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们会拿当地产的五彩丝绸在空中架起架子,在丝绸之下挂着小巧而精致的灯笼。远远看着延绵千里的街道,就像是倒映在人间的银河。这番景象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因此,聂衡决定带着越笙在这里住一晚上。从中午下山之后聂衡就带着越笙去了附近的客栈,早早的定下一间房,然后百无聊赖的打发着中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越笙跟苍织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而聂衡站在栏杆前远眺,突然宁静的街道之上有穿着铠甲的人打马而过,看着兵服的样子,不是卫国人,看着却有点像燕国人,她皱了皱眉,独孤玄刚回去,谁下的军令,直接就可以进卫国的边境。“聂远,查。”身后的聂远点了点头,身形一闪,消失在阁楼之上。
聂衡还真猜对了,这军令不是独孤玄的,不过此刻独孤玄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黑衣在飞奔的马上拉成一条直线,她身后紧紧追着几个人,独孤玄因为带着萧如琛不便出手,多有顾忌,只能以逃脱为主,远远金属光泽扫过,还没近身就被一柄细细的簪子打了回去,顺势狠狠地插在一人的肩膀上,血液飞溅。独孤玄怀里的萧如琛慢慢直起腰“王爷身价也太低了吧。这种货色,还是不跑了,黑耀都累了,颠的我腰疼。”冷冷的声音传出,独孤玄大笑“听王君的。”说完飞身而起,借着马的速度抽出手中的长剑,向身侧的刺客飞去,玄王的剑向索命的毒蛇,顷刻之间,划过两人的脖子,她一身黑衣落地,剑尖上滑落着血液,长发飞舞。坐在马上的人目光冰冷,而他的身后也倒下了一批人,只是这批人没能近身。萧如琛连头都没有转,只是长袖一甩,刺客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她们都是死士,不死不休。远处有人向这里包围了过来,为数不多,独孤玄毫不在意“可惜不是□□。如琛本事没忘吧。”萧如琛驱马上前“老师教的,忘不了。”黑衣人翻飞而至,有用轻功的,有贴地而行的,像兜头而下的一个网。独孤玄勾唇一笑长剑一抖,滑下土中,再起时就是一道土墙泼洒空中,刺客不惧,仍然猛冲,在空中的人还未飞至就被萧如琛的暗器打下来,进出,玄王虽用的长剑,却愣是如同蛟龙一样,带着血雾在刺客里穿梭。杀死最后一个人萧如琛愕然“不要活口?”独孤玄上马“敢刺杀我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查主使之人用不着他们,”
夜城之内,在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影模模糊糊,身形像是个少女,白色深衣,只见一只素白的手夹着薄薄的几个纸张,在眼前的蜡烛上烧成灰烬,火焰跳动,隐约却可以料到,这些纸张上是聂衡要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多看,这些字迹就融化在火苗里,成了灰烬。
第31章满城尽带黄金甲
聂衡将越笙护在身侧,在人流中缓缓前行。越笙在聂衡身前看着街边的小摊,他是个世家公子,金贵的首饰有很多,可怎么看那些都只是越家身份的像征,与他无关。但这里却是他的。“喜欢?”聂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回头点了点“转转就好。”他拉着聂衡穿过人流,他兴奋的看着对面的桥头上奔跑的孩子。聂衡搂了搂他,越笙嗔怪“我不冷。”聂衡笑道“为妻冷不行吗?”越笙摸了摸她暖暖的手撇了撇嘴“明明我比你冰,”两人笑闹着往前有。拐角处有个铁匠铺子,里面打些护腕农具之类。苍织和聂远跟在她们后面,走到这里,苍织眼前一亮,拽着聂远跑了进去,边跑边对聂衡说“主上等等我们。”聂衡笑着点了点头,越笙感叹了一句“这两人果然都是武痴。”
聂远见到主上点头,也就放心进去了。走进去之后就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十分懒散“二位客官要什么?”苍织转了一圈“老人家可有趁手的暗器?拿出来瞧瞧。”老人眯了眯她精光四射的眼睛“客官是行家啊,店面所展出之物,竟然无一入眼?”苍织大大咧咧的一坐“老人家别买关子了,拿出来就是。”老夫人起身向后院走去“两位随我来。”聂远走在前头两人跟上,等到到了后院,老人走近一个柜子,伸手取出柜子里的一个袖剑,袖剑是暗银色,锋利无比,吹发可断。苍织像见到珍宝一样,仔细的看着,几人走回大厅借着大灯仔细的看了看,聂远端详了一会赞扬了一句“好东西。”苍织掏出一沓银票拍在了柜台上“我要三幅。”老人的眼睛笑成一条缝隙“好嘞,公子稍等,二位果然好眼力。”聂远跟苍织对视了一眼然后她问“老板这货不像新的啊。”老夫人一边为它们装,一边说“老宝贝了,三年前巧合得到的。”聂远点了点头“老板好运气。”老夫人像是想起什么极为痛苦的叹了口气“什么运气啊,三年前大战之时有一群人在这里打,简直是血肉模糊。清理的时候我就留下了一些兵器,总能弥补些被打坏的东西的损失。”聂远就此不再多问,两人告辞,向聂衡追去。
越笙跟聂衡站在一起在河边闲聊“阿衡,我是不是很任性?”聂衡没想到越笙问了这个“还好啊。”越笙搂她的腰搂的紧了些“可我还是从越家逃出来了,没有尽半分责任。”聂衡摸了摸他的头发“你有你的坚持罢了。”他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她怀里“你呢?”聂衡目光平和“聂家人从来不任性。”两人不再言语,越笙抱着聂衡心底泛着不知名的酸涩。真的是这样么?聂家人啊,哪有任性的机会,不得不走的路,怎样任性呢?自由是没有用处的,不管是聂衡还是越笙这一点,他们都明白。而聂衡能给的安慰只有默默的拥抱,她低头轻轻在他耳边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夜里,聂衡坐在山庄的院子里,看着拿着袖剑的聂远“三年前?”聂远沉声应道“是的,有人在此地打斗,留下了这些武器。可这袖剑的材料是我国境内的官矿,上好的玄铁,多半给皇上的御林军用了。”聂衡端详着手中的玄铁袖剑“不是御林军的东西,你可确定这是官矿的玄铁?”聂远点头“属下确定,而且,这东西似乎是成套生产,而且制造时间更为久远?”聂衡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阻止要扶他的聂远“大概什么时候?”聂远回答“二十年前。”聂衡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让娘和风姨去查。她家是当年负责官矿的人。”聂远领命,转身离开,聂衡看了看桌上的字,然后一杯茶水泼了上去。转身回了屋子里面。桌上的字,是越南。
越笙正在屋子里,他坐在桌子前打盹。聂衡关上了门。轻轻抱起越笙,可他却醒了,懵懵懂懂的样子。她见着可爱,就在他头上落下一吻,忽然就想起晚上说的要个孩子,就顺势把他放在床沿,一边再他唇上落下绵长的吻,一边拉开了他的腰带,他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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