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到了极点,连普通行走都似乎忘记该如何为之,从住处到医院不过两公里路程,我小心翼翼地开了四十分钟。
我没有瞒他。
他的反应比我好不了多少,当下手脚都似乎找不到合适的摆放处,他可能是想拥抱我,但伸出双臂后却忽然愣住,好像我是豆腐做的一般。然后他就开始在原地往返踱步,时而双手捂头,时而面露茫然,时而乐不可支,好像疯了一样。
那时我就有种隐约的预感,太好的事,一般都不会那么容易实现。
尽管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我完全被当做豌豆公主般对待,别说是上班,就是电脑都不让摸一下。他全权代表我通过远程关注着公司的经营,可但凡牵涉到资金类的项目,他都会雷打不动地拿来给我过目和签字。
我知道这是恐惧带来的后遗症,他几乎有些矫枉过正。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会想起我们间曾有过的,不堪回首的曾经。
真的已经竭尽全力,我几乎没有出过门,没有提过一次重物,被他喂胖了五公斤,却还是在某个毫无预警的夜晚,只是躺在那里,却感到腹部一阵绞痛,然后,床单被染了血迹。
居然是宫外孕。
医生说我旧伤顽固,即使怀了也很难是正常怀孕;即使是正常怀孕,也不见得就能撑到生下孩子。
我在床上又躺了一个月,有时半夜望着天花板,身边响着匀称的鼾声,眼泪却会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下来。
有些遗憾是致命的,让人无力抗争。
小产后,差不多过了两个月他还是不敢碰我,他从来是个重欲的人,我知道他憋得难受,自己也已经没什么大碍,就主动了一次。到了箭在弦上的当口他却紧急喊停,憋得青筋暴起地翻身下床出了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盒东西,他着急地把包装扯得稀烂,往那出鞘的剑上手忙脚乱地套。这玩意儿寻常男女应该很熟悉,在我们之间却陌生得很,我想也没想地就去扯——
“你干什么!”他本来就急红了眼,被我一抓更是受不了。
“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我不需要!”我想要孩子,虽然现实一次次打击我,但终究给过我希望不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放过!
“……别闹了,乖。”他诱哄着想分开我的腿,额上有汗珠滴下来。
“带套就不做,你自己看着办。”
我也来了气,紧夹着腿不放松。他一直在粗喘,两眼都充了血,我可不怕他不就范。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透开了被子躺进去,不动了。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做做样子,却不料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不管我怎么磨他蹭他就是坚决不就范。最后我终于泄了气,从后面抱着他喃喃自语:“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差点以为他睡着了,末了他才长叹一声:“我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来吧……”我暗暗窃喜,一只手悄悄摸过去,牢牢攥住他坚硬到可怕的某处,舔着他的耳廓呢喃:“快点……”
他翻过身挣脱我的怀抱,看着我的眼神认真得过分:“我是想要孩子,可如果代价是你的健康,我宁愿不要。”
我呆怔地望着他,忽然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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