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才察觉到这并不是普通的水,有点甜,有点桂花香。不知为何,只是起身喝水的功夫,我便如此累,并没有多少动作就已经大汗淋漓了,于是虚脱似的躺在床上。
我似形神涣散般无力,嘴里细声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当时我并未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很累很想晕却又睡不着。直到他将一盏壁灯打开,我才将将舒缓过来。
我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灯光下款款而来的身影,慢慢近了,我才看清,那人竟不是许绍辉,原来是姜晋鹏。
我忽然扯扯嘴角,笑说:“姜狐狸,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受伤,醒过来总是可以看到你,你真是我的福星,见到你,我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姜晋鹏似宠溺一笑,揉了揉我的头道:“我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医务室里,是因为跟许绍辉打架,被他的锁喉擒拿把脖子划伤,那个时候又正好是三伏天,你又偏巧是天生血小板少,伤口最是不好愈合,每天还要去做跑步负重训练。”
我想了想刚进特工队的时候,是何等意气风发,谁也不服输,竟然会去跟教官叫板,真是天真。我说:“其实我一个女孩子在特工队里无依无靠,很多事情就是要靠自己,能留在特工大队通过考核也只能靠实力罢了,那个时候争强好胜,还跟着萧菲影、付颖儿那组争头筹。如今想来,也只是年轻好胜。”
当年我与子琳、林蔓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在特工大队求生存,如今不过三年功夫,林蔓在沈阳的列车上离奇失踪,至今不知去向。而苏子琳又经历那么大的变故,在没有跟她解释清楚之前,她应该都是会恨我的吧。
三年过去,已物是人非了。
姜晋鹏说:“很多事情不必过多思虑,思虑过重对自己是毫无益处的,顺其自然会让心里舒服些。我与你相识也有三载,你的性情或温柔,或叛逆,但更多的却是多情,这一点在特工执行任务时是最忌讳的。”
我挑挑眉毛,反问:“我多情?你发誓不是滥情就好了。”
姜晋鹏见我揶揄他,也不恼,只是嘴角微微勾起,说:“如今以后的路怕是更难走了,你要小心。”
我闭上双眼养养神,道:“我家阿爹常跟我说,遇到困难能躲就躲,要保持战斗力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隔了一会儿,姜晋鹏帮我把点滴输液换了一瓶,才说:“你阿爹是一个聪明人。”
我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灯光的光晕下,泛着点点悠然的光泽,又朝上看他的侧脸,挺拔的鼻子和微微勾起的嘴角,然后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对他说了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姜晋鹏闻言一笑,命我安静地躺在床上,说:“再睡一会儿吧,这瓶点滴打完,你就会舒服些了。”
我心里记挂着在苏宅密室里的苏子骞,于是问他现在几点,姜晋鹏看了看手表,说:“已经两点半了,你再睡会儿。”
我点点头,闭上了双眼。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我的伤养好,明天天一亮我就要去安排苏子骞出城,如果迟了,或者被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
再次醒来,头愈发沉了,等我起身,竟发现自己被拷在床上,左手动弹不得!
这一切太突然了,到底是谁?
昨晚姜晋鹏走后,有谁来过?这手铐到底是谁做的?
我的头似乎更加疼了,就连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不多时,突然“吱呀”一声,病房内的卫生间门开了。我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只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待那人走到床头,我侧目一瞧,心下一惊,那人却是几次三番与我作对的鬼面罗刹!
他站在床头俯身瞧我,那张冰冷的罗刹鬼面具就要贴到我的面上,一双充满阴鸷的眸子里混杂着浓浓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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