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无路可走的白闻生,站定了脚。
“我们老板想见你。”其中一个咧着一脸笑,往前买了一步,将烟头丢到地上,脏兮兮的布鞋跟着踩碾了上去。
“你们老板是谁?”这句话白闻生并未问完突然就有一只手从背后他铁箍一样勒住了他的脖子,还有一只手严严实实地用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嘴。
白闻生知自己是逃不过他们,可这明明是青天化日,竟然也敢如此猖狂。他竭尽嘶喊了一声,可周围路人只在白闻生呜呜声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地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这街上常有两帮火并,世人都知明哲保身,早惯了不闻不问。
车灯,霓虹闪烁着成了一片晃眼的金花,白闻生扭挣了几下,那些金花就像飞蛾,成群朝他扑了过来。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扭曲变了形,被那片扑扇的金翅,完全占据。汽车的笛声响成了一线,在耳边轰鸣响开。
他想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实在自己与人恩怨极少。时间也容不得他细想,巨响过后,他的眼前变成了一片黑,白闻生彻底的晕了过去。那几个人男人,一个抱头,一个抱脚就将他拖入了一旁的黑弄堂。
与此同时,坐在一家华丽西餐厅里的周习坤不可能知道白闻生在路上发生的一切,这家餐厅楼层很高,从窗户可以眺望到江景。他选的就是可以看到江景的好位子。周习坤心情愉悦,因为最近他的确是顺风顺水好运连连。他等着夜幕深沉,等着白闻生。他是有自信,那人一定回来赴约的。
可是等过了三个小时,周习坤的自信心逐渐开始动摇了。
“还不来?”他开始翻看手表。
又等了一会,周习坤实在是坐不住了,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失望挫败,直至回到家里后的故作泰然,他的心经历了几起几落。可没想到,家里也没找到白闻生的影子。招来司机一问,司机却说二姑爷今天没有坐车回家。问到底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周习坤楞了,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因为白闻生绝对不是一个会到处乱跑的人,一个不会乱跑的人不见了,会是去哪了呢?
☆、昏业障
深夜,江边。一间废气的破旧仓库里。
苏时征歪戴着一顶帽子,高高坐在垒砌的大木头箱子上,歪头啃着一个苹果。一只眼睛斜眯着看着地板上歪躺着的白闻生。煤油灯的光映照得白闻生的脸忽明忽暗,白皙的面容上沾着斑斑泥沙和血迹,身体被绑得扭曲,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简直像个死人。
“他不会死了吧?”苏时征看了半天,展开眉头问白闻生身边站的那几个地痞流氓似的男人。
“没有。放心,老板您不让他死,他就不敢咽这口气。”其中一个穿白褂短打的男人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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