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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泽心中的成人也绝不是按岁数来划分的,就像凤梦涵也很年轻,但她就具有任雨泽钟情的那种成熟,任雨泽也见过许多靓丽、妩媚的女人,但这却不能等同于成熟的魅力,外貌的美会随着时光渐渐流逝,而那种成熟的魅力却会在时光的流逝中日久弥新。《+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所以此刻任雨泽只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这办公室里面最具魅力的两个女孩,笑着说:“真的是昨天都约好的,所以我今天什么应酬都没有安排啊,一会喝口茶就要走,实在抱歉,抱歉。”

主任和两个美女见任雨泽说的很是认真,他们当然也知道分寸,市长不是朋友,也不是同事,绝对不能死皮赖脸的纠缠的,特别是这个卓主任,更是在基层摸爬滚打了好多年,一看今天这事情只能如此了,就赶忙客气的带着两个美女告辞离开。

任雨泽看着她们从办公室离开,看着两个美女扭动的臀部,任雨泽才恍然的发觉,为什么她们不能吸引自己,除了不够成熟之外,她们也缺少一个女人足够宽大的臀部。

而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有一种对这个卓主任的排斥呢?换着别的人请客,或许自己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找个借口推辞,其实也还是因为自己对凤梦涵的那一种情愫在作怪,自己在看到这个卓主任的时候,总会拿他来和凤梦涵做比较的,也总感到他比不上凤梦涵。

这样一想,任雨泽到觉得心中有点内疚起来了,其实人家卓主任已经很努力的在讨好自己了,唉,自己等以后还是找个机会,好好的和他沟通一下。

但今天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任雨泽等小赵来了之后,就告诉他,准备到大宇县去一趟。

小赵问:“那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宇县的领导。”

摇下头,任雨泽说:“不用通知,我们直接过去,我可不想他们大张旗鼓的表示欢迎。”

小赵点头说:“那行,我下去安排车。”

任雨泽又再喝了一会茶,打了几个电话,把今天几个工作的指示都下达到了下面具体的负责人,时间不长,小赵上来汇报说车准备好了,任雨泽站起来,两人下楼,上车离开了新屏市,一路往大宇县而去了。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温暖的春天来到了人们的身边,旷野都穿上了碧绿的新装,焕发出春天的活力,池塘里的鸭子在水里快活的游来游去,不时的发出嘎嘎嘎的叫声,小树就更加可爱了,它长出了嫩绿的新叶,在老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嫩,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摇一摆。

任雨泽就打开了车窗,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窗外的空气,他爱那寒意犹存而不乏温馨的初春的风,他迷上眼睛,感受着春风的吹拂,她清清拂醒大地,使眠了一冬的大地欣欣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无数的生命复活了。

这样好的春天,这样美丽的景色,但大宇县为什么要毁掉那片培育了很久的竹林?任雨泽对这个问题是一直感到很奇怪的。

实际上凤梦涵到大宇县工作不久,就围绕着如何利用“大宇竹海,”与书记张光明等人展开了争论。

张光明认为,大宇县的竹海已到了可以砍伐的时期,每年砍伐一批竹子,不仅能够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还能为一些竹编企业提供原材料。

而在凤梦涵看来,这不仅是误将凤凰当山鸡,而且是对竹海资源的毁灭性利用,因为只要政府一开这个口子,接下来就会出现很多失控的局面,对这些竹子早就有很多人在打主意了,本来现在三令五申的保护着,还经常有人偷偷的砍伐,要是政府放开了管辖,那还不乱套啊。

这个竹林其实带给大宇县的还有另外的一些间接利益,早在一年前,就有很多商家在竹海建起了竹海的上山索道,在加上附近山里的山民办起的特色农家乐、竹子系列工艺品和土特产小集市,等等,使沉寂的竹海变成了游客云集的避暑胜地,不仅大大地增加了旅游收入,而且为当地农民提供了不少商机。

所以凤梦涵觉得现在只看竹子卖多少钱是不客观的认识,在这段时间,凤梦涵和张光明在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分歧,但碍于两人都是任雨泽的嫡系人员,他们的这个分歧才没有过于扩大,只是在大宇县上层的范围中发生一些争论。

今天任雨泽就是来看看情况,一个是两会让他紧张和忙碌了很长时间,难的清闲放松一下,想来个忙里偷闲,在一个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两员大将在这个事情上闹得过僵。

任雨泽到了大宇县的时候,县上是没有人知道的,任雨泽也没有把车开进县城,他不想在大宇遇到繁琐和隆重的接待,因为就算自己的到来没有通知他们,但新屏市的02号小车一旦出现在大宇县的街头,一样的躲不过交警的警觉。

在快到城里的一个岔路口上,任雨泽让司机把车停在了旁边,一个电话打给了张光明:“光明啊,我任雨泽,嗯,你在县上吗?”

“任市长你好,我没有在县城,今天到下面乡上来检查工作了,怎么?有事情吗?”

“奥,这样啊,我本来想到大宇看看你们的,那你先忙吧。”

“任市长,那我马上赶回去?你什么时候到?”张光明很迫切的问。

任雨泽想了想,说:“算了,算了,工作要紧,不要耽误你的检查工作,以后在联系。”

挂上了电话,任雨泽给凤梦涵又拨通了电话,凤梦涵刚好在县里,也是准备下去到一个乡上去,现在一听任雨泽来了,又问清了任雨泽的位置,凤梦涵就笑着说:“刚好,我也正准备到那个方向去的,你等着我,几分钟我就到了。”

任雨泽收起了电话,这样等了几分钟,果然见大宇县02号小车就开了过来,凤梦涵下车之后,就到了任雨泽的面前,任雨泽用欣赏的目光把凤梦涵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看的凤梦涵都脸红心跳起来了,凤梦涵嗔怪的瞪了任雨泽一眼,说:“也不招呼我上来坐啊?”

任雨泽这次忙笑着打开了车门,说:“来来,快上来吧。”

凤梦涵红着脸上了任雨泽的车,说:“怎么想着到大宇县来了,来也不通知一下,准备给我们打突然袭击吗?”

任雨泽深吸了一口凤梦涵身上的香气,就觉得沁人肺腑,浸染心骨。凤梦涵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幽香,任雨泽曾看过一份资料,说是布鲁塞尔一家美容中心对十多个国家的女性做了一项体味检验,试验的结论是:法国女性有酪香味,英国女性藕香味,瑞典女性有木槿香味,德国女性有香木味,美国女性有藻香味。

任雨泽一直都认为那份“试验报告”实为炒作。

而凤梦涵身上的香味,不仅独特、浓郁、纯正,而且是从散发出来的,这一点任雨泽早就发现了,在那个荒山上第一次和凤梦涵发生关系的时候都已经觉察,这使任雨泽在惊喜之余,感到有些困惑。

他对着凤梦涵做个怪像,但也不敢随便乱说话,怕让前面的司机好小赵听到不好,就说:“我想到你们大宇竹海看看。”

凤梦涵一愣,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是啊,虽然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和隔阂,但我也不赞赏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配合模式,有问题不怕,有矛盾也不可怕,只要我们正视它,认真的研究解决它,这就可以了。”

凤梦涵点头说:“是的,我是舍不得把那片竹海砍掉,虽然竹子是能卖不少钱,但照片竹海给大宇带来了很多其他的效益。”

“嗯,我理解,走吧,你给带路,我们一起看看。”

凤梦涵就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回去,然后指点着任雨泽的司机,转了个弯,往大宇县的竹海开去。

路上凤梦涵也把近期的工作给任雨泽做了一个汇报,任雨泽听的很仔细,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感觉不太适合的地方,也都提出来,对凤梦涵他没有什么想要注意的工作方式问题,所以他总是很直接,很干脆的在和凤梦涵交谈。

不过任雨泽还是感觉到,凤梦涵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好一些,她几乎已经适应了下面的工作,这也难怪,凤梦涵在政府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基层的工作也有一定的理解和认识,这样上手就快,工作起来就事半功倍。

两人一面聊着,一面看着窗外那春天山里的景色,任雨泽感到很惬意,很舒畅的,身边凤梦涵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还有不时的因为山路不平,车辆晃动而靠近,碰撞自己的柔软身体,都会让任雨泽有一种奇异和快意的感觉。

到了竹海的边缘,任雨泽满眼都是碧绿的翠竹,它们在风中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深沉的乐曲,林边有一个天然的空地,想来这也是往来的游客停车的地方了,上面也没有车辆可走的道路,任雨泽就让车停下,让司机和小赵在这里自己转转,休息一下,他和凤梦涵步行走进了竹海。

这里的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细,一样长短,好像同年生的姐妹,修长、挺拔而又窈窕俊美,风,轻悠悠地吹拂着竹林,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真像一张张细长的嘴巴在喃喃细语,你走进那绿阴如盖的竹间小径,立时会感到一股沁人的快意,红尘荡尽,疲劳无踪,心中是一个清凉世界。

两人走进竹海,立即进入了一个宁静、清新的世界。竹海里曲径通幽的石道全长一千五百米,前面的一千二百米是平缓的微坡,最后三百米为五十度左右的山体,山高二百八十米。

路旁有一条狭窄的山涧,清纯的山泉在山涧中潺潺地流淌,任雨泽就忍不住蹲下来,用手捧着喝一口,感到凉凉的、润润的、甜甜的,从嘴一直透到心,竹林中长着各种杂树野花,在春天显得多姿多彩,妩媚动人,但它们只能是竹海的点缀。竹子的清香,尽管是淡淡的、悠悠的,但它充溢在整个空间,由于天气还有些凉意,游人较少,少有喧嚣和嘻闹,隐约传来竹林深处鸟儿的欢叫声和噼噼啪啪竹子的拔节声。

路不是很好走,眼前也看不到什么人,凤梦涵就大胆的挽着任雨泽的手臂,在石径上缓缓而行。

她问任雨泽:“你能听出刚才是什么鸟在啼叫吗?”

任雨泽说:“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触鸟生情,诗兴澎湃了?”

凤梦涵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幽思:“这是杜鹃的叫声,现在已难得听到。我们常说‘子规啼血’,是传说蜀帝杜宇死后化为子规,它的口舌皆红,一到春天,开口即啼,有人认为它是满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声抒发情怀。辛弃疾曾感叹:‘细听春山杜宇啼,一声声是送行诗。’晏几道喟然:‘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杜鹃的啼声充满着情意,可以说,人有多少情浓,子规啼血就有多少悔意和惆怅。”

任雨泽也是知道凤梦涵的感情丰富,就说:“鸟儿有成千上万种,难道你就独爱这种多愁善感的杜鹃?”

凤梦涵说:“那倒不是,我刚才只是听到杜鹃的啼叫引起了联想。其实,鸟儿的性情有多种多样。古人写鸟,都是抒发或寄托自己的某种情怀,某种心境。喜欢隐居的田园诗代表人陶渊明就有两句名诗:‘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山光悦鸟性,谭影空人心’,这既是写鸟的本性,也是写人的本性,这个本性,就是不愿被束缚,希冀在回归自然中悠然自乐。此时此刻,我们不就在享受这种悠然自乐吗?”

任雨泽很佩服的看这凤梦涵说:“大诗人,我这人只会做事,不会做诗,以后要慢慢向你学点名诗,学点浪漫,学点发思古之幽情了。”

凤梦涵说:“看来市长你这是在批评我的小资情调了,好,现在我就收敛起来。”

任雨泽哈哈大笑说:“这都没听出来啊,我是在夸你哦。”

、凤梦涵脸上荡漾着惬意的笑靥,说:“难得你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任雨泽点点头:“你今天可以无所不问,我一定有问必答。”

凤梦涵问:“你最喜欢什么树?”

任雨泽想都没想,回答:“柏树。”

凤梦涵问:“为什么?”

任雨泽悠悠的说:“柏树斗寒傲雪,不惧风雨,坚毅挺拔,四季长春,是正气、高尚、不朽的像征。”

凤梦涵感叹道:“你这一说我就知道你的柏树情结了。那么,我就再考考你,你知道柏树的来历吗?”

任雨泽说:“看样子你一定比我知道,我聆听赐教。”

凤梦涵说:“我在一本外国名著中看到过,说是来源于希腊神话。据传有一名叫赛帕里斯的少年,爱好狩猎,在一次狩猎中误将神鹿射死,少年悲痛欲绝。爱神厄洛斯就将赛帕里斯变成柏树,让他终身陪伴神鹿。柏树的名字就是从希腊文赛帕里斯的音译而成。”

任雨泽说:“这是个浪漫的故事。据我所知,我国古代崇尚贝壳,以贝壳为货币。而古人崇尚的贝壳正是圆锥状的,所以,柏树实为‘贝’树,它源于古人的生殖崇拜,象征着永生和新生。我国陕西的‘黄帝陵’,有许多树龄在五千年左右的古柏,其历史远早于希腊神话,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不必争论,就算是不同流派吧。那我问你,你最喜欢什么树呢?”

凤梦涵指着竹海说:“我没有对树的情结,我只喜欢竹子。它历经风霜雪雨的折磨,却始终咬定‘青山’,无怨无悔;它不慕热闹,甘于寂寞,却默默地拔节而长;它四季常青,百般柔情,却从不哗众取宠,始终朴实无华。我喜欢竹子,也跟童年的生活有关。”

任雨泽到时很奇怪了,这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凤梦涵在很多时候都是含蓄的,她很少提及到自己的过去。

所以此刻的任雨泽就很好奇的问:“你的童年和竹子也有关系?”

点点头,凤梦涵说:“那时,我家里非常贫穷,妈妈身体又不好。为了维持家庭生活和为我妈妈补充营养,我爸经常带着我到竹林里来捕捉竹虫。他在一根细铁丝的一端缠着些棉花,棉花上沾着些香料。他看准哪棵竹子有竹虫,就把铁丝从竹缝中探下去,一会儿,缠有棉花的那一端就爬满了竹虫。竹虫晶莹剔透,憨态可掬,营养丰富。那时,我家吃一顿竹虫就等于吃一顿大餐,没几年,我妈的病居然完全好了。所以,在我看来,竹子不仅有节,而且有情。”

任雨泽笑着说:“噢,听你这么一讲,我也就知道你的竹子情结了。如果你哪天需要营养,我愿作为你的竹虫”。

凤梦涵柔情的看了一眼任雨泽,说:“我希望它能永远结结实实的,千万别长竹虫,更不想在回到那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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