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何依然已经快崩溃了，蹲在角落里嚎啕大哭。
“天哪！依然你……”
过路的人频频向这边看来，黎蓁眉毛一挑，狠狠盯了过去，那些人都不敢看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跟德米特里说了吗？”她这才想起这个男的来。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们……”对一个从没谈过恋爱的女孩来说，连提起性都是难以启齿的，更别说怀孕了。
“你别问了……我要怎么办呜呜……”
看她哭得伤心，黎蓁也急得慌，这种事该怎么办？生肯定不能生下来，莫斯科的医院她们都不了解，要做人流，想想就害怕。
“你确定自己怀孕了？不会弄错了吧？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不对？”
“没有……呜呜……”
“好了，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啊，德米特里比我们年纪大，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肯定知道去哪儿做人流，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黎蓁说着这话，自己羞得脸都红了。
半天没见依然反应，黎蓁去看她，见她只一个劲地哭，刚要说什么，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依然！你不会想生，生下来吧？！”那个生字，她差点咬到舌头。
何依然没说话。
“何依然！你别吓我！你可还在念书呢！”
“德米特里不会要我的！呜呜……”
“什么？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德米特里不是在谈恋爱吗？不然，这孩，孩子是怎么来的？”
“呜呜，那只是个意外……德米特里说了不会要我的呜……”黎蓁心里“咯噔”一下，她完全惊呆了，怎么会有这种事？看着哭个没完的何依然，她茫然了，这都是怎么了，为了个男的都要疯了吗？
蔡敏也是，现在连何依然都这样，她才二十岁出头啊，怎么不想想自己以后的人生。
黎蓁一把拿过何依然手里的电话，翻到德米特里那里，拨了过去。
“你干嘛啊！”黎蓁抓住何依然，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何依然，你给我听着，这孩子绝对不能生，别说德米特里压根就不承认，就说你现在才多少岁？你才认识几个男人？难道现在就打算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吗？这是莫斯科！你回国了怎么办？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要不要上学了？！你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喂……”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温和低沉的声音，黎蓁警告地看了何依然一眼，将手机话筒拿到嘴边，“喂，你好，我是丽萨，诺娜的朋友，你对诺娜做了什么，我相信你自己清楚，现在她出事了，你赶紧出来，我们有事跟你商量，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在高尔基公园等你，记着，立刻出来，立刻！”
“黎蓁，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她挂了电话，何依然靠在墙边，肿着一双眼睛，里面满是迷茫和恐慌。
“等德米特里来了再说吧。”踢了一脚矮墙，黎蓁也不知这件事怎么处理最好。
但小村子里长大的她，很清楚一个人被大家指着脊梁骨骂是什么样子。
何依然承受不来的。
“最好没有其他人知道，依然，你要捂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你的名声就完了。”
“黎蓁，其实我，如果德米特里愿意跟我结婚，我，这个孩子我愿意生下来的……”
“依然！你是女孩子，做事情前多为自己想想！德米特里他是哪儿人啊？伊朗的！他们可以娶四个妻子！他到底怎么着你了？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可怕的想法？”黎蓁甚至有点害怕，莫斯科就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子，这种事也不能拿去跟老师商量，何依然如果一意孤行，简直可怕！
她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何依然的事，如果她不知道这事，那也就算了，可偏偏何依然跟她坦白了，黎蓁感觉自己要是不管，简直跟个罪人似的。
“好了，你就那么喜欢他啊？那待会儿他来了，我们再最后问他一次，可以了吧？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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