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翻身下马,十足潇洒,只可怜了后面那个小厮,赶着下马不说,还要将两匹马牵好,就这样,他还不忘关心泰王,道:“殿下,您什么时候来不好,非要现在来。如今那位薛指挥使正查这件事呢,他人是走了,可谁知道有没有派人盯着你。还有其他的那几位,指不定就要利用这件事呢。”
泰王道:“他们还想怎么样?再利用我一次么。我脑袋是不及他们灵光,却不像他们这样,满肚子坏水,草菅人命。”
小厮急道:“殿下,你可长点心吧,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泰王还有满腹牢骚,看他急得快哭出来的模样,才勉强按捺住,道:“你滚远点,爷和他说会儿话。”
小厮将准备的东西放在墓前,到了远一点的地方,将泰王一人留在这墓前。
泰王熟练地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一盘糕点摆在这无名碑前,倒了杯酒,道:“其实我都快忘了你了,也不知是谁还惦记着你,居然又把这件事给翻了出来,我怎么想都觉得是我那几个兄弟又在明争暗斗,也不知道这次是想致谁于死地。不过这样也好,兴许你们柳家的案子能翻案了。”
他拿出蜡烛,点上,又从包袱里将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赫然是他今日刚拍下的徐子庚的画。
泰王将画展开,问道:“你看这幅是不是画的也极佳?无论是构图、线条还是色彩,都是上乘之作。那么多书画大家里,我独爱徐子庚的这一份灵气。”
他的语气那样钟爱,却缓缓将画卷靠近了蜡烛,画卷本就老化得脆落,沾了火苗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烧了起来。
泰王提着画的一角,盯着它燃烧的样子,直到火苗快烧到手了,他才松开来,让剩下的一小片落在墓前继续烧。
“我还给你,抢了你那一幅画,我把我能得到的都还给你,好不好?”
那人死了几年了,尸首无存,自然不能回答。
泰王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拍拍土走人。他和柳相宜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交,只不过都钟爱同一人的书画,若是有缘分的话,兴许能成为至交。可到底没那个机会。
他年少无知,被人利用,倒在柳家的覆败上掺了一脚。虽然他理智上清楚的明白,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来充当这个角色,可自从知道因为他无意识所做的事情,柳家最终走到了这个结局,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被刽子手砍下了头颅。
他就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了。
泰王很笨,看不透结果,但他知道,几年前的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动机做这件事,那便是时年还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他能做的,便是力所能及时,暗地里推他这位哥哥一把,剩下的那些,不管怀着什么心思,都好好地憋着、忍着、苦着吧。
回程的时候,身边的小厮仍然喋喋不休,道:“殿下,你再这样,别人要误会你和那位有什么交情了,到时候怀疑你要给他报仇岂不是糟了?”
泰王实在是腻烦他唠唠叨叨,在他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道:“我一个闲云野鹤有什么好怕的,平常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要是有人算计我,我就找父皇告状去!他们是皇子,我只当自己是儿子,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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