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的事情,没想到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则见气急,心想不知道向寒池的父母到底搞什么鬼,孩子每天往学校一丢,就好像再也没自己什么事一样。
她翻了翻花名册,找到了向寒池家的地址就驱车过去了。
是一个很老旧的居民楼,楼里住的大多数都是老人家,她拿着地址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户在拐角照不到太阳的人家,敲敲门,好半天才有一个老太太来给她开门。
老太太普通话带着很重的C市口音,好在则见在那边呆了很多年,勉强靠猜也能明白她在问自己找哪位。
“您好,婆婆,我找向远峰。”
结果婆婆听完脸一下拉了下来,回了一句“不认识”,就把门摔上了,则见被关门的声音震得一抖,才听见里面向寒池在问,“奶奶,谁啊?”
婆婆骂骂咧咧,好像把她误认成向寒池父亲外面的女人了,她敲敲门,喊向寒池,“向寒池,我是则老师。”
向寒池立马把门打开,结果一看真是则见,很是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啊则老师,我奶奶年纪大了,以为是外面那些来找我爸要钱的女人……”
则见愣住,进了屋,奶奶一听是孙子的老师,立马拉着小姑娘道歉,向寒池给则见倒了水,坐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脸色有些尴尬,“则老师,你怎么找过来了?”
则见无奈,“你爸爸的电话没有人接,我只好过来看看了。”
向寒池低着头,掐着自己的之间,他头发留得有些长了,遮住了表情,奶奶一听则见说完,拉着则见大吐苦水,“哎呦那个混小子,能管他的事?我们命苦啊,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这个孙子以后怎么办,作孽啊……”
则见连忙放下水杯安慰起老人家,一边给向寒池使眼色让他也过来,向寒池过来说了几句,“奶奶,你管他干嘛,等我考上大学了赚大钱养你。”
则见也握住老人家的手,“对啊奶奶,向寒池现在成绩进步很快,在学校也很听话,以后会有出息的。”
奶奶闻言情绪才稍稍稳定,拉着则见又说了很多家长里短,很多时候向寒池想要打断她,都被她拦下。
从奶奶的讲述中则见才知道,向寒池的母亲很早就改嫁了,父亲好酒嗜赌,还爱在外面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不给钱就走,附近的小姐都知道他家住哪儿,堵不到他就来堵他儿子和老母,久了发现一老一小几乎没有经济收入,完全靠着老太太每天下楼捡空瓶子在负担生活,也就懒得来了。
这一毛一毛的,她们也不好意思要。
则见听完大感意外,她在向寒池家待到下午,婉拒了留下吃饭的邀请,叫着向寒池出去了,快到楼道口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拿了一沓钱出来,放进向寒池手里说,“我刚刚一直在想,怎么给你这笔钱才不会伤害到你的自尊让你收下,但是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这样给你,向寒池,你是个聪明孩子,不要让奶奶失望了。这笔钱是我借你的,从这个月开始,你要用心读书,我会一直支付到你考上大学,你知道的,小老师,工资不高,但是我相信你将来会有大出息,每一笔钱你必须记着,将来是要还我的。给奶奶买点好东西,别让她再去捡垃圾了,年纪大了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要后悔一辈子的。”
一沓钱其实并不多,则见出门没什么带钱的习惯,今天还是因为车子的剐蹭要送去维修,才带了钱出来。
向寒池收下钱,低着头不说话。
则见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家庭的苦难是可以摆脱的,关键看你怎么做,你明白吗?”
许久,向寒池才沉沉地点了点头,等他再抬头眼眶已经泛红。
他把则见送到车上,看着则见准备走才说,“则老师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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