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对方在大事上才会无条件地尊重对方,小事上则会忽略。
其实人生能有几件大事?寻常面对的,正是那些微末小事。
从黎郡主变成唐夫人之后,薇珑自认对他再不能像成婚之前一样。
以前不会有计较,再续前缘是他的选择、坚持,她亦认可,而且对结为连理始终没有完全的信心,便倾尽全力去对他好,就算不能得到,起码曾尽力善待彼此。
现在……不行了,她做不到了。
现在的每一件事都会让她意识到,兴许余生都会如此,迁就他的话,那意味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口不对心。而且她真的坚持不了多久,忍耐越久,矛盾就会以更为严重的情形爆发。
她有的病症,他都有。他最受困扰的那些病症,是她无从体会的。
看了那么多医书,也没找到明确提及这些心疾的方子。
这让她心灰意冷:长此以往,他们就真的要各过各的日子了吧?
她大多数时候其实特别依赖他,希望每一个夜晚有他陪在身边,温言软语地说说家里家外的事;
她有些时候会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他,从本心希望他不要回房,让她专心忙碌自己着手的事情,若他回来,便是短暂时间内的小小负担。
最重要的是,每隔一两日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会有很多话想说,同时却又觉得没必要说。有人说,有情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她这儿,这句话也能套用:
唐侯爷与她唐夫人一日不见,就会让她觉得彼此生出了无形的距离,需要她不着痕迹地做一些事、说一些话去消除那距离。但她懒得做。
唐修衡则会因为她这种情形也懒得去做任何事。
长此以往,彼此也只是念着前世今生的情分,矛盾、疏离却会越来越重。
有得救么?
最重要的是,他有想要改变、挽救的心思么?
这些真是一想就已不快至极的事情。
薇珑啜了一口茶,深深吸进一口气,把茶盏重重地放回到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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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申时,薇珑回到唐府,先去了兰苑,跟太夫人回话。
太夫人知道外院一早发生的事,为此特地问了管家,管家只说王府派人来接夫人,或许是有什么事,她也就没往心里去,也跟二夫人、三夫人提了提,避免妯娌两个多思多虑。
她见薇珑面色有些疲惫,和声道:“快些回房吧,去歇歇。”
薇珑称是,回到正房。
心里累得慌,以至于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儿睡一觉。
她径自到寝室宽衣,吩咐安亭点上助眠的香料,歇下之后又道:“晚间我不去给太夫人请安了,就说正睡着,你们叫不醒。”
安亭称是,给她掖了掖被角,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带上房门。
薇珑很快就睡着了。
曾经有过这种情况,心烦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便会嗜睡。只是以前没有纵容自己的机会。现在,她可以了。愿不愿意称病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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