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我跟你一直都挺直接的,除了股权我跟你也没有太多能谈的。但我刚才也的确是在关心你爸,毕竟他还是我的岳父大人。”
管朶朶看了他一眼。大哭过后眼皮还有些肿,所以她很快收回了视线只看着眼前灼灼燃烧的蜡烛。“爸他暂时没事。至于股权,我会给你的。”
薛皓停了手,靠坐在椅子上,“只是那些股权现在还不是你的。”
“我爸的就是我的,迟早问题,他不给我还能给谁?”管朶朶说这句的时候,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有个意外的声音说丁瑾。
管朶朶没说中,却猜对了。就是她说她爸暂时没事说错了,猜她爸会不会给丁瑾留遗产却猜对了。管达生入院后不到一个月就走了,而他的遗产百分之七十留给了丁瑾。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管朶朶拿着文件跟律师咆哮。
“管小姐,这是管先生生前立下的遗嘱。”张律师推了下眼镜,“我只是照本宣科。”
“丁瑾百分之七十?包括我爸名下所有俪偲的控股?而我只有百分之十?捐赠给社会的都比我多?”管朶朶把文件拍在桌子上,“我不接受!这遗嘱肯定是伪造的!我才是我爸的亲手女儿,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分配?!”
张律师很从容淡定地看她一眼,再次一扶眼镜,“丁小姐也是管先生的女儿。”他只是微一停顿,在她反应之前接着说:“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管先生的遗嘱是怎样写的,我就怎样执行。就算管先生把他名下的所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那也是他个人的事情。”
管朶朶瞪着他,只鼓着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律师把相关文件的收进包里,“管小姐看什么时候合适,可以过来我律师楼把手续办了。”
管朶朶看着他出去,看着他上车,看着车子绝迹于眼前。
周围都静下来,静得可怕。如果丁瑾拿了俪偲的所有股权,那薛皓还会呆在她身边么?
她看着放在一旁的父亲的遗像,黑白慈爱的面容,温暖含笑的嘴角,眼泪蓄得太满,一抖就流下来。“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吗?你对我做得这么狠!你觉得对不起丁瑾她们母女,难道就对得起我和我妈吗?!”到了后面,她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钱你不留给我,连薛皓你也不留给我……”她哭着说着,身体软软地滑坐到了地毯上,斜斜地靠着沙发压着声音哭。
从下午到晚上,她没有改变过姿势,只是哭到最后,眼泪没了,声音没了,只剩下喘气般的一抽一抽。
“小姐,吃点饭吧。”老佣人看不过去,把她扶到了餐桌边,“有什么事情,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处理。”
管朶朶实在没有胃口,但也是勉强自己扒了几口饭菜再上楼。
薛皓晚上不过来,明天也会过来,他只会惦记股权的事情,跟本不会关心自己有没有吃饭。她连自己都不爱的话,就真的没有人爱她了。从来什么东西都是她自己去争的,包括父爱,包括丈夫。
薛皓果然没等到第二天,没等到电话直接就开车过来了。
管朶朶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薛皓坐在床上,手上拿的是自己几个小时前看过的遗产分配。
薛皓听到了声音也没抬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文件。似乎看得很认真,但他的眼珠没有转动。
管朶朶就靠在梳妆台上,没有走过去。
两人都在等对方先说话。
空气中似凝固又似有声息流动。那种游走在耳边肌肤上的细微感觉。
两人都在敏感地捕捉着对方的行动。
“我们离婚吧。”最后还是薛皓先打破了沉默。平静而简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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