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诩白了他一眼,“张嘴。”
轩辕晦无奈地张嘴,赵诩不甚轻柔地将药膏涂在他舌上,满意地听到他一声痛呼。
“咬舌这般下作的法子,也亏王爷想得出来。”
轩辕晦疼得泪眼朦胧,不知情者还以为赵诩欺负了他。
“朝中尚无消息,但刺史和司马另行指派,这几乎是一定的了。只是王爷,我在想,就算肃州的刺史与司马是咱们的人,于大事又有何裨益?”
轩辕晦把玩着手中父皇赐下的佛珠,沉吟不语。
当日轩辕晦晕厥过去之后,自是一阵兵荒马乱。张奉贤当即跪下请肃王移驾,可肃王妃却拥着肃王垂泪,说什么‘庶民尚知可杀不可辱,况王爷乎’,硬是不肯入城。周遭的百姓见肃王被区区一个司马欺凌到如此地步,纷纷愤慨起来,最终张奉贤无法,只好命人去请刺史。
当原本有重大要务的李刺史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出现在城门口时,纵使是七八岁的垂髫小童也知这肃王确实被怠慢了,一时间也再顾不得平日肃州官吏们积压的淫威,群情激愤地指责起来。
李刺史与张司马二人好说歹说,又是磕头赔罪,又是自扇耳光,最后那张奉贤拔剑出来以死相逼,赵诩才命人抬着已经憋笑快背过气去的轩辕晦入城。
于是,他们此番才暂住在刺史府,被人好吃好喝如同菩萨似的供着。
“行了,先别说这个,”赵诩端了水给他漱口,“王爷可知肃王府在何处?”
轩辕晦大着舌头,“想来也知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我倒是希望越偏僻越好。”
赵诩和他对视一眼,笑道:“如今我同王爷是愈发聊得来了。如王爷所愿,肃王府在城西南部,地势较高。”
轩辕晦眼珠一转,“你那欧悬有去处了。”
赵诩挑眉,“什么叫我那欧悬?”
“你对人家心心念念、无微不至的,吃穿用度都快赶上我了,若不是我知道你与他后来再未见面,我都怀疑我内院的红杏开出墙头去了。”
他舌头受伤,讲话本就滑稽,又故意做出这番受伤之态,实在可笑到可爱了。赵诩坐在榻边,前俯后仰道:“怎么,就准王爷三方四院,不许我面首三千不成?”
轩辕晦也跟着笑,“咱们本就是皇族里头一份惊世骇俗的夫妻,也不怕再离谱些。不过……”
他在赵诩耳边道:“这欧悬可是要私造兵器?”
赵诩眉头一跳,并不作声。
轩辕晦对他笑笑,“你我可是约法三章永不欺瞒的。这私造兵器虽是死罪……可就目前这态势下去,总有一日就要用上。你务必让他小心,此刻若是被人发现,那别说他,你我都是万劫不复。”
“恩,别的都好说,就是这生铁……”赵诩为难道,“不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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