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时候溜出去玩,都这么爬上来,这条路我熟。”苏时征捧着茶哆嗦说,忽然他一副委屈神态看着周习坤,蹙着两道细长眉毛,快哭了似的说:“我爸太狠了,跪到现在都没人理我,明天早上不冻死饿死也得累死。姐夫,你收我一夜吧。”
周习坤笑着开玩笑地说:“那我明天岂不是要落个包庇之罪?”
“不会!我一早天不亮就过去跪着,别人肯定不会知道的。”苏时征说。
“那我再去拿几床被褥打地铺吧。”周习坤转身,苏时征连忙一把拉住了周习坤的衣服,急说:“那还不叫人给发现了。”说着苏时征拉着周习坤,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床这么大,我们两个睡也没问题。”
周习坤被他拉得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床上。苏时征则一手打开了裹着自己的被子说:“姐夫,快进被子吧。还是你嫌弃我没洗澡啊。”
周习坤忍不住笑出声,重新躺回到床上。苏时征的手脚就缠上来抱住他,像个孩子似的抱怨说:“我一身骨头都要跪散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不认自己儿子。”
周习坤躺着不动,任苏时征抱着说:“你明天好好道个歉就好了。你毕竟是他亲生儿子。”
“哼,说不定是抱养回来的。”苏时征气说。
两人正说着忽然又传来几声轻微地敲门声。苏时征楞了楞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一听的确是这屋的,连忙对着周习坤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调头就钻进被窝里躲了起来。周习坤一看不禁失笑,这哪藏得住,分明是有人的样子。
忽然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周习坤便过去开门。他将门打开一条门缝往外一看,发现是白闻生站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地望了一眼,白闻生也不说话,还是周习坤先开口:“找我有事?”
“这…。能进去说么?”白闻生问。他是想来问船票的事情,刚才在房间里左思右想了好久,犹豫到现在才下定决定找周习坤一试。
周习坤知道他为什么来找自己,他也正等着,可惜现在多了一个苏时征在房间里,实在是时候不对。他用手撑着门,身体挡住了房间里一线光,没有让开的意思,温柔笑说:“我准备睡了,可能不太方便,不然明天说?”
“这……好吧。”白闻生心里一凉,眼睛朝着房间里正好看了一眼,见床上一角被褥凌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连忙往后一退说:“那明天再说吧,晚安。”
周习坤知道白闻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才关上房门。这时候苏时征才从被子里露头出来,被闷得直喘气,一边气咻咻地问:“他这个时候来找你干什么?你和他很好么?”
周习坤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只是认识。”
苏时征眉头一皱:“也不知道我爸干嘛那么喜欢他。我今天膝盖都跪紫了。”说着他从被子里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来给周习坤看。可不,白嫩膝盖上老大一块红紫的血印子,相当显眼。
周习坤手掌握到了苏时征膝盖上,没怎么用力地揉了揉,说:“我给你用药酒揉揉?”
苏时征疼得龇牙一声,抱住自己膝盖直喊:“疼疼疼…。不,我就要留给我爸看看,有这么不心疼儿子的老子么!”
“你跟他有什么好倔的?”周习坤揉了一把苏时征的乱发,躺到床上,拎来一点被子盖着。
苏时征一头倒下窜到周习坤身边,跟他抢着枕头睡着说:“我爸是被那姓白的下了迷药了。姐夫,你可得站在我这边啊。”
“好吧,好吧。快睡觉吧。”周习坤说,他一侧头,果然苏时征已经在自己身边微张着嘴,合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就要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白闻生起床的时候,苏时征已经开始在客厅里开始泪流满面的哭诉了。他父亲要他和自己一起去严家登门道歉,可是他哪里拉得下面子,死也不肯去。气得他爸又想动用家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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