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去,我可以养你。”
邰笛觉得好笑至极,道:“哎,现在是谁在养谁啊?”
他眼尾一扫,看到藏在鱼涩身后一口未喝的胡萝卜汁,把它端起来,凑到鱼涩的嘴边,哄着说:“来来来,先把这个给喝了。”
鱼涩往后躲了躲,说:“以后我会自己去外面觅食,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地帮我磨胡萝卜汁了。”
邰笛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了。
他靠着鱼涩并排坐下来,压着嗓子质问道:“你是不是喝腻了?”
鱼涩看了看他,说:“没有。”
邰笛扯了扯嘴角,道:“你不用骗我,腻没腻我自己知道。”
说着,邰笛就微笑着把手里的陶瓷碗,猛地往底下一扣,碗里橙红色的液体便被倒得一干二净。
“你疯了吗?”
鱼涩强硬地握住他细细瘦瘦的手腕,低头一看,抿着唇放开。
这是他当初用纱布为邰笛包裹伤口的地方。自那次继母把邰笛手上的纱布扯开后,鱼涩又重新细心地包扎了一遍。
不是这只手。
“你是在找这个吗?”邰笛勾了勾唇角,如鱼涩所愿地,递出另一只手腕。
他堂而皇之地将袖口扯上去,露出一道挺深的疤痕。这道疤明显是刀割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就能促成的,看这深度,至少连续重复这个伤口至少半个月了。
鱼涩低头,看着这疤痕,目光复杂。
邰笛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早就发现,我给你的胡萝卜汁里有我的血液了吧。”
鱼涩对上他黯淡的双眸:“我们吸血鬼,对血液的气味是很敏感的,你第一次给我端来这碗胡萝卜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邰笛看着他说,冷冷地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揭穿我?”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鱼涩道,“后来我想了想。血液对我们来说,是食物,也是毒品,如果一直只食用一个人的血液的话,的确很容易上瘾。”
邰笛说:“所以你之后都没有喝我给你的胡萝卜汁?”
鱼涩沉默。
邰笛扯了扯嘴角,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在这件事上,卑鄙的是他邰笛。
现在他又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鱼涩,有什么意义?
不就是鱼涩倒掉了他费劲千辛万苦做的胡萝卜汁吗?
不就是鱼涩不愿意喝他的血吗?
不就是鱼涩宁可放弃和他相处的时间,也要去外头找一个男孩来吸食血液吗?
不就是……他以为鱼涩.爱他,结果到头来,连真正的喜欢都够不上吗?
你有必要那么伤心吗?
邰笛的呼吸很沉,没人说话,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腾地站起来,迅速地转过身去,后背微微颤抖着。。由于力道过猛,邰笛还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沿边的陶瓷碗。
“咣当”一声。
碗碎了。
摔碎声清脆悦耳,完全不像他此刻烦闷的心情。
鱼涩盯着他的背影,道:“……对不起。”
邰笛抬起手背,狠狠擦了下眼角,把眼眶都擦得通红。
他不想让别人听见他哭,尤其不想让鱼涩听见他哭。那太可怜了,他不想让自己变成同情的对象。
“你没错,都是我擅作主张给你喝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邰笛惨淡地笑了几声,“也是我想要用这种旁门左道留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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