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山雨欲来风满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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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山雨欲来风满楼

车停后,大家陆续从车上下来,任雨泽一眼就看到了仲菲依,她依然是那样的娇艳和精致,而又光彩照人。《+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仲菲依虽然穿着很职业化的套装,身材却一点也不见走样,嘴角还是挂着那一抹笑,双眼又大又亮。

而冀良青和全市长知道任雨泽和仲菲依关系好,所以也都有意的拖后了几步,想让他们先述述旧,冀良青就装着和全市长说话,给任雨泽留出了一个短暂的空档。

仲菲依快步走了过来,她握着任雨泽的手,竟有些激动,竟不知要说什么,l两人就那么痴痴的看了几秒的时间,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一同前来检查的人中就有人说话了:“啧,啧,看看人家的感情。”

还有人说:“钟处长啊,你的手抖什么?”

还有人就嘻嘻的笑,但仲菲依和任雨泽的手还握着。

检查组有人说:“这手握得都有些不想放了,唉,这可不是左右握右手的感觉啊。”

还有人说:“是不是有一种‘后悔当初没下手’的感觉?”

大家便都“哈哈”大笑,连冀良青和全市长都笑了起来,两人一面笑,一面也就接近了任雨泽和仲菲依二人。

任雨泽他们这才放手,任雨泽赶忙向市长和书记介绍仲菲依,这时候大家便收敛了放肆和散漫,变得庄重起来,等任雨泽一番介绍后,就把检查组请到了会议室,办公室的人员就忙着冲茶倒水,认识和不认识的人也打着哈哈,一切就恢复了官方样子。

稍微的讨论一下今天的整个检查,活动的流程,全市长站起来向大家宣布,上午只安排了两项内容,一是乘车游览市区,一是正式检查相关的几个单位,下午暂定两个单位的检查,到跟前看时间,行就检查,时间紧张就不去了。

宣布之后,所有人又一窝风的出了会议室,今天新屏市为了让大家能够一起乘车游览市区,新屏市已准备了一辆二十座豪华中巴。检查组都上了中巴,冀良青和全市长,任雨泽也是陪同游览,大家一边游览,一边听着任雨泽向大家介绍他们这座城市的历史。

任雨泽就咧开了巧舌如簧的嘴,从城市的选址说起,说到名称的由来,说到历经的朝代,说到旧城墙的残骸。特别是说到城市建设,任雨泽如数家珍,从旧城区建设的风格,说到这座城市的兴起,说到所拥有的声誉,说到百姓生活习俗。从新城区建设的理念,说到每一个小区的特色,说到每一座公众建筑物的传说故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连坐在车上的全市长和冀良青都大为惊诧,这个任雨泽真了不起,他才来多久啊,就能吧新屏市了解的如此全面,讲述的如此生动,他这样的,自己都难以做到。

有人开玩笑说:“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任市长是导游呢!”

有人说:“应该比导游还导游!”

任雨泽笑了笑,说:“听说你们要来,又听今天有这一项活动,我这两天恶补过这方面的知识。”

中巴在城区兜了几个圈子,便驶出了城区,开始对相关的单位检查了。

在检查的过程中,任雨泽才找到机会和仲菲依谈晚上的安排。

他是很有些洋洋得意谈今天的安排议程,对仲菲依说自己晚上安排几个幼儿教师,陪着大家跳舞。

仲菲依却说:“你这属官方活动,还是不要安排了,不要增加大家的负担。”

任雨泽问:“怎么是增加负担呢?找七八个幼儿园老师来陪大家跳跳舞,总比大家混在一起咋咋唬唬好吧?”

仲菲依说:“你真弄来了七八个幼儿园老师,大家就不能不来参加这个晚会了,这就成了一种礼貌,一种虚伪的应酬。”

任雨泽问:“那晚会不搞了?”

仲菲依说:“晚会继续,但只是自愿性的,想跳舞的跳舞,想去散步的散步,想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锁在房间里。”

任雨泽想想也是,这些人一个个在机关都憋疯了,出来让他们自由活动也好。

上午的时间很充裕,检查也是走马观花的转了转,午饭准时开餐,市委冀良青书记亲自参加陪同,他说:“因为是中午,所以指安排了一些家常便饭,不好意思了,大家原谅啊,晚上可以好好的搞一下。”

任雨泽忙解释道:“这是冀书记特意安排的。你们都是大机关呆惯了的,都有午休的习惯,所以,冀书记考虑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休息,中午就不搞得那么复杂。”

有人说:“这种安排得当。”

有人说:“一个市委书记统管着几百万人口,还能考虑得这么细,很不简单”。

于是,便有人举起酒杯要和冀良青书记碰杯。喝了一轮,大家都坐下了,冀良青书记还站着,他让服务给他先倒满了酒,便说:“我下午还要赶去省城汇报工作,就不能陪领导们了,到湖边,就由我们的任市长同志全程作陪,有什么需要,你们向他提,我这里是给他亮绿灯的。”

然后又说:“为了表示我过早地退出,我自喝三杯,表示歉意。”

说完,冀良青书记就自喝了三杯。

任雨泽从来没见冀良青书记这么喝酒的,这酒喝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通过这么个喝酒,也可以看出冀书记对这次活动的重视,对这一行人的尊敬。

吃了午饭,稍微的闲扯了一会,一行人也不检查了,他们在任雨泽的诱~导下,便向湖边进发。

路上,任雨泽考虑到大家午休的习惯,情绪已降到一个低潮,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湖边的情况。

仲菲依在车上就说:“大家都精神起来,下午四点半才有活动,到了那边,有得是时间休息。”

有一个好像是民政厅的处长说:“我给大家说个段子,活跃一下气氛。”

有人说:“来个带级数的。”

有人说:“不黄不能说。”

这处长笑着说:“我那段子,也没哪个不够级数的,不带黄色的。”

有人说,你王处长也没什么新段子了,让任市长说几个,最好是那种土掉渣的段子。”

任雨泽忙站起来说:“我不行,说这种段子是我的弱项。我不行。”

有人说:“那就说点真实的,向我们坦白你的私生活。”

任雨泽说:“这个更不行,这种真人真事更不能说。”

说这话的时候,任雨泽发现仲菲依看着他,很感兴趣的样子。

那个处长还想自己说,但大多数人都不感兴趣了,仲菲依也闭目养神了。

湖边是一个旅游区,一条宽敞的大道,一边是湖边的草地,一边是酒店林立,即使是中午,也拥满了游客,任雨泽他们乘坐的中巴缓缓驶进预定的酒店,那是一个园林式的酒店,由一幢幢别墅组成,办公室主任王稼祥早在服务总台迎候,把房间锁匙分发给大家,由于来的大都是处级干部,便特意安排每人一个房间。

仲菲依在回到了房间之后,找来浴袍,披在身上往洗手间走去,她那俏皮可爱的脚趾头,涂上了红色的指甲油,踩在舒暖的茸毛地毯上,径直踱向洗手间,也就有在洗手间这个狭小的空间时,仲菲依才能找到真实的自己。

“哗啦啦!”淅淅沥沥的温水,从水龙头中喷了出来,射向富有弹性的肌肤,顺着仲菲依柔顺的发丝,脸颊,脖子……滑落在她那诱人,成~熟的绯红,像一只充满了魔力的手掌,男人的手掌,在她光洁的肌肤上,细细的摩擦,又如同千万只调皮的蚂蚁,从皮肤,一直爬到她骨子里了。

这个时候,仲菲依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健壮的男人,能好好来疼爱自己,呵护自己,体贴自己。

角落里有个浴缸,见热水放的差不多了,仲菲依迈步往浴缸走来,那芳草萋萋,肥沃的良田,迈步间,饱~满的肉,相互摩擦,唤醒总动员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有需求,省财政厅的木厅长,是远远不能满足仲菲依的。

她试了试水温,感觉合适之后,仲菲依抬脚钻进水中,她曲卷着身躯,躺在浴缸柔软的按摩枕头上,将按摩器打开,身子下面的水,滚滚冲击着她的皮肤,更是刺激了她的欲~望,让她欲罢不能。

浴缸边上,堆满了各种洗浴用品,她挤了一堆乳液,在手中揉搓出泡沫,再涂抹到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或是恨自己不争气,或者是身体所需,尖锐的指甲盖,狠狠的扎进肉中,仲菲依受不了刺激,嗯啊哼哼出声。

将淋浴头摘下来,喷出的温水如箭矢般冲刷在身上,缓慢的下移,水顺着大腿流到地面上,仲菲依只感觉,腹部有一股激流,要喷出来了,她夹紧双腿,死死抵抗,嘴巴张开呈o型,眉头紧皱,那令人浮想联翩的表情,看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

仲菲依只裹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没有吹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粉嫩的皮肤充满了诱惑。

赤脚坐在桌子旁边,端着一杯红酒,拉开窗帘的一脚,望着窗外空明的天空,放空自己的思绪,仲菲依轻声呢喃着,心神已经飞到了那个无尤无怨的洋河县的时光,还有那个令人魂牵梦绕的男人,任雨泽。

仲菲依心里苦笑着想到,任雨泽还记得过去那段浪漫的时光吗?仲菲依想着从前的日子,独自一人在阳台上,时不时的捂嘴轻笑,有时,又心酸垂泪。

任雨泽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累了,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手机响了起来,任雨泽也没睁开眼睛,就问:“什么事呀?”

不想,却是仲菲依的电话,她说:“睡得好香嘛!”

任雨泽一愣神,醒了。

仲菲依说:“你过来看看吧,我的抽水马桶有点问题。”

任雨泽想,这事犯得着找我吗?打电话给服务总台就行了。她们会通知管理员去修理。然而,仲菲依告诉他了,他又不能不去看看。

任雨泽问:“你住哪个房间?”

仲菲依说:“我住哪个房间,你会不知道吗?”

任雨泽想,我怎么就要知道呢?王稼祥知道就行了,真有什么事要通知,也该是王稼祥通知。

任雨泽嘴却说:“疏忽了,工作没做到家,要不,我去服务部台查一查?”

仲菲依便在电话里笑,说:“我发现,你比以前油嘴滑舌了。”

任雨泽笑了笑,说:“那你告诉我。”

仲菲依说:“我就住你旁边这幢楼,208房间。”

任雨泽说:“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虽然,这酒店的格局是一幢幢两层别墅,但每幢别墅四个房间却是独立的,一楼两个房间,二楼两个房间,各有各的门,各有各的楼梯,任雨泽上了楼梯,就见仲菲依的房门开着,进去后,本不想关门,仲菲依说:“怎么不关门?”

任雨泽只好关了,却见仲菲依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穿着松宽的碎花睡衣,头发很蓬松地扎着,脸上那笑比穿一身职业套装绽放的温柔许多,任雨泽对她笑了笑,听到卫生间有“哗哗”的流水声,便也没说什么,就进了卫生间,一进去,任雨泽就愣了一下,看见很显眼的衣钩上挂着一个粉红色的乳~罩,心不禁跳了跳,想仲菲依那睡衣里定是没戴乳罩的,刚才还觉疲乏的身子便升腾起一缕莫名其妙的兴奋。

任雨泽不敢让自己想得太多,走近那坐厕检查,原来坐厕的水箱出了问题,出水口漏了,蓄不了水,仲菲依先是站在卫生间的门边任雨泽搬弄水箱盖,后就走过来了,也像任雨泽那样探头往里看,两人便离得很近,任雨泽感觉到她那蓬松的发撩得脸颊痒痒的,身上流溢的一抹幽香似乎还像过去在洋河县那般,那么熟悉,那么好闻,那么沁心沁肺。

任雨泽尽量离她远一点,人就贴在了墙上。

他说:“叫管理员过来吧。”

仲菲依说:“这种小问题,我还以为你能修好呢!”这话不知是说给任雨泽听的,还是想要掩饰自己。

他们坐在沙发上等管理员的时候,仲菲依说:“晚上你不要管,这些人都精的很,出来什么坏事都会做”。

她看着任雨泽,希望他能明白她没说完的话。

任雨泽笑着说:“不会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党的优秀干部。”

仲菲依摇下头说:“我比你了解他们。”

任雨泽说:“我想,你是误会了。”

仲菲依说:“我没有误会。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她看了任雨泽东一眼,又说:“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们一样。”

任雨泽明白,仲菲依对男人多少有一种偏见,任雨泽转了一个话题:“这次到我们这,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感觉我们这怎么样?”

他想顺着这个话题谈到养殖基金上面去,他很清楚,冀书记和全市长这次如此重视检查组,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灵活的方便,最希望的是通过仲菲依来解决那笔拨款。

仲菲依也不傻,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那种男人?”

她看着他,大胆地看着他。他们只隔着一张窄的茶几,且仲菲依又是斜靠着他这边坐的,那么注视他就显得有些赤~裸~裸。

仲菲依说:“你妻子没在你身边,你不可能没女人。”

任雨泽笑了,避开她的目光,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仲菲依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能耐得住寂寞?”

任雨泽说:“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有一种被受审问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

任雨泽想,她为什么很好奇呢?他的心跳了一下,难道她还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似乎太不着边际了吧?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然而,他似乎再找不到说得过去的解释了,任雨泽又想,如果真是那么回事,他该怎么应付呢?自己还能提那笔拨款的事吗?

回到房间,任雨泽问自己,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太神经过敏了?

但是显然,仲菲依要他去看那坐厕的水箱是故意的,她把那乳罩挂在那显眼的地方是存心的,她跟他说那番话是挖空心思的,仲菲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仲菲依了,这个女人本来过去就很不简单,如果自己提起那笔拨款的话,她或许会提出某种要求。

于是,任雨泽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对男人极端偏见的女人,一个手里握有一定权力的女人,如果变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呢?任雨泽真不想自己的猜想是事实,但是,他又总是很自信,认为自己的猜想总那么准,自己是要去赴汤蹈火,要找仲菲依谈那笔拨款吗?去答应她的某种要求吗?

下午四点半,全体在服务总台集中,然后,又上了中巴,任雨泽说:“我们去另一个草滩,这里人太多,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开放的,原生态保持很好的,只有我们这些人的湖边。”

“有什么好玩的啊?”有人再问。

任雨泽说:“可以拉网。拉网属捕鱼的一种,也是较简单的一种,就是先把网撒进湖里,再把鱼往撒网的地方赶,把鱼赶进网里,然后,大家就在岸上拉网。”

这是特殊安排的,既好玩,又有鱼吃。在旅游区是玩不到这种项目的。大家都兴奋了,都跃跃欲试。那湖滩离旅游区不算远,五公里左右,只是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左拐右弯,像是绕过一座山,就没路了,任雨泽要大家下车走路。

大家就见一片小树林,那里有几个人,有人还向他们招手。

任雨泽说:“这是旅游区管理公司的人已经到了,另几个人都是渔民,协助我们拉网的。”

下午五点的太阳虽没西沉,却已收敛了热,又有湖风习习地吹,很是凉爽,

大家见那几个渔民在整理停放在湖边的小船,就聚过去问,这船是用来干什么的,旅游区管理公司的人就向他们解释,说是用来下网的,下了网,就分开两边走,击打浪花,把湖里的鱼向网上赶。

任雨泽想避开仲菲依,也想随船到湖里区,仲菲依便在树林里喊他,他不得不往回走,问她什么事。

她说:“你陪我转转啊”。很有点命令的口气。

有人半真半假地问:“钟处长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他陪呢?为什么就不叫我呢”。

仲菲依说:“我不敢要你们陪,你们都是色狼,要你们陪,那不等于送羊入狼口?”

有人说:“你就肯定任市长不是色狼吗?可能比我们还色狼呢?”

仲菲依说了一句让任雨泽目瞪口呆的话:“我愿意,愿意让他色,怎么得?”

大家都无话可说了。

仲菲依下午穿着连衣裙的,勾画出了她娇好的身段,那胸挺拔而圆润,腰还显得纤细,双腿雪白而修长,没一丝儿赘肉,任雨泽不禁多看了几眼,想她竟保养得这么好,一点也没有变形。

仲菲依脸红了,不知是感觉到了任雨泽的眼光,还是那连衣裙映衬的,她转身亡树林走去,任雨泽一直都在后面看着她,他是故意留在后面的。他喜欢从后面看女人,何况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保养得那么好的女人,一个曾和自己有过某种缠绵的女人。

仲菲依那臀部适中却不失性感,由于那双腿的修长,臀部就很是性感,更多一层观赏。特别是太阳斜斜地照过来,让她身上地连衣裙飘动,散开来,任雨泽的眼前便有一种画一样的美感。

任雨泽还是显得从容的,也许他对仲菲依还是有一种惧怕,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洋河县的时候,任雨泽就曾经领教过她的刁钻古怪,否则,现在任雨泽就要因为身体的反应蹲在小树林里,好一会儿都不敢站起来了。

任雨泽不敢太多地接触仲菲依,只能在她身边慢慢的走着,一阵风吹了过来,便见仲菲依那的山峦上有两点突起的黑影。

任雨泽忙移开了目光,看向湖中划去的小船,还有几个检查组的人站在湖边看,羡慕得“哇哇”叫。

仲菲依也有点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中,说:“下次天热了我来,你教我游泳!”

任雨泽笑笑说:“一两天的时间,你能学到什么呢?”

仲菲依说:“我知道,你不想教我。”

任雨泽说:“怎么会呢!”

仲菲依说:“那你答应教我了。”她看着他,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任雨泽再次避开她的注视,他说:“我找个好教练专门教你,保证让你学会。”

仲菲依有点不快乐的问:“如果,我一定要你亲自教呢?”

任雨泽说:“我只会游泳,不会教。”

仲菲依说:“好吧。我知道了,你不想教我,我呢,当然,也不想自讨没趣。”

任雨泽忙说:“那里,那里。我只是怕教不会你。”他还能说什么呢。至少,现在他不能拒绝她。

仲菲依说:“我并不在乎能不能学会,只要你愿意教就行。”傻瓜都听得出那话里的意思了。

任雨泽想,到夏天还有一段时间呢,且不管他了,这段时间万一她高兴了,那笔儿一挥,或许,自己就可以脱身了,突然的,任雨泽感到自己很卑鄙,自己是在刻意要迎合她,利用一种若隐若现的色相达到某种目的似的。

湖边喧哗起来,两条小船分开来,向岸上驶来,船上的人便挥舞着棍棒拍打着水面,嘴里还大喊大叫,任雨泽知道,是网放好了,正往两边赶鱼,就见有鱼儿在网的浮标上飞。

有人问:“能有多少鱼?”

有人便担心:“如果鱼多了怎么办?”

任雨泽带着仲菲依也走了过去,笑着说:“这个滩,鱼不会多,够吃就好!”

两条小船回到了岸上,大家就坐着休息,那几个渔民说,等水静了,再拉那网。便有人向那几个渔民敬烟,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闲话。大家齐心协力把那网拉了上来,就有鱼在那网上跳。鱼不多,也不算大,却有五六斤左右。大家都很满足,说这是自己的丰收果实。

太阳已经沉进湖里了,天还没黑,风却有些凉了,大家都上了车,回旅游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任雨泽只给大家二十分钟回房的换洗时间。

吃晚饭的房间很宽大,还有音响设备,看来这里本来是一个舞厅的大包间,这里本可以放四张桌,现在却只摆了一张,不过桌子是很大的那种,任雨泽叫王稼祥和司机都坐一起的,王稼祥很知趣,说:“我和司机另安排了,有我们在,你们没那么方便。有事找我,你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任雨泽便说:“麻烦你了。”

王稼祥说:“你这什么话?我不喜欢听。”

任雨泽愣了一下,笑了,说:“那我就不多说了。”

仲菲依是最后一个到餐厅的。她换了一袭黑色的长裙,衬烘得她那脸,那袒露的手臂越发地雪白,任雨泽看得有些定神了,也不知道谁带头鼓起掌来,仲菲依就笑嘻嘻地在掌声中一步一飘地走过来。

仲菲依便问:“我坐哪?”其实,她是故意问的,只有任雨泽身边的椅子空着。

一个人站起来,帮仲菲依拉开椅子,说:“组长你坐这。这是活动安排的。把我们的任市长陪好,以后还有奖励。”

仲菲依问:“怎么陪?”

这个人笑嘻嘻的说:“活动没有硬性规定,你们自由发挥,自由发挥。”

任雨泽心里一跳,心里想,这仲菲依是不是又在暗示他什么,这已经是记不清多少次的暗示了,一个女人会这么吗?会这么无时不刻地想着某一件事吗?他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突然感到一种心虚,感到这一次次所谓的暗示,可能只是一种错觉。怎么会有这种屡次三番的错觉呢?难道是自己心里有鬼,难道是自己渴望仲菲依有某种暗示。

仲菲依坐了下来,身上那缕幽香好浓烈,浓烈得他感到一种舒服的不安。

任雨泽走了出去,表面上看,他是去叫服务员上菜,其实,却是想理清自己的思路,从一开始,可能什么事也没有,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任雨泽潜意识在作崇,因为仲菲依还是那么漂亮,漂亮得让男人炫目,漂亮得让男人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渴盼,任雨泽也是一个男人,更甚的是,在洋河县的时候,他们有过一段交往,一段不为人知的愉悦,一段任雨泽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态的回忆。

任雨泽想说自己不喜欢她,但他又说不清自己是不是不喜欢她,今天重逢之后,她还是那么炫目,任雨泽那潜意识便又萌发了,便有了一些自己渴盼她给予的暗示,便有了屡次三番的错觉,这应该也是任雨泽一种自我满足的期盼,他好像也在证明着自己依然充满魅力。

但再仔细的想想,仲菲依怎么会等这么多年,怎么会等你任雨泽?她那个层面,她那个地位,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比你任雨泽强百倍的都有。

是的,这应该完全都是自己的一种错觉,想通这一点,任雨泽的心似乎轻松许多。发现问题出在自己这里,而不是在仲菲依那边,任雨泽便可以不必畏畏缩缩,他想,适应的时候,就可以和仲菲依谈那笔拨款的事了。

上菜了,任雨泽很坦诚地告诉大家,他们这里的龙虾不能吃,太小了,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壳又硬,还不如吃虾。

桌上摆了两大盘虾,两个味道,不像普通的那种虾,它的脚很小,也很多,别看这种有点像蜈蚣的虾壳不好剥,但只要掌握窍门,就很容易。任雨泽就示范给大家看,用筷子虾背,轻轻一撬,那壳就整条剥开了。他把剥好的拉尿虾放进仲菲依的碟子里。

仲菲依很柔情的瞥了他一眼。大家便都学任雨泽用筷子剥那壳,有剥开了的,也有没剥开的,任雨泽便不厌其烦地帮他们剥,也就一人一个,很好就剥好了。第二道菜是墨鱼,也是两味,也上了两大盘。

任雨泽笑着说:“这都是乡下人大鱼大肉的吃法,这里只是一条墨鱼,八斤。这么大的墨鱼不好找。一半炒一半白灼,如果敢吃生的话,切成纸一样薄。”

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两个女服务员推了一部小车进来,上面放着酒精炉,放着他们拉网捕抓的鱼,各种佐料,就当着他们的面熬汤。

其他人早等不急了,嚷嚷着要碰杯喝酒,大家喝了一轮,又都要单独和任雨泽喝。任雨泽忙推辞说:“今天就少喝吧!今天主要还是吃。”

大家哪能同意,任雨泽只好逐一逐一地和大家碰杯,逐一逐一地喝,最后,到了仲菲依面前,任雨泽就很有些内容地说:“以后,请仲菲依处长多多支持!”

仲菲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说:“能帮助的一定会帮助。”

任雨泽笑了,说:“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任雨泽知道仲菲依还是很能喝的,喝了酒的仲菲依,满脸泛红更显妩媚了。仲菲依就偏过身体,靠近任雨泽耳边说:“别让他们喝得太多了,要是有人醉了,气氛好是好,但都有一种不欢而散的感觉。”

她靠的太近了一点,柔软的胸膛贴到了任雨泽的肩膀上,温热,饱满,弹性十足,让任雨泽又有点心猿意马了。任雨泽赶忙稍微的离开了一点,叫来服务员上最后一道菜,那是鱼翅,一人一碗,像吃粉条样。

吃了晚饭,撤了饭桌,大家坐着闲聊。仲菲依就悄悄的对任雨泽说:“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也应该没你什么事了,接下来的事,他们会自己安排的,你陪我去湖边散散步吧。”

没想到仲菲依的这话还是让旁边一个人听到了,这个带着眼镜的处长说:“不行,不行,钟处长你还得留下来,你和任雨泽跳几曲,让我们开开眼界。”

任雨泽就有点莫明其妙,看看仲菲依,又看看大家。他起初安排的跳舞已经取消了,那些幼儿园的老师也没有带来,现在怎么跳舞呢?

仲菲依就笑着说:“奇怪了吧,我说过的,这些人自己会安排,这个酒店有专业的小姐,所以你就假装不知道得了,现在是自由活动。”

任雨泽还想说什么,但很快的,他就看到了这个酒店的几个小姐勾肩搭背,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任雨泽感觉有点紧张,这可是旅游区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印象太坏。

任雨泽就对仲菲依点下头说:“我出去一下,打个电话。”

出来之后,任雨泽拿出电话,给王稼祥挂了过去,说:“稼祥,有点麻烦。”

“任市长,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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