕电话里堂哥听见,声音也不敢太大。
“略略略”叶雷吐舌,将手机递给哥哥看。屏幕显示的还是拨号界面,原来并没有拨出去。
“10下手板。”叶风将叶雷的手机夺过来放自己身上,又瞪了他一眼,恼弟弟戏弄他。
“哥,我错了……”叶雷干巴巴地缩回手,软声道。
叶风没理他,只是喝了口茶,望着茶杯中茶叶随水轻飘,思绪万千。
场面一时冷了,哥哥不说话,叶雷尴尬地坐在一旁,没了手机玩便觉得无趣。等餐的过程总是无聊的,无聊到必须有更无聊的人打破它,叶雷便做了这个人。
“哥,你为什么要怕俊飞哥?”叶雷看着哥哥手中的杯子荡来晃去。
“没有什么怕不怕,他是长辈,是哥哥。兄友弟恭,应该的。”叶风淡淡的口吻。
叶雷不屑,明明哥哥见了俊飞哥跟鼠见了猫似得还说不怕,死要面子。他继而又道,“那我为什么不怕?”
“你不怕?”叶风扬眉看他。
“怕,怕的吧……”叶雷闷头,想起堂哥叶俊飞下午还抱过他,一副温柔宠爱的样子,按理说没什么怕的。但又想起从前叶俊飞对他动手过一次,只用巴掌便硬生生打的他止不住哭喊求饶,觉得还是很怕堂哥的。他又问问自己的心,心里给出的回答还是一个字,怕。
自然界的风,可以是和煦的春风,也可以是狂风暴风,只是因时节因天气而异。叶俊飞也是这样,他的温柔和狠戾也因人因事而异。
叶风和叶雷有一聊没一聊的说着话,不多时,菜慢慢上齐了。青瓷盘中放着的美味佳肴不光看着赏心悦目,吃起来味道也很不错。叶雷开心地夹了块蛋黄鱼胶放嘴里吧唧吧唧嚼了,叶风在慢慢喝着粥。
“哥,为什么俊飞哥说什么你都听?”叶雷边吃边继续问。
“因为,俊飞哥对哥来说,不只是兄长,更是恩人。他对哥,不只有亲情,还有很大的恩情。”叶风将勺子反过来搁在碗里,顿了顿又道,“哥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你俊飞哥恰好出现了。没有你俊飞哥,就没有哥现在,哥欠他的一辈子估计都还不清。”
又慢慢搅着碗里的薏米粥,叶风始终淡淡的表情。
“哦,那哥啊,俊飞哥也像哥教训我一样教训过哥吗?”叶雷问出了心里一直以来都存着的问题。
“……吃饭!”叶风瞥他一眼。
“不愿说就算了。”叶雷小声嘟囔。
叶风叹了口气,觉得粥太烫,便搁了一边凉着。心里苦笑道,怎么没教训过,比起哥教训你,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兄弟二人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结账的时候,叶雷不禁咋舌,“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玉盘珍羞直万钱啊!”叶风敲了他,“那你之前还想着一个劲的点,是想坑的哥付不起帐,把你抵押在这里刷碗?”叶雷抿嘴笑,“要抵押也是把哥抵押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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