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了高架,速度已超出120千米每小时,迟几许从未尝试过这么惊心动魄的行车速度,尽管生理上的反应很诚实,很不舒服,滞闷想吐,但心理上却绝对地相信他。
……
“慕先生还没有来?”秦老爷子今晚问了第十一遍了。
楼梯拐角下的秦炀,始终不曾转出来,揣着手机正等消息,但回信久候不至,秦炀的耐心被耗干,舞会场的音乐渐渐低了下来。
秦三辅须发尽白,但站在一处便是凛然气势,他的耐心比秦炀要高太多,但此刻分明情况有变。
他在慕则止处了解的消息,此时他们已出发了一个多钟头,按理说早该到场,时至此刻也未尝听说他失约不至、改变心意不来,秦三辅遣人去打听。
打听的人回来,“老爷子,情况怕是不太妙了。”
“怎么了?”秦老爷子的胡须随着嘴唇的吐字而跟着颤抖。
那人恭恭敬敬地低下眉梢,黯然道:“老爷子,方才城外的高架桥上出了一起车祸。”
“是慕则止?”
秦老爷子威严而浑浊的老眼一瞪,打听的中年男人深吸气,“暂时不知道,车窗闭死了,我方才了解消息时,人尚未救出,但车型,远远看了一眼,的确与慕先生的车很相似。”
秦三辅险些气晕过去。
“叫秦炀那小子上来见我!”
但他估错了秦炀的叛逆,他并没有奉诏而上,他实时关注着外环高架桥上的连环车祸事故,没多久,秦淮踩着从容脚步徐徐而来,“车祸事故与你有没有干系?”
“爸,你这么想我?”秦炀惊讶而受伤地掀起了眼皮。
“呵。”秦淮第一次发现,论起奸诈狡猾,他的儿子青出于蓝,但兹事体大,如果今日慕则止不现身是秦炀暗中捣鬼,那么——
他想到方才人取来的邮件,忍不住暗皱眉,“造谣的人也是你?”
秦炀微愣,“爸,什么造谣?”
“你我面前不必说暗话,你既然拉了我,我们就是一丘之貉,你做的事,我要替你担着,你说,你造了什么谣?”
没来得及等到秦炀答话,门外忽然有人闯入大厅,跳舞的隐约骤歇,喘着气的黑色长衣的保镖,险险地屈膝跪在秦老爷子跟前,“不好了,秦老爷,二公子出事了。”
“什么?”秦淮从楼梯下转了出来,脸色错愕。
四周的人退避三舍,让出他们的场合,那些言商的也再不敢上前奉承秦家,黑衣保镖喉咙嘶哑地回话:“秦二公子在高架桥上发生了追尾事故!”
“人呢?”秦三辅的手杖在瓷质地面狠狠跺了跺,花白的胡子巨颤,“人现在在哪儿?”
“爸,您别动怒。”秦淮忙不迭迈上二楼赶上来,将秦老爷子一把扶稳,目光瞥了眼下边林立的黑衣保镖,抚着秦三辅的胸口,沉声道:“人有没有大碍?”
“大面积出血,已经送往医院了。”保镖低下了头。
他们原本是跟在秦觐身边的人,眼下出了这等大事,自是难辞其咎,被辞退都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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