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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留那个人在身边，然而情况却在不知不觉间脱轨，是不是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象的如此简单？所以，他找了很久不曾联系的女人，只因为这短暂的冲动可以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没什么好看的，我这就过来。”李文涛走到女人身边躺下，女人很亲热地靠在他肩膀上。

林凡挤上地铁再加上在附近小店随便吃过晚饭，回到家时已经九点过了，随便洗漱一番，就早早睡去。此后连续几天，林凡过着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这几天，李文涛没有在M&A出现过。有一段时间，林凡甚至是在思考，李文涛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那么，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林凡却无法诚实地回答自己这个问题。也许，在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见到他的。

这一天，林凡同样按时来到公司，正准备跟王总交待新策划方案，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林凡一看，居然是李文涛的电话，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接通电话。对方的声音很冰冷也很简洁：你现在过来NewDreams一下，有些事情和你交待一下，我在关锦办公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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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

?NewDreams关锦办公室，李文涛挂断电话看向关锦，后者穿着黑色定制西服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叠文件，默默微笑。

“你满意了？”李文涛几乎是用讥讽的语气质问，他不知道关锦为何一定要林凡参与进来。一个小时前，李文涛和魏凌宇（天元集团总经理助理）一同来到关锦办公室，李文涛之前已经详细阅读关锦交给自己的合作协议，此行目的主要是就协议细节再度与关锦磋商。整个协议大体上并无问题，只不过涉及到合作协调事项，还需更加细化。李文涛原本的意思是，NewDreams在集团总部办公区给天元专门开辟出工作区域，由天元安排工作小组入驻，以便适时跟进各项工作。这个提议被关锦强势否定，用关锦的话来说就是：难道李总不放心我公司办事效率？又或者是对我公司操作透明度有所怀疑？

李文涛气得牙痒痒，却只得心中愤恨明面云淡风轻，“那么关董，觉得怎样合适？”关锦微微颔首，儒雅清秀的脸庞波澜不惊，语速缓慢：“李总，我觉得贵公司不如安排专人驻守NewDreams，至于工作小组大可不必，我公司会每月向贵公司送报财务报表。贵公司只要了解工作进展就已足够。最为重要的是。”关锦脸上带着浅淡的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文涛，继续说：“既然贵公司决定与我公司合作，俗话说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我希望贵公司对我公司务必保持基本的信任。否则，我很质疑贵公司与我公司合作的诚意，不知，李总意下如何？”

李文涛与关锦四目相对，对方脸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势，仿佛坚守阵地的死士绝不后退一步，虽然不过几秒，两人却是已经读懂对方眼神中的含义。关锦在笑，依旧风淡云轻，生意场上的人，能把态度放到如此波澜不惊，显然久经沙场。他的目光虽无侵略之意，却如护犊母狮绝不肯显露软弱。他就是这样的人，脸上虽然表情温和，颇有文雅儒士之风，实则上是财狼野兽，笑里藏刀，绝非泛泛之辈。李文涛知道自己手中并无筹码，既然是自己率先向对方伸出橄榄枝，就不得不委曲求全，至少在娱乐圈天元和NewDreams根本无法匹敌。

李文涛低头一笑，目光再度扫视关锦：“关董说的在理。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签合同了吧？”

关锦笑而不语，手中不停地翻动起合同，哗的一声响起合同一翻而过，又随着啪的一声响起合同又被合上放在办公桌上。关锦双手交握，看向李文涛：“李总，我虽对贵公司早有耳闻，对贵公司之人却不甚熟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李文涛烦躁地握了握手，很不耐烦地翘起二郎腿，身子向沙发里侧靠了靠。他不知道关锦又要耍什么花样，自己明明已经什么都让着他，难道他还要拿自己当猴耍，李文涛强忍住了喷薄欲出的怒火，咧嘴笑了笑：“关董，但说无妨。”

“既然李总这样说，我就直说了。”关锦看了看站在李文涛身后的魏凌宇，嘴角勾勒狡黠：“不如就让你的特助林凡担任贵公司派驻NewDreams的协调人员，你看如何？”关锦说完，依旧微笑，含笑的双眼很认真地看向李文涛，他很好奇，对方会是怎样的反应。

李文涛在内心忍不住冷笑，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怒气究竟从何而来。他和林凡之间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吗？关锦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看自己玩笑吗？李文涛强忍住怒意，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毫不在意地回答：“这当然没有问题，我马上让他过来”。李文涛给林凡打过电话后，和关锦再没有过多交流。关锦用内线叫来了法务部人员与魏凌宇就合同进一步交流。李文涛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干脆玩起了手机。

林凡到达关锦办公室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虽然他接到电话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NewDreams赶，无奈交通拥堵所以不论他怎么催促出租车师傅都毫无作用。他走进办公室时，正好看见了这样一幅诡异的图画，关锦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李副总就坐在一旁的沙发里摆弄手机，办公室角落里的沙发里又坐着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林凡上前几步，正想走到李文涛身边，就对上了恰好抬起头的关锦，对方看向他抿唇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这时，李文涛也注意到林凡，朝他瞪了一眼，吓得林凡直哆嗦着差点没夺门而出。他很委屈，他不知道李文涛为毛就这样恨自己？这简直没有科学根据好吗？林凡表示我特么委屈行不行？

林凡走到李文涛身旁，对方连头也没抬，颐指气使的命令：“坐下。”林凡于是乖乖在李文涛对面坐下，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哼，李文涛看林凡这幅猥琐劲，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林凡只好干脆不看对方，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林凡，”李文涛将手机塞回手包里，双手抱胸，用一副睥睨众生的眼神看向林凡：“你以后就借调到天元集团，从明天起你就开始在NewDreams工作，负责向我汇报有关天元与NewDreams合作项目的进展情况。你听明白了没有？”林凡听到李文涛这番指示，整个人差点傻了，震惊到目瞪口呆，自己的命运被人如此草率决定兼宣布，是个人都会措手不及好吗？更不消说自己从明天起就要开始在一个新环境中工作，他是真的真的有点不情不愿好吗？

“李总。”林凡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说话简直有些不着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