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匀称的大腿……每一处,都完胜了他百无聊赖时对丁绪的幻想。因为这才是一切幻想的源泉,是丁绪真实的模样,比他脑袋里那些以他人为原型拼凑出来的形象要鲜活、可爱的多。
他记得自己最先喜欢上的是对方的眼睛,可他现在甚至看不见丁绪的脸,就已经被冲动给支配了。他盯着涓涓细流划过那近在咫尺的身体的样子,好像连水都在跟他炫耀地展示着所过之处的细腻和柔软。
血液急速奔流的异像引发了理性的警醒。“说到底不过是征服欲罢了。”“他信任你,你却这样对他!”“这一波过去了你很快就会感到厌烦。”“装了无数次清高,最终还是原形毕露。”
……指责和嘲讽在谢易恒脑内夹道而立,但那里的世界正在不可逆转地融入一片空白。习惯性压抑着的渴望在这一刻反噬了自身,全身的感觉都仿佛失去了,凝聚成一股热流从腹部直坠下去。
他想做的也只剩这一件事。
离自己很近的身后传来洗漱包和地砖碰撞的声音,丁绪刚要困惑地回身,整个人就被拉进一双有力的臂膀中。
他太瘦了,这是谢易恒搂住他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这身子没几两肉,硬邦邦的有点硌得慌,还非常倔强地挣动起来。但力量角逐才是适合男人的沟通方式,谢易恒既没打算解释也没打算安抚,只是强硬地把人箍在怀里。
丁绪骂了句粗口,后半句却被两片刀锋似的薄唇堵回了喉咙里,变成了意义不明的呜呜嗯嗯。
两个大男人嘴唇贴着嘴唇,在大部分人眼里应该是件很恶心的事,可丁绪从未和女人接过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一时没体会到恶心在哪里。他楞了半秒才想起要躲,而对方的手掌早已用力扳着他后颈,手心滚烫滚烫的。下巴的皮肤是磨砂的质感,在唇齿交汇中不断蹭着他的脸,留下一阵酥麻。
迫切地吮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短暂地挪开了,像欣赏自己杰作似的打量着丁绪被啃得红肿发亮的嘴唇。那双眼睛,在湿漉漉的睫毛下坦诚地诉说着他的茫然、窘迫和动摇,瞳仁像是也被热水冲洗过一样,又润又亮得没有一点杂质,眉毛却不安地纠结在一起。他不给丁绪发声的机会,只捕捉了这美妙的一瞬,就重新吻住他,这次是个舌吻。
……
后来,丁绪只记得自己彻底输给了体格差,面朝着冰冷的瓷砖墙壁被人按住,全身只剩嘴巴还有自由。于是就把谢家人轮流“问候”了一遍,什么妈妈奶奶妹妹大爷都没能幸免,可还是觉得中文词汇太贫瘠。或许还有央求,有抽泣,混杂在一起说不清了。
一片白茫茫中,谢易恒却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有个恶劣的孩子,夜里误闯了他人的花园,看上了一朵沾染着月色的白玫瑰,旋转着的花瓣将放未放,圆滚滚得十分可爱。他用力把它从泥土里扯了出来,虽然指头被刺破了,但终于可以让那花朵为自己舒展,把每一片丝绒质地还散发着香甜的花瓣贴上自己的嘴唇。
出去的时候健身房已经没人了,丁绪拒绝了搀扶,忍着疼假装没事人似的“健步如飞”。谢易恒也乐意给他面子,故意落在他后头一点,却在他进电梯时闪身跟了进去。
谢易恒按了B1,丁绪立马恶狠狠地按了1。
谢易恒把1按灭,抓住他想要重新按的手说:“去1层干什么?我送你回家。”
“用你管?”
丁绪一张口,发现自己嗓音有点哑还有点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半小时前情不自禁地发出过的一系列声音,气急败坏地咽了好几口唾沫,“我要去1层吹风,回你的家。”
“那我也去1层吹风。”始作俑者面对着丁绪站得很近,轻声说道。他发现即使是说话的时候,丁绪也垂着眼睛不去直视自己,是在害羞吗?从电梯顶边缘漏下的灯光照亮了丁绪脸上未消退的红晕,他再一次感到了心动,抬手碰了碰那微热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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