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邹玄墨对身边的卫霄,以及在座的陪审官道:“按理我是该回避的,但是皇上发了话,我还须得在侧旁听,今日就劳烦卫贤弟一人主审。”
说罢就要起身去旁听席,却被卫霄一把擒了手腕,“邹兄且坐,皇上命你我兄弟二人主审,自是相信邹兄为人,邹兄且坐就是。”
“升堂。”衙役手中杀威棒点地,敲得咚咚响……
有衙役上堂卸去梁大钟刑枷,梁大钟俯首叩谢双王:“老臣梁大钟叩见二位王爷,诸位大人。”
“梁大钟,本王且问你,关于东昌侯一案始末,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卫霄道。
梁大钟拱手,“王爷容禀,江仕权自尚东昌公主以来,先帝对他礼遇有加,擢封他东昌侯,江仕权在东昌郡为祸多年,有恃无恐,私设马场,贩卖良马给异邦大发国财,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又有民妇状告他欺男霸女,恶行昭昭,我也是秉公执法。”
卫霄侧首去看邹玄墨,两人皆是一惊,邹玄墨道:“你有何为凭?”
“老臣有铁证在此,请二位王爷过目。”梁大钟掀去衣袍,自衣襟内翻出一本破旧账册,秦蹇睚眦欲裂,怒瞪梁大钟:“你含血喷人!”
邹玄墨手拍惊堂木,道:“肃静。”
瞥了一眼小刀。
小刀接了账册呈了上来。
卫霄翻开粗粗一观,吸气,不由转交给邹玄墨,大骇,道:“物证在此,你可有人证?”
“臣……臣……没有人证。”梁大钟狠狠一咬,唇间留下深深齿痕,终闭眼,摇了摇头,他即便有人证,也是难以启齿,这是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你既没有人证,光凭一本账册,何足为信?”邹玄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正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
“禀报二位王爷,犯妇简蕙刚刚于刑部大牢悬梁自尽!”有衙役匆匆来报。
梁大钟陡然睁眼,道一声:“蕙儿——”
邹玄墨悚然起身,问:“人可曾救下?”
衙役道:“巡牢的发现时,已经挽救不及,人,已经死了。”
死了?
邹玄墨跌坐太师椅。
“蕙儿死了?蕙儿死了?”梁大钟摇摇欲倒。
邹玄墨觉得此事有蹊跷,道:“梁大钟,尊夫人为何突然选择这个时节悬梁自尽,莫不是她与东昌侯一案有牵涉?”
梁大钟忽然抬头,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梁大钟,到这时候你还要隐瞒真相?”卫霄眸色一利。
梁大钟左手掌了额头,摇头,哭泣求道:“不能说,求二位王爷不要再问了,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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